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在家中跌倒,你不觉得蹊跷吗。” “难道,难道有人要害我儿。”张氏的眼神瞬间严厉起来。 “不是,母亲你听我说,其实昨晚我回来时,隐约觉得耳边有一个人在和我说话,说我得到道祖赐福,今后必将大富大贵,然后就感觉有人推了我肩膀一下,我就跌倒了。” “前两天浑浑噩噩的,今天却觉得神清气爽,想问题都简单了许多,我想,前天那一撞,是将儿子的脑子撞开窍了,所以儿子准备参加科举,请母亲成全。” 听完秦观的话,在场的张氏、潘氏,包括几个仆妇丫鬟,甚至二宝在内,全都懵了。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连神仙道祖都出来了。 秦观看母亲依旧没有反应,加猛料道:“如果母亲不同意我参加科举考试,那儿子就再撞回去好了,不过这次,就不知道能不能活了。” 这下张氏可是吓坏了,上前一把拉住儿子的手,急声说道:“观儿,娘答应你,你想考就考,想怎么考就怎么考,娘都答应你。” 秦观奸计得逞,心里偷笑。 继续道:“不过娘,我听说,今年的院试推举已经结束了,我想请娘给父亲写封信,让父亲给杭州知府通个话,给儿子补录上去,娘你看可行吗。” 张氏那敢不应,“行行,娘这就写,这就写。” 此刻张氏只觉得心里难受至极,自己的小儿子,怕是真的磕伤了脑子,傻掉了。 不行,明天还得去道观上上香。 秦观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房间,看到郑达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一本插图书,秦观只是扫了一眼,就撇了撇嘴。 这种水平的插画,哪有小电影来的爽快。 秦观将自己央求张氏给父亲秦彰写信,求知府补录的事情说了,郑达傻傻的看着秦观,说道:“你还真打算参加两个月后的院试啊,少游兄,别看只是院试,那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难事,不好考的。” “怎么不好考。” 秦观对此基本上一无所知,不过郑达倒是考取了秀才功名,他一定知道。 第017章 秦观又出名了 想起秀才考试,郑达的胖脸上一脸的凄苦之色。 “去年,院试之前,那半年时间,你不知道我是过着怎样的悲惨生活!” 郑胖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还假模假样的抽了抽鼻子。 “我被关在别院,严令不得踏出院门一步。一个丫鬟都不给我留啊,只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健妇。” “我爹给我请了三个先生,轮流给我教学,三天一小考,七日一大考,只要有不过的,就是一顿板子,那段时间,我的屁股就没有一天是好的,每天只能趴着睡觉。” 说到这里,秦观惊骇的发现,郑胖子的眼睛里已经满含水雾。 “真的假的。”秦观不敢置信的问道。 郑达一拍桌子,大声道:“当然是真的,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我过了整整半年,直到参加考试。” “好在我考过了,要不然,今年还得来一回,你不知道,那样的日子真是惨无人道啊。” “而且就我那样学,也才考了一个中下名次,秦兄,你觉得像你这样从不读书的,能考上秀才吗,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回头把你家的那个荷花塘挖深一点,每日游上几个来回,早早把游泳技术练出来为好。” 最后,郑达还不忘打击秦观。 另一边,秦夫人已经在给老爷写信。 写好之后,也不走驿站,叫下人拿着信,快马送去赵都金陵。 金陵城秦府。 一身疲惫的秦贵给自己老爷秦彰和大公子秦蔚见礼之后,从怀里掏出夫人的书信,亲手呈给老爷。 “辛苦你了秦贵,下去休息吧。”秦彰点点头说道。 “不辛苦老爷,秦贵下去了。” 秦贵出去后,秦彰才打开书信看起来,看完之后一脸怒色,对站立一旁的大儿子秦蔚说道:“你母亲的书信,你也看看吧。” 秦蔚接过书信,很快看完,脸上满是讶色。 “二弟,竟然想要考科举,看来他长进了。” 秦彰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张口骂道:“他长进个屁,没看你母亲说吗,他和别人打赌,考不上秀才就要跳西湖,真是不知所谓,现在肯定成了全杭州城的笑柄。” “你母亲说他撞了头,失忆了两天,我觉得,他真失忆了才好,我到能省些心,再怎么变也比他整日胡混强得多。” “还要为父给他写信通融,让知府推举他考院试,让为父陪他一起胡闹。他当科举考试是什么,如此儿戏,就算他能够参加考试就能考上吗,还不是徒惹笑话。” 秦蔚想了想,说道:“父亲,既然二弟有心科举,不妨让他试试,总好过他每日在外瞎逛强得多,就算考不上,也可以磨磨他的性子。” 秦彰听大儿子这么说,到是点了点头。“不错,我这就回信给你母亲,既然他要科举,就让他参加,不过这两个月,让你母亲管严他,也省的再出去胡闹。” 秦彰说完,摊开笔墨,刷刷刷给夫人写了一封家书,严令秦观外出,既然要考试,那就好好在家看书。 又摊开一张纸,想了想,才再次写到:“云霞兄亲启……”写完之后,拿起来吹了吹,折好放入信封,对秦蔚说道:“杭州知府林奇林云霞与我乃是同年,我给杭州知府写了一封信,请求他今年推举观儿参加院试,你明日交给秦贵,让他带回去吧。” 秦彰喝了一口茶,又对大儿子说道:“蔚儿,你也不要总窝在家中读书,死读书是没用的,科举只是进身之阶。” “有时候,一些才名,会让主考官对你有好印象,会有很大帮助,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和你的同窗同年,一起交流一下,多交几个好友,总是没有坏处。” 秦蔚微微弯腰,“是,父亲。” 看到大儿子如此,秦彰只能暗叹一口气。 自己这大儿子,恭顺是恭顺,可性格太过木讷,不善交际,秦彰知道,这样的性子,就算进了官场,也不好立足。 官场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真不是秦蔚能应付的。 小儿子秦观的性格到是随自己,可惜,又太过跳脱,再加上没有好好管束,被母亲和妻子溺爱,成了一个十足的纨绔。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心塞。 对秦蔚挥挥手,“算了,为父累了,你去吧,让秦贵休息一晚,明日就回去吧。” “是,父亲。” 秦蔚离开书房。 第二日一早,秦贵就带着老爷的两封书信返回杭州,这四天,秦观一直在期盼,当看到父亲秦彰的书信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干等一年时间。 大管家秦荣带着秦彰的书信到知府叩见林奇。 林奇打开书信看过之后,心中却是不住摇头,满杭州谁不知道秦观纨绔的大名,就连他忙于公务,也都听过秦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