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捞了一把怀里软绵绵的人儿,抬起她的下颚,“什么?” 苏池池被迫侧过头看他,乌溜溜的眸子满是不耐,低声咛语,“烦死了!” 司徒南剑眉稍稍一抬,胆子大了,竟然敢嫌他烦。 “说清楚。”司徒南毫不退让,禁锢住她不断扭动的细腰。 喝多了酒,苏池池脑袋晕乎乎的难受极了,面对司徒南的追问,她先是不高兴的哼哼两声,而后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捂住他的嘴,“闭嘴。” 驾驶位开车的司机: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苏池池顺势在司徒南的脸上摸了摸,很滑很细腻,她嫉妒了,撅着嘴捏了两把他的脸,胆大妄为至极。 司徒南满脸黑线,一把抓住她的手防止她继续作乱。 这女人喝醉了能上天! 他刚想要训斥苏池池几句,结果她软软地往怀里一趴,乖的不行。 此刻的司机深觉自己是个人形电灯泡,油门踩得死死的,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他硬生生只开了二十分钟。 “到了,下去。” 司徒南嫌弃地将在她怀里流口水的女人摇醒,让她赶紧从自己身上下去。 “我不要!”苏池池耍赖一般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你这样我没法下车。” 司徒南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看在她喝醉的份上,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将她扔下车。 苏池池像个被大人训斥的小孩,满脸写着不高兴,抬了抬小屁股自己踉跄着下车。 司徒南下车想把她抱起来,苏池池却侧身躲过,她晃晃悠悠的扑到司徒南的背上,“走不动,你背人家好不好。” 司徒南头疼极了,他发誓以后绝对不让苏池池沾一滴酒。 见司徒南久久未有反应,苏池池用脸颊蹭他的脖子,“好不好嘛!” “好。” “耶~我居然骑到了金主爸爸的背上!” 司徒南强行忍住想要把她扔下去的冲动,“……闭嘴!” 苏池池乖乖的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见绿化带传来几声虫鸣声。月光给整个世界渡了一层霜,苏池池仔细地端详着司徒南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他前进的步伐,她下巴一点一点的往他肩膀上磕,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脖颈的肌肤,痒痒的。 凉凉的风吹拂过苏池池的脸颊,她脑袋没那么晕乎了,人也清醒了一些。 她戳了戳司徒南晶莹的耳垂,突然瓮声瓮气地开口,“金主爸爸,你有没有发现,嗝~这段时间你很不对劲?” “比如?” “比如,你会关心我工作上的不顺,替我解决麻烦,你会因为我受伤,到医院陪我,你还会……” 苏池池顿了顿,轻笑一声,“你还会因为我喝多了,背我回家。” 司徒南步子一顿,有一瞬间的错愕,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竟然为苏池池做了这么多。 苏池池呼出的热气吹着他耳边的碎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这样,让我还怎么狠心拿钱走人呢?” “你想走?”司徒南眸光闪了闪,有些不悦。 等了半天都没人回答,耳边只有细微的风声,司徒南侧过脸,原来人又睡着了。 他眉头跳了跳。 这个女人…… …… 次日。 苏池池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她敲了敲脑门,好疼,好晕,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棍子。 很明显,这是宿醉之后的表现。 等等……宿醉?她昨晚喝了酒吗? 苏池池花了十分钟才勉强回忆起昨晚的事,可醉酒以后发生了什么,一片空白。 卧槽卧槽,她零星记起来一个片段,自己在车上捏金主爸爸的脸。 救命啊!她到底还做了什么? 苏池池急匆匆的下床,连拖鞋都忘了穿,跑到了客厅,见到司徒南瞬间膝盖就软了。 “金主爸爸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手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 司徒南将眸光从笔记本上移开,落在抱着自己膝盖痛哭的苏池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