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

时乐穿成了耽美文里的男五,不惹事,不乱撩,不作死……唯一的乐趣就是给书里的人剧透。每天早起摆个摊,算卦挣点辛苦钱,剧透会被打死?不存在的时乐成了这个世界的锦鲤……为什么男主三顾茅庐要收了他?为什么大反派天涯海角要捉他?为什么正邪两道踏破铁鞋要寻他…...

作家 菊长大人 分類 耽美 | 31萬字 | 75章
第(48)章
    方才之事,时乐有一点想不明白,纵然他隐匿了灵息,可凭叶知行的修为,真的觉察不到么?可对方也没理由让他挨一下刀子……

    眼见再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旧宫殿了,时乐刻意放缓了脚步,等叶知行主动开口同他说话。

    敏锐细致如叶知行,自然是明白时乐的用意。

    “前辈,其实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若觉得我恶心,我也认了。”

    时乐回头看他,他也坦坦荡荡的回望,眼神里一副自暴自弃的平静,时乐叹气,好端端的一个男主,本该风光霁月倜傥不群,可如今却……

    思及此,时乐的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气叶知行,而是气那个他看不见的,暗地里操纵着情节发展的推手:“你这副样子,还是先别回去了。”

    “……”叶知行怔了怔,他从未见过时乐发火的样子。

    “走,先去把身上的血渍洗洗,干干净净的回去。”

    “前辈……”

    “别废话了,觉儿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担心哭的,大小姐若是知道,指不定能说出什么不好听的。”

    如此说着,他也不顾及什么,不甚温柔的拽着叶知行朝西南方向折去,不多久,两人就来到灵池附近。

    “你去里边洗个澡吧,衣服上的血渍我给你洗洗,这天气晾一下也干了。”

    “……”

    “别发愣了,快去吧,我不看你。”

    “前辈,你衣领上也沾了血。”

    “啊对……我差点给忘了。”

    在时乐的催促下,叶知行褪去衣袍浸入池中,时乐捡了他的衣裳沾了水,仔仔细细的涤去上边的血渍。

    时乐有些心不在焉,揣测着这一系列事,无外乎是为了把男主逼黑化。

    如此想着,他抬眼看了看泡在灵池里的叶知行,叹气,如此好的一根苗子,千万别毁了,可时乐自己也不知能做点什么,毕竟就连自己穿书,也是在那该死的锦鲤的控制下。

    这书里的人,包括他这个穿书者,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他正想得出神,全然不察叶知行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前辈,平日里你同萧公子也是在此修行?”

    其实叶知行来过灵池不止一次,瞧见萧执在瀑布下为时乐护灵,便仓惶的离开了。

    “是,待你师尊服了药恢复了,你有时间也来此试试吧。”

    “好……“叶知行顿了顿又道:”前辈之后有何打算?”

    时乐笑:“大小姐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叶知行眸色闪了闪:“前辈是如何回答的?”

    “如何回答?说得好像他肯放我自由一样。”

    叶知行垂下眸子,声音很低:“如果他肯,前辈愿意离开他么?”

    “为何不愿?”时乐脱口而出,完全没走心。

    叶知行清淡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浣灭蛊,我早将……”

    “早将我杀了?”

    萧执声音里满是肃杀之意,时乐猛地回头,看到他一张脸青白得渗人。

    以叶知行的修为,不可能不知道他走近,这话怕是故意说的。

    “杀我,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叶道长。”

    “是我失言了。“叶知行面无表情,默默的将时乐洗干净的湿衣裳穿上。

    时乐没言语,与萧执四目相对,阴冷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不知为何,时乐手心发汗心脏狂跳,就似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亏心事一般。

    狭长的眸子深若寒潭,语气却是难得的平静:“等了你许久都等不到,我就出来寻了。”

    “……”

    “整个不知谷差不多都找遍了,我才想到这儿。”

    “……”

    “我以为,你不会把旁人带来这里的。”萧执的声音低了下去,身上的杀伐之气消失无踪,时乐方才以为他又要大打出手,这会儿反而觉得大小姐有点委屈巴巴的意思。

    “这又不是你涂煞宫的池子。”

    “但是我和你的池子。”

    “……”

    ☆、第44章 共眠

    “走,我困了, 回去睡觉。”

    时乐看了叶知行一眼, 对方朝他淡淡点头:“明日我就启程回浮余山,早点回去休息也好。”

    于是, 出乎时乐的预料, 这场变故就这般风平浪静的消解了,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只萧执与他挨得极近,两人几乎肩膀撞着肩膀。

    “你脖子怎么了?”萧执眉头皱了皱, 看着时乐脖子处的伤发问。

    时乐下意识摸了摸,无所谓的袒护叶知行道:“方才不小心刮的……”

    萧执也不废话, 停下脚步拉住时乐的手腕,将头埋在他肩窝处:“以后小心点。”

    如此说着,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时乐脖子上的残血, 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视线移向一旁的叶知行,对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意料之外的没有露出不悦神情。

    “你又恶心什么。”时乐漫不经心的用手肘撞开萧执,加快步伐走在三人最前面。

    得了药, 叶知行小心翼翼的收着,他们一行人连夜商量, 叶知行和秋觉翌日启程北上回浮余山, 萧执留下继续利用灵隐瀑恢复修为, 而时乐, 自然是被他以浣灭蛊为胁留下。

    不能和时乐一道儿上路,秋觉有些沮丧的自我安慰:“时哥哥留下也有道理,毕竟解药在萧公子这儿,和我们一道儿也不方便……”

    萧执不动声色,对自己隐瞒浣灭蛊已解之事十分庆幸。

    众人商量罢,想着路途遥远,叶知行和秋觉便打算小歇一会儿,各人回屋休息,萧执照例搬了被子枕头赖在时乐屋里。

    “大小姐,你自己先睡,我去同觉儿说点事。”

    萧执面无表情,眸子深处却掠过一丝波澜,沉吟片刻道:“快去快回。”

    时乐也不知为何有一丝心虚,含糊答应后一溜烟跑了,敲开秋觉的门后,对方一脸意外:“时哥哥,你是怎么从萧公子眼皮子底下跑出来找我的?”

    时乐嘴角抽了抽,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自己有脚。”

    秋觉憋着笑,起来沏茶:“时哥哥找我何事?”

    时乐喝了口茶,正色道:“觉儿,我有一事求你。”

    看他这副难得一本正经的神情,秋觉有些忐忑:“请说,时哥哥还跟我客气什么。”

    “我想要一副假死的药。”

    闻言,秋觉眉头狠狠一拧,心思转得飞快,当下就明白时乐的用意:“你是想用假死,骗过萧公子?”

    时乐点头,继而清淡一笑:“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法子了,至于最后用不用得上……再说吧,先备着总没错的。”

    秋觉的眉头却越拧越紧:“时哥哥,我以为你对萧公子……”

    “什么?”

    秋觉摇了摇头:“我以为你并不讨厌他。”

    时乐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谈不上讨厌,只是他这人……脾气阴晴不定的,且一定会回嵬国夺回宫主之位,我总不能也跟他回去吧。”

    “那浣灭毒何解?”

    “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段时日我就顺着他些,尽力博取他的信任。”

    秋觉仍是那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只关切的道了句:“那时哥哥定要万分小心,那药也慎用,毕竟假死时也不知旁人会干出什么来。”

    看秋觉松了口,时乐笑嘻嘻的:“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

    这一招金蝉脱壳,他并不是非施不可,不过是有个后路心里踏实点。

    于是,那晚时乐在秋觉屋里待了一个时辰才离开,待对方配好了药,天也快亮了。

    时乐轻手轻脚的回屋,还未推门就看到叶知行等在回廊尽头。

    “叶道长,你也去歇一歇吧。”

    叶知行沉吟片刻,低声道:“前辈,今夜你看到之事……”

    时乐淡声道:“大小姐和觉儿那,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

    “只不过,这一路上秋觉同你回浮余山治疗祝玄君,你需待他好些。”

    “我明白。”

    “那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前辈,一个月内我必然会来接你。”

    “不必这么赶,大小姐一时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安安心心回去送药便可。”

    叶知行恍若未闻:“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也会干干净净出现在前辈面前。”

    “……”

    “今夜那种状况,我保证,再不会出现了。”

    时乐知他指的是暴走黑化一事,只淡淡点头,男主说到做到,他还是选择相信的,另一方面,叶知行也说过不希望被他看到自己黑化的模样,时乐虽然看不透他的心思,可也不愿去触男主这个逆鳞。

    “赶快回屋歇一会儿吧,天大亮再走。”

    叶知行点点头,时乐正要进屋,他又开口道:“前辈----”

    “嗯?”

    “务必等我。”

    “好。”时乐笑笑,推门进屋,叶知行看他身影消失了许久才舍得离开。

    萧执也没睡,笔直的坐在榻上调理气机,听到门响倏忽睁开眼,冷冷的看向时乐:“去了一夜了。”

    时乐转移话题模糊焦点:“你等我?”

    “……”萧执抿唇不答。

    “怕我连夜跑了?”

    萧执不动声色:“你跑到那儿,我都能找到你。”

    时乐笑:“这我是信的。”

    “过来睡觉吧。”萧执往外挪了挪,把里边的位置让出给时乐,这样时乐靠墙睡,他就能随便往里挤,对方避无可避。

    时乐不懂大小姐这是什么毛病,要人□□?可这家伙刚到寒江村时,口口声声还是不习惯和人同住一屋。

    萧执躺在他身侧,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低声问:“在想什么?”

    时乐想着这夜发生的事儿,睡意全无,索性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小姐,以前那个时乐,也是这般同你睡?”

    “……没有。”

    “那,在你们涂煞宫,双修是很寻常的事儿?”

    “是。”

    涂煞宫里,双修就如吃饭睡觉一样寻常,可萧执作为宫主,却全然接受不了这种修行之法。

    闻言,时乐饶有兴味的眯了眯眼:“这么说,大小姐你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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