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卿挑起眉,“嗯?” 赵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忙道:“朕不是丞相哥哥想的那个意思!” “那是何意。” 赵栖反击道:“你还好意思问朕!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来救朕?朕辛辛苦苦维持了十九年的清白之身差点没了你知不知道!” 萧世卿静了一静,“我昨夜回了相府,今日一早才听说了此事。看来,以后我不能把皇上独自留在宫中了。” 赵栖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gān嘛?” 萧世卿半真半假道:“以后我若回府,皇上同我一道回去。” 赵栖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丞相哥哥是认真的吗?” 萧世卿微笑,“皇上觉得呢。” “可这又不是朕的错!丞相哥哥凭什么罚朕啊!”赵栖简直窒息,“朕冤枉啊,朕太惨了,朕要用血在丞相哥哥腿上写一个‘惨’字……” “别吵,”萧世卿道,“过来。” 赵栖不太情愿地走到萧世卿跟前,“怎么?” 萧世卿看着他,“昨夜容棠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啊,”赵栖道,“朕推开他了。” 萧世卿目光沉沉,“真的什么都没有?不要对我说谎。” 赵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挠头:“大概就抱了一下,然后亲了一口脸?” 萧世卿:“……这叫‘什么都没做’?” “嗐,朕又不是小姑娘,亲口脸而已嘛。而且容棠是因为吃了药,失去了理智才会饥不择食,朕不怪他……” “怎么亲的?” 赵栖有点懵,“啊?就,就在脸上亲了口啊,你让朕怎么形容……” 萧世卿漫不经心道:“形容不出来,就演上一演,如何?” 赵栖惊呆了,“这,这怎么演?” 萧世卿指尖敲打着桌案,“自己想。” 赵栖茫然地看向江德海,江德海吓得话都说不好了,“皇、皇上,您看奴才gān嘛啊……” 赵栖一阵恶寒,拿起一本奏本,“假如这是朕的脸,朕是容棠。”赵栖在奏本上吧唧了一口,“就是这么亲的啊。” 江德海:“皇上演的太好了!” 萧世卿呵地一声冷笑,又问:“你准备金屋藏娇多久?” “唉?”赵栖反应过来,“容棠现在还昏睡着,等他醒来再说吧。” 萧世卿颔首,“既然皇上的龙chuáng被占了,从今日起就搬来海晏殿罢。” 赵栖:??? 萧世卿常在宫中留宿,住的就是海晏殿。海晏殿离上朝的太华殿和议政的勤政殿都很近,离后宫远,最适合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居住。 所以,赵栖欣然同意了萧世卿的提议——才怪。 “不不不,朕在雍华宫偏殿住得很舒服,就不打扰丞相哥哥了!” 萧世卿道:“有了昨夜之事,你以为我还会放着你不管?” 赵栖要哭了,“朕愿意被丞相哥哥管着,但是住一起……” 萧世卿目光如刀:“皇上不愿意?” “朕会认chuáng。” “是么,我看皇上在相府的时候睡得还挺好。” 赵栖忍rǔ负重,小声道:“那……好吧。” 赵栖自认自己在别人面前还能有几分帝王的威严,特别是在赵桥面前,他就是妥妥的凶狠猛shòu啊。然而他再凶狠,到了萧世卿面前,还是得乖乖地收起爪子,当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猫咪。平时两人相处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如果还住在一个宫里,那他还不得憋死。 是夜,萧世卿从一堆奏本中脱身,问:“皇上呢?” 江德海道:“皇上已经睡下了,睡得可香了。” 萧世卿轻笑一声,“不是认chuáng么。” 江德海努力帮主子说话,“皇上昨晚上一宿没睡,今日又忙了一日,定然是累坏了。” “还不是他自找的,”萧世卿淡淡道,“他以为自己守着,容棠就能醒来?蠢货。” 江德海听得冷汗连连。普天之下敢明目张胆骂一国之君是“蠢货”的,也只有这位萧丞相了。“想来皇上只是想尽一片心意。” 萧世卿不置可否,“走,去看看他睡得有多香。” 萧世卿刚起身,就听到一声:“丞相。”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萧世卿知道是天机营的暗卫来了,道:“出来。” 赵栖半夜莫名惊醒,正要继续睡,忽然看到窗外有一个黑影飘过——真的是飘过,脚都不沾地的那种。赵栖一下子清醒了,这次绝对没错,一定是刺客! 赵栖刚要高喊“有刺客护驾”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他常住的雍华宫。能混进宫里来刺杀他的刺客肯定不会笨得连他住在哪个宫殿都不知道,所以这些人是来刺杀萧世卿的?也不是没可能,他和萧世卿一个昏君一个jian臣,想要他们命的人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