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楚欣有些坐不住了,找到姜东周:“支书,要不然我去一趟松风屿。” 修水坝这可是一件足以改变两个村子用水的大事,弄不好,松风屿那边是会和叶广祥翻脸的。 叶蓠也是有些担忧。 前世,姜东周被叶老头拱走之后,为了这个水坝,两个村子械斗数年,死伤好多人。 姜东周的心里,其实也有些焦虑。 但他是支书,他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他在着急:“我相信老三,现在没消息回来,就是好消息。” “我还是去看看吧!”廖楚欣微蹙眉头,“我是松风屿的闺女,以回娘家的名义。” 姜东周思忖了一会,正准备答应,突然听到粮仓院外传来嘈杂的说话声音。 “漱雪?你们松风屿抢收完成了?半个月不见,你这胡子也不刮刮,我还以为张飞从年画里蹦下来了呢?” 随着这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进了粮仓院。 他身高一米九二,往那里一站,就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看到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叶蓠张开双臂,脸上带着惊喜:“舅舅!?” 前世,只有廖漱雪怀疑叶广祥和廖楚欣被人害了而不是失踪。 去区里告状,要求派gān部下来调查。 后来廖家作坊被收,廖漱雪不堪受rǔ,上吊自尽。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关心叶蓠和叶泽的下落。 “欸,小蓠!”廖漱雪一把将叶蓠抱起,满是胡子的脸扎得叶蓠直笑,“想死舅舅了。” 廖漱雪抱着叶蓠和姜东周打了招呼,去看叶泽。 叶泽也是又惊又喜:“舅舅?” 廖漱雪不敢抱叶泽,怕颠着他的脑子,只是轻轻的笑:“小泽,身体好点了没?” 叶泽扬起头,欢喜的笑:“舅舅,我没事了。” 看到叶泽如此懂事听话,廖漱雪心头一阵难过。 转头在人群里巡视了一圈,找到了蹲在地上扫麦子的叶老二。 唇角勾勒起一抹冷笑。 大踏步的走过去,一脚踹在叶老二身上:“垃圾!” “哎哟……”叶老二蹲在地上,本就重心不稳,廖漱雪挟恨出脚,直接将他在地上踹得滑出老远。 “廖漱雪?你gān啥?这里是锁子沟,容不得你撒野?”叶老二怒视廖漱雪。 “呸!”这是廖漱雪的回答,然后,“你来打我啊!” 叶老二:叶广祥和几个壮劳力也走进粮仓院子。 见到他们回来了,姜东周迎上去:“回来了?” 叶广祥笑着点了点头:“没丢咱锁子沟的脸,回来了。” 姜东周从叶广祥眼中看到了欢喜:“走走走,去农会喝点水。”又招呼廖漱雪,“漱雪,走哇。” 最后朝着胡永兰和廖楚欣使了个眼色:“你俩回家做点饭,一会送到农会。” 廖漱雪抱着叶蓠跟在后面。 出了粮仓的院,叶蓠看到廖家的黑驴栓在外面,笑了起来:“舅舅,大黑也来了。” 听到叶蓠喊自己的名字,大黑昂昂的叫了起来。 到农会,姜东周挨个给他们倒水。 叶广祥喝了口水:“水坝的事,解决了。” “真的?”姜东周又惊又喜的放下暖瓶,“松风屿那边有啥要求没有?” “他们说,他们那边的男人大多在外地经商,村里只剩下老人女人和孩子,男劳力少。” “想和咱们锁子沟组成高级社,两个村合成一个村,以后一起jiāo统购粮。你要是同意的话,就去松风屿找他们支书详谈。” “这?这叫啥要求!”姜东周心里热乎乎的,一口答应,“我回头去找他们支书。” “修水坝的时候,那边也会派工派人,不过他们只能派妇女……”叶广祥又说道。 “咱男劳力多,不指着她们gān活,没事没事。”姜东周笑眯眯地看着叶广祥,“那边还有啥要求?你说。” 叶广祥看了一眼廖漱雪:“我只是负责转达这两个要求,剩下的细节,要由你们支书详谈。这次协调的事,我小舅子出了大力。” 他指着廖漱雪:“他把廖家作坊送给松风屿了……” “啥?”姜东周没想到廖漱雪竟然把作坊送给松风屿了,沉默了好大一会,然后挑起大拇指,“大气!” 廖漱雪哈哈一笑:“以后就跟着我姐夫混饭吃了。” “你也要去大西北?”姜东周听明白了廖漱雪话里的意思。 廖漱雪点头:“趁着年轻出去转转,也能涨点见识。” 听到廖漱雪的话,姜东周心里升起敬佩之情:“你们都是好样的。” 锁子沟和松风屿将来会合并成一个高级社,听到这个消息,社员们有喜有忧。 “怕啥?有姜支书在,他肯定会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我只管gān活分粮,其他的不管。”有人一副天塌下来有姜东周顶着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