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衣衣想买什么?” “我怎么知道有什么?” 沈衣衣嗔一眼过去,扭自己发尾玩儿。 萧御揽着她到自己怀里,对拍卖琢磨起来。 “相公你之前去过吗?” 萧御摇头,“只听说过,拍卖里的东西都要价不菲。” “哦——我知道了,我家亲亲相公买不起。要不还是别去了?” 沈衣衣也就是开玩笑,边说边看看空间里的价码,绰绰有余。 她接着道,“开玩笑的,去还是要去,若是相公不够,我还有呢。” 萧御丝毫没被激怒,反而温和起来说话,“衣衣想买什么都够。”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不客气啦。” 沈衣衣翻了个身就要起来,被萧御一把拉下去,摔在他身上,“急什么?” 沈衣衣瞪他,“反悔了?” “不是,咱们过节,黑市也放假的。” 沈衣衣:“……”心急了。 “那明天呢?” “明天一早咱们就去。” “拉钩!”沈衣衣突然幼稚起来,萧御也配合的伸出手指去勾她的。 二人笑容交映,一起期待起明日的拍卖来。 黑市新开第一日是有一场拍卖庆祝的,寓意财源广进。 沈衣衣也穿上了新衣裳,跟萧御一起站在露天拍卖的侧边。 “你瞧那边。”沈衣衣不敢伸手,只能眼神示意。 萧御看过去,是拍卖台正对着的位置。 寥寥几个精致的座位上坐着带面具的客人,一看就不凡。 “嗯,那些人都是受邀前来。” 沈衣衣点头,随即看向台上的拍品。 说是拍品,竟然是活人——可怜的鹿族幼女。 仿佛知道沈衣衣在想什么,萧御提醒她,“这可不是女孩,你看他的犄角。” 虽然只长出细嫩的一点,沈衣衣还是愣了下,“还真是。” 台上拍卖人一敲槌,宣布开始。 沈衣衣一下紧张起来,忍不住扯萧御的衣角。 “嗯?怎么了?”萧御低下头看她,看见沈衣衣眼里的不安。 “我们能不能救救他?” 萧御沉吟片刻,身边的都已经开始喊价,沈衣衣也越来越着急。 但正对拍卖台的中央席位安静一片,个个坐的稳重。 萧御叹口气,“衣衣,你好好想想,咱们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全部。” 沈衣衣一下被他这话点醒,“也是……那咱们再看看,有什么想要的吧。” 这轮很快结束,价高者得,是个看上去老实的书生得了。 “哼。”沈衣衣不客气的轻哼一声,顿时引起小范围骚动。 书生在他们对面,只是看了一眼就领着人走了。 有萧御第一时间护着,沈衣衣有惊无险。 “他们还以为你是没拍到不甘心呢。” 沈衣衣没接话,气氛随着第二件拍品的上台热起来。 “大家请看,这可是稀世珍宝。” 拍卖人掀开红绸,里面赫然是对鹿角。 沈衣衣马上就想到了刚才那个鹿族的少年,该不会……台上的声音继续道,“这可是灵鹿的鹿茸,可遇不可得,看哪位有缘人能得此宝贝!” 沈衣衣紧张起来。 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场面,也被这赤裸的交易吓住了。 “别紧张。”萧御简单的安抚她,把拢住她的手收的更紧。 “我没事,就是这些我都不怎么感兴趣,有点不耐烦了。” 欲盖弥彰,萧御看沈衣衣的神色分明就是害怕了。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这些才是黑市的“黑”。 他抚了抚她的后背做安慰,想着要是再没有什么她喜欢的就走。 鹿茸的本事可比之前那个鹿族的少年大多了,什么起死回生,什么活血壮阳。 因此引得第一排贵客都蠢蠢欲动,最终花落一个魁梧的衣衫褴褛的莽夫之手。 “好!恭喜这位。咱们稍事休息,准备最后一件拍品。” “什么?这就最后一件了?”大家都不敢置信,沈衣衣也不解的看着萧御。 萧御脸色也有如出一辙的惊讶,“往年都是四五样,今年确实少了点。” “那这要是我也不喜欢就真白来一次了。” 沈衣衣话音刚落,拍卖者就卖关子道,“这最后一件拍品有些奇特,乃是传说中的神兽。可遇不可求,大家各凭本事。” 沈衣衣摇摇头,“什么传说中的神兽,我要了总不能当宠物吧?” 看来今日是白来了,沈衣衣提前失望了。 萧御安抚她几句,冷不防周围的竞拍者冷嘲热讽,“在这装什么大款,那可是神兽,你想要还未必买得起。” 沈衣衣还以为是什么,要知道这里的钱在她系统商店里不值钱。随随便便就换一大堆了,所以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刚要反驳,萧御就先她一步,“这位是觉得我们买不起?” 那人当着二人的面往地上吐口水,看着就是个泼皮无赖状,但在拍卖会上没谁敢小看谁。 “怎么?难不成神兽你买得起?你争得过前面几位大佬?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为了这压箱底的宝贝来的。” “原来是这样。”沈衣衣了然。 “哼,说了你们争不过就别死要面子。” 沈衣衣再不看她,把萧御的手拉到自己脖子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 她胸有成竹道,“那可不一定,赌么?” 萧御马上就有不好的预感,他家衣衣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这人怕是惨了。 “跟你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赌的。” 沈衣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不起了,自然不生气。 她看着拍卖台上运来笼子,还是红绸盖着,里面一丝声响都没有。 “就赌这个如何?” “神兽只此一只,你赌输了跑天涯海角给我找去?” 沈衣衣伸出手指摇晃,“非也,自然不会让你逃之夭夭。我的意思是,我若是拍下了,你就得照我拍的价格给我一倍。若我拍不到就是我给你,也是最高价。如何?” 这真是莫大的诱惑,而且开出诱人条件的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 这泼皮实在心动的,开始摩拳擦掌。 他来之前就知道前面几位大佬的来历,而这小姑娘只是由一个雄性伴着。 比起大佬们端茶倒水都三四个丫头伺候着,这牌面属实不够看了。 就算她自视甚高,有点小钱,也不够跟那几位比的。 这小娘们到底是年少无知了,泼皮冷笑,一咬牙喊了出来,“赌!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比那几位有钱。” “好!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