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越昭华的小心思,越扶桑嘲弄勾唇。 白岁寒正俯身给她夹菜,越扶桑伸手在男人光洁漂亮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语调拖得长而慵懒,“那又怎么样?君爻是男朋友,这个…可以当小宠物啊~怎样?你嫉妒啊?” “你、你……” 越昭华被她的无耻惊到,没想到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她居然就这么坦然的承认了。 白岁寒眼帘弯弯,亲昵地蹭了蹭越扶桑的手。 音色勾人,“嗯,我永远是主人的小宠物。” 越昭华:“……” 她被美色蛊惑的大脑忽然就清醒了,长得这么好看又怎么样,原来脑子不正常。 可心里虽然这么安慰自己,捏着筷子的手却攥的咯吱响,她深深吸气,决定把旁边两人当空气,伸手去夹菜。 虽然这么男人脑子不太好,但做菜手艺却很好。从摆盘上桌的时候,越昭华就深深被那浓烈的香味儿勾引着,自家厨师做的菜瞬间令她觉得索然无味。 越扶桑心情极好,正埋头吃饭,忽听白岁寒声音冷了下来。 桃花眸微抬,她朝桌上看去。 白岁寒的筷子挡在越昭华的筷子前,漂亮的脸上已全无笑意,“这是我做给主人的菜。” 越昭华脸上笑意彻底挂不住了,她咬牙,“不就一道菜?还是在我家做的,她能吃我就不能吃了?” 而且那么多,撑死越扶桑,她也吃不完! “她是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属于她,你说她能不能?”白岁寒微一用力,直接弹开越昭华的筷子,“至于你?你是谁?也配?” 男人漂亮的狐眸噙着冰凉笑意,看着她的眼神犹如在看死人。 越昭华手被震得发麻,筷子啪嗒落在桌上。 她死死咬牙,眼圈红的彻底,“好!不吃就不吃,当我稀罕?!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就配当个玩物了!” 亏她还替这个男人惋惜,觉得越扶桑玩弄他的感情,现在她觉得,就算被玩弄至死,也是他活该! 她起身,快步冲出饭厅。 一时间,饭厅只剩下了三人,画面显得割裂又尴尬。 宋锦云跟越扶桑分坐两端,越扶桑这边摆的是白岁寒亲手做的美食,宋锦云面前是家里厨子做的,中间隔开半尺宽,堪称泾渭分明。 “主人,尝尝这个,怎么样?我手艺没下滑吧?” 白岁寒将一碗奶汤核桃肉放到越扶桑面前,声音又软了下来。 宋锦云鼻尖全是浓郁香味,味同嚼蜡的吃着自家厨子做的菜,只觉得如坐针毡,让她瞬间没了胃口。 她算是发现了,难怪这男人能跟越扶桑凑到一块儿去,全是变脸比变天还快,阴晴不定的。 她放下筷子,勉强温声道:“我吃好了,扶桑你慢慢吃。” 至于越扶桑搭不搭理她,宋锦云也没抱希望。 现在还不能跟越扶桑撕破脸,她已经忍了那么久,不在乎多忍几天了。 - 二楼,越昭华正在房间里摔东西,宋锦云进去就看到满目狼藉。 她忙关上门,皱眉叹道:“祖宗,你又闹什么脾气?当心被你爸知道!” 听到这话,越昭华狠狠把一个玩偶砸在地上。 红着眼道:“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爸爸也管不住越扶桑不是吗?都还要给她财产了!” 而且,她才知道,她从小住到大的地方,竟然有一半是属于越扶桑的。她跟她妈妈,除了依附越云城,没有任何权利。 宋锦云脸色变了变,笑容消失,眼神阴冷。 “急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你当你爸爸真会这么做?” 好歹做了二十年夫妻,枕边人究竟是怎样凉薄无情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 越昭华眼角还挂着泪,愣愣的:“你说真的?” “不然呢?”宋锦云不耐蹙眉,“赶紧把房间收拾好,真是一点都不像我,沉不住气,你什么时候能跟你姐姐学学?”她绕过满屋子狼藉朝外走,“放心吧,越扶桑嚣张不了几天了……” 门重新合上,越昭华喘息着,突然发疯般把被子等物全都扯到地上。 “对,在你们心里,我样样不如姐姐,现在,我连越扶桑都比不上了……” 她躺在狼藉里,眼中溢满恨意。 但是,她不会一直这样下去,一定。 - 花房里,越扶桑坐在里面眯着眼打盹,白岁寒在旁边泡茶。 她摸着吃的溜圆的肚子,不由感慨,“这才是人过得日子啊……” 虽然现代也有很多美食,但还是白岁寒做的东西最合她口味。 白岁寒倒了杯茶递给越扶桑,自己就取了垫子就地而坐,伏在越扶桑腿上轻笑,“主人喜欢,我就一直给你做。” “那也不必,偶尔尝尝外边的东西也不错。” 冬日暖阳和煦,穿过大片的玻璃墙呈光束状洒在各类植物上,越扶桑有一下没一下像撸猫一样,轻轻抚着白岁寒的发。 白岁寒闭着眼打盹,声音含糊,“要告诉白泽他们主人的消息吗?” 最好不要。 否则那群烦人精又要跟他抢主人了,烦死了。 “不用。” 越扶桑轻呷了一口香茗,这茶饼也是白岁寒带来的,是生长在青丘,由白岁寒亲手种植的灵茶,味道远非外界普通的茶能比。 “早晚会遇到的,不急。” 白岁寒高兴了,雪色的眼睫雀跃的眨动,“真好。” “既然这样,你就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吧。” 为什么玄门会没落至此,为何酆都会沉没…… “啊这个啊,就说来话长了……” 阳光温暖,岁月静好。 狐狸缱绻带着古意的韵调缓缓响起。 -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消磨了过去,天色渐沉。 佣人在外头道:“二小姐,有客人拜访。” 越扶桑挑眉,客人?这个点? 她怀里抱着只白色狐狸,离开花房走进客厅。狐狸小脸搁在她臂弯,蓬松巨大的尾巴愉悦地一甩一甩。 客厅里,宋锦云跟越昭华正在热情招待客人。 越昭华笑着坐到女孩的身边,声音软软的,“我们年纪相近,我可以叫你纤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