司徒卿看着美人吃食看得也赏心悦目,不自觉地,一盘点心全都喂完了。 “再喝点汤?”她问。 “好!”凤夙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神情慵懒。 司徒卿放下手中瓷盘,又取了只干净的瓷碗,打开了瓷罐,浓郁的鲜香混充沛的灵气飘荡出来,诱的人食指大动。 她用汤勺小心地盛了半碗,却发现忘了拿匙羹。 蹙了蹙眉,“你还是起来就着碗喝吧,我忘拿匙羹了。” 凤夙笑了笑,利落起身,从她手中接过碗时,却用指尖轻轻划过了她的手心。 司徒卿瞬间手上一颤,鸡汤瞬间从手中翻落。 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凤夙敏捷而优雅地单手一抄,就将那碗鸡汤拯救在了手中,一滴汤水都未曾洒落。 他带着笑意的深邃眸光沉沉凝着她,抬起手,将碗中鸡汤一点一点喝入口中。 不为为何,在他那莫名而暧昧的注视下,司徒卿感觉他喝的不是鸡汤,而是她,瞬时窘迫地想要逃。 哪想身形才动,就被他一把拥入了怀中,禁锢的无法动弹。 在他那微凉而幽香魅惑的胸膛,看着他那双带笑下望的眸,好似春水做成、春光酿成、春风化成,司徒卿只觉得心中猛地一悸,浑身都起了轻轻颤粟了起来。 他忽然伸手挑起了她尖巧的下巴,优美的薄唇轻柔而霸道地附上了她柔软的菱形小唇,直接将口中温热鲜甜的鸡汤哺渡进她的口中。 司徒卿倏然睁大了眸子,只觉一片温热鲜甜顺着喉头一路烫熨进了胃里,又从身体一路滚烫至了脸上,腾一下,似火烧一般烘热。 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哺食,登时就反应不能了,只觉得浑身发烫发软,大脑里一片空白,忘记了反应。 凤夙轻笑着伸手抚过了她大睁的眼,慢慢渡完那一口热汤,而后舌尖一扫,将属于她的甜蜜和芳香尽数扫尽,那是她特有的清新暖香,再加上刚刚那一口浓郁香甜的汤汁回荡,就像她给他的感觉,温暖而慰心……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那一口热汤终于渡完。 凤夙意犹未尽地轻吻了吻那一抹香唇,离了开,眼中荡漾着浅浅的笑意。 “小猫儿最近看着又消瘦了,该补补!” 司徒卿微张着有些红肿的唇瓣,怔了怔。 这年头,占便宜还能占的如此冠冕堂皇的着实不多了。 手一推,从他怀中退出来,径直勺了一口鸡汤,就往嘴里送。 而后猛地转头,伸手捧住凤夙的脸,就往他那薄唇上压去。 凤夙一愣,却立马张开了嘴,美人主动渡烫,他自然乐于享受。 却不想,司徒卿对着他的口,也不管他是否吞咽的及,就将口中鸡汤一股脑儿灌进他嘴里,险些将他呛着。 凤夙傻了…… 傻到忘记揩油只顾着吞咽了…… 傻到被司徒卿强行灌完汤,还被糊了一脸汤汁口水都忘了反抗了…… 司徒卿满意,狠狠啃了啃他的唇瓣,结束了渡汤大任。 整蛊回来,自然眉开眼笑,心情爽。 “滋味不错吧!看你最近又憔悴了,给你也补补!” 回过神的凤夙,舔了舔有些发疼的唇瓣,心里发笑,这睚眦必报的小猫儿,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能吃! “把外衫脱了,趴在这吧!”凤夙拍了拍身旁软塌,朝她道。 “干嘛?”司徒卿立即环胸警惕地瞪着他,这狐狸不会是被欺不爽,意图用强吧? 凤夙见她一脸防备的模样,无奈轻笑,“方才你伺候我梳发,现在换我来伺候你揉肩捏背。” 哈,这是让她当大爷的节奏? 司徒卿眼睛一亮,三两下脱了外衫,懒懒地趴在了他身旁,心安理得地享受凤小厮的服务! 凤夙挽起了两边衣袖,将手搓热,而后轻轻搁在了她的肩上,为她舒缓筋骨。 他的力度掌握得极好,敏感的指尖总能恰到好处地捏得人筋骨酥爽。 司徒卿只觉酸麻而微疼的感觉顺着肩颈的穴位传开,亦是恰到好处地综合了这几日苦练带来的经脉胀痛,顿时觉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只觉得懒洋洋的极是舒服,连眼儿都不自觉地眯起来…… “凤夙啊,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按摩技术,将来若是穷了,开家按摩店也不错!”她一脸眯着眼睛享受,一边卖乖! “呵!”凤夙轻轻笑,顺着她的后背不疾不徐地揉捏着,“这世上能享受我的按摩除了你,别人可承受不起!” “是极是极,也就我这般金贵的人儿,承受的起!”司徒卿毫不大意地,往自个脸上贴金。 “是,卿卿自是我心里最金贵的人儿!”凤夙笑着附和。 这般抹了蜜样的话儿听的司徒卿从头到脚都舒畅,再加上凤夙绝妙的手法按揉,原本就深的疲惫感如潮水一般翻涌而来,人也渐渐泛起了迷糊,忍不住发出几声舒慰地嘟囔,“嗯……再往下点……嗯,就是这儿……用点力……” 凤夙看着身下人儿一脸飘飘欲仙的神情,听着那叫人生火的呻吟声儿,不禁苦笑,这可真真是自找罪受! 最终,司徒卿终是舒服地趴着睡着了,连睡梦中嘴角都微微上扬着。 凤夙渐渐停了手,看着她眼底那淡淡的疲惫之色,心里是柔柔软软的怜惜。 轻轻抚上她柔软丝滑的黛发,这一刻,他那双美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神色温柔。 他浅浅笑,轻轻语,“小猫儿别怕,我在!” 烛台上的烛光轻轻摇曳着,将两人的身影柔柔地打在了墙上,似一幅永不褪色的壁画。 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轻叩声。 凤夙轻轻下了地,打开门时便见墨风立在门外。 “何事?”他低声问。 “主子,司徒公子来接司徒姑娘回府了。”墨风禀报。 凤夙回头看了看熟睡的人儿,终于不忍心将她叫醒,“你告诉他司徒姑娘已经睡了,明早我再让人送她回去。” 顿了顿,他又笑道:“若他不放心,可让他睡在隔壁!” 如果他想听的话! 墨风点点头:“是!” …… 第二日,清晨。 一夜好眠的司徒卿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洗漱之后就由墨风护送着回威国公府去了。 昨日彻夜未归,估计这一回去又得听她亲哥叨叨了,司徒卿想想就觉得耳朵疼的慌! 心中不禁哀嚎,月啊,早些把你男人收了吧! 可一回到威国公府,她还是十分主动地往西院去了,反正早晚都得挨训,不如早死早超生。 正一人沿着竹园小路一路向西走着,却不想半途上遇见了一个人。 “姐姐,你回来了?” 那站在竹林中,一身洁白纱裙的柔婉女子轻唤出声,清丽绝俗的脸上露出浅浅柔和的笑容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柔典雅的气质。 司徒卿挑眉看着挡在道中的司徒卿,淡淡道:“妹妹不在院里修养身心,在这里做什么?若我没记错,妹妹还未被解禁吧?” 司徒莲轻笑着走了上前,挡在她面前,柔声道:“莲儿是专门等在这里,想给姐姐赔罪的。” “赔罪?”司徒卿眼底闪过幽冷的光,似笑非笑地盯着司徒莲片刻,才冷冷道:“呵,妹妹何罪之有呢?” 这白莲花又想出什么幺蛾子,难道还没从她老娘的死得到教训吗? “莲儿是带娘来给姐姐陪罪的!”司徒莲屈膝俯首朝她行了一个大礼,一脸愧色道:“莲儿知道娘曾对姐姐做过十分不好的事,可如今她已仙去,过去的恩恩怨怨还望姐姐不再介怀,若是姐姐实在气不过,莲儿愿为母受过。” 啧啧啧,好一出母女情深的大戏啊! 司徒卿唇角扯出个讥诮的弧度,丝毫没有伸手扶她起身的打算,这女人若是真心的,那母猪都能爬上树! “妹妹想受就在这里慢慢受着吧,姐姐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径直绕开司徒莲,准备继续往前走。 却不想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司徒莲突然浑身绿色煞气一绽,于此同时,一直藏在袖袍下的手瞬间朝她抓来。 然而司徒卿早有防备,腰肢一折,脚步瞬间移动,眨眼间,人已闪至几步开外。 司徒莲一击不中,倏然瞪大了眸子,一脸不置信。 竟然这般都能让这废物逃脱掉?她的实力究竟厉害到何种程度? “妹妹这是作甚?”司徒卿冷笑,嘲讽地看着她道:“背后偷袭恐怕不是妹妹这般冰清玉洁的白莲仙子所为吧?” 笑话,偷袭她?这几日的刻苦训练迷踪无影可不是白费的! 司徒莲脸色顿变,哪还有平日的温文尔雅、冰清玉洁,早就换成了阴险恶毒、狰狞凶横的嘴脸。 她二话不说,浑身灵力再震,瞬间抽出腰间软剑,舞出凌厉刀光朝她袭来。 她就不信,凭她五品灵修竟会灭不了一个废物。 司徒卿嘴角一勾,不退反进,转手也掏出了一把短刀,刀口一横,寒光乍现,朝着司徒莲正面迎去。 虽然她毫无灵修,可是她却经验丰富! 杀伐的经验! 眼看剑已到胸前,司徒卿突然脚步一拐,腰肢瞬间后仰,手中短刀迎上一击。 “叮!” 一声属于金属交接发出的特有脆响在风中荡漾,针刺一般钻入鼓膜。 司徒莲只觉得手中软剑猛然一震,震的虎口阵阵发麻,而那柄短刀已带着寒意猛地朝她腹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