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将那楚云溪杀了陪葬。 雪中尽是厮杀回响,利刃相碰,寒风呼啸着,将军旗直直晃动。 玄甲殿的将士们,将北漠敌军逼的直直后退,楚云溪也随着大军步步向前,对肖平说道。 “再挣扎无非是徒增伤亡,肖平,论识时务,你不如你父皇。” 肖平看着楚云溪,勾起了唇发,发出一声阴笑,反问道。 “是吗?” 楚云溪凝眉,还未开口,耳边便突然传来一声野兽的呼啸之声。 楚云溪回过神,便看到一只金白色的雪豹不知何时绕到了身后,正张着大嘴,向楚云溪袭来。 肖平大笑着,喊道:“楚云溪,去地底下向我父皇赎罪吧!” 那雪豹的利齿近在眼前。 忽然,一道身影挡在自己身前,手中长剑贯穿了那雪豹的喉咙。 楚云溪看着眼前君凌云的背影,那雪豹紧紧咬着他的肩膀,鲜血顺着利齿和肩头缓缓流淌,染红了一片雪地。 最后那雪豹哀嚎一声,倒地咽了气。 君凌云踉跄了两下,便直直地跪在地上,断了气息。 楚云溪身子一震,随后大喊出声—— “君凌云!” 第四十六章 楚云溪扑上前去,扣住君凌云的肩膀,君凌云垂着头,双目紧闭,只是气息微弱,几乎快要断了。 楚云溪心猛地一紧,只觉手心一阵黏腻湿润。 楚云溪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一片黑血涌出,将她白皙的手心染污。 “这雪豹的牙齿……有毒。” 楚云溪的声音颤抖,随即眼眶一片猩红,转头满眼怒意地看着大笑的肖平,厉声喝道。 “把解药交出来!” 肖平冷笑地看着楚云溪,开口说道。 “这雪豹的毒乃是天生,世间并无毒药,你就等着为他收尸吧,没能咬死你,还真是可惜。” 楚云溪握紧了手,低头听着君凌云微弱几乎到没有的气息,一双贝齿几乎要咬碎。 楚云溪眸子猩红,低声下令。 “铁骑听令——” “属下在!” 铁骑将士们大喝一声。 “给我把北漠踏平,活口,一个不留!” 楚云溪一声令下,众将士们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厮杀声更盛。 程胤手捏着折扇,面容阴冷,一个飞身上前,冲入军中,直逼肖平而去。 程胤招式毒辣,肖平未接十招便败下阵来,折扇中利刃直接将肖平的喉咙割裂。 肖平已死,北漠溃不成军,铁骑营奉命赶尽杀绝,不消一个时辰,便将北漠敌军尽数斩杀。 雪地上一片血色荒凉,北风呼啸。 楚云溪跪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地君凌云,声音低沉地呢喃道。 “君凌云,本宫这就带你回大梁医治,你定不会死。” “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一定不能死。” “你不是想要个子嗣吗?你若是死了,本宫便不要这孩子了。” …… 初春之际。 楚云溪荡平北漠西洲,将藏身北漠的楚明珠逼了出来,带回大梁,以车裂之刑处死。 楚明珠临死之前苦苦哀求皇上,可她终究是忘了,眼前的人不只是位父亲,更是位帝王。 收复两地后,皇帝禅位,楚云溪登基,这天下,终于是她得了。 楚云溪站在寒冰潭前,抚摸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垂眼看着那寒潭中的君凌云。 那雪豹的毒素至深,就连楚云溪的医术,也只能将君凌云的心脉护住,放置寒潭中,待毒素渐渐消散,只是不知,君凌云何时才能醒来。 三年后,又一年冬。 一糯米团子身着粉袄,头上顶着两个发髻,一手捏着雪团子跟在程胤的身后跑着,嘴里喊着:“干爹。” 程胤弯下身子,将那糯米团子抱起,一双桃花眼笑眯起来。 “叫干爹做什么?跑这么急,就不怕摔着?” 那糯米团子咂了咂嘴,看着程胤软声问道:“干爹,带我去找母后。” 程胤垂下眼,知道楚云溪又去了那寒潭处。 每年冬季,楚云溪都会去寒潭,为君凌云施针散毒。 程胤颠了颠怀里的糯米团子,轻声道:“mali好,干爹带你去找母后。” 寒潭内。 楚云溪刚施完针准备离开,便看到一个小女孩不踉踉跄跄地跑向自己,嘴里喊着:“母后,母后。” 楚云溪拉起那小团子的手,那小团子眨巴着眼,看着寒潭内的君凌云,软软地问道。 “母后,这个叔叔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