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驰打了个冷颤。 宋应松嚼着一颗丸子,抬头看他,一副天然呆的表情:“你冷啊?” 陶驰面色沉沉:“你说一个一米七二、力气很大的女人,穿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用水果刀刺出来的伤口,会不会被不知情的人认为这个伤口应该是男人刺出来的?” 宋应松道:“感觉有可能吧?你在哪儿看的推理题?” 陶驰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行,我得立刻回去一趟!” 他把因为买饮料而被破开的零钱拍在桌子上:“你自己坐车回去,我有很重要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小可爱的评论_(??`」 ∠)__ 关于舆论可以理解为警察们忙着让瞿某认罪,没有多余精力去控评,等第二天案子结束会发出公告 ----其实是我给写忘了 ☆、真凶 他们太过于依赖法医鉴定结果了。 通常情况下,女x_ing的力气和身高远远小于男x_ing,而老张身上的伤口又高又深,所以法医根据以往经验判定凶手是个男人…… 这件案子细想其实还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比如:在火灾现场那么焦急的地方,杀人夺取用处不是特别大的防火服和直接冲出火场相比,到底哪一个存活率更大? 为什么偏要执着于防火服?老张为什么会毫无防备地被一刀毙命? 陶驰似乎已经触摸到了那个可怕的真相…… 吸入浓烟过多已经陷入昏迷的小女孩躺在地板上,冲进房间的老张第一时间抱起孩子往外走,而过度紧张女儿的母亲以为他想抢走自己的女儿…… 或许老张在重伤倒地的时候,还不忘护住怀里的女孩? 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他宁愿就是瞿某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生存可能脑抽地杀人抢衣服,也不希望中间还有这些九曲十八弯。 被压入囚车前,瞿某笑着大喊“你们输了”,原来是在嘲笑警察没有抓住真正的凶手…… 可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测,根本就没有确切的证据。 家里空荡荡的,尹昼还没回来。 陶驰等不及,就给他打电话。 尹昼几乎是秒接:“喂?和宋应松吃完饭了?” 陶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说出来,最后只是干巴巴地问道:“你们在干嘛?还没下班?” 尹昼道:“瞿某的妻子之前在围脖上发表的文章对张嫂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们在帮忙控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尹昼轻笑道:“怎么?想我了?” 陶驰抿了抿自己干巴巴的嘴唇:“话说,你有没有想过……凶手其实不是瞿某?” “不是瞿某会是谁?难道是他老婆吗?” 陶驰:“……也许你真相了!” 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尹昼的声音才再次传过来:“你没开玩笑?” 陶驰道:“我犯得着开这种玩笑吗?” “我只是有点震惊……”电话那头的尹昼揉了揉太阳x_u_e,疲惫地说道,“你在哪?方便来警局一趟吗?” …… 几分钟之后,陶驰坐在了警察局的椅子上。 他的面前坐了一圈警察,尹昼用圆珠笔敲了两下桌子:“说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推理。” 陶驰把今天遇到瞿太太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我不确定,这些都是我猜的……” 尹昼把这些天的所有事串联了一遍,最后发现,陶驰后来的推理居然是最符合逻辑,也是可能x_ing最大的。 他烦躁地闭上了眼睛,有一瞬间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可如果连他们都不管,还有谁能来为老张沉冤得雪? “加班吧。”他说道,“瞿太太带孩子去看灯光展,分一小组去监视她们。” 他点了小王和一名年轻女警察的名字:“你们可以假装成小情侣,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可以尝试测试一下瞿太太对她的女儿是否真的过度紧张。” 然后他又点了另外两名警察的名字:“你们继续跟进挖掘现场,希望凶器不会在这一天的空挡里石沉大海……” “其余人待命,陶驰和我一起去监狱探监。” …… 他们掐着时间去了瞿某所在的集训监狱。 因为他们的警察身份,监狱破格把刚入狱几个小时的瞿某带了出来。 隔着厚厚的玻璃屏障,瞿某拿起了传递声音的电话。 陶驰就是个推轮椅小弟,所以理所当然的,和他对话的是尹昼。 尹昼一开口就说道:“你说得没错,我们是输了,不过你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瞿某不屑地勾了勾嘴唇,没说话。 尹昼又道:“你是不是觉得,帮你老婆顶罪是一件很光荣、很浪漫的事?” 瞿某老神在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我们根本就没找到凶器,你只是想顺着台阶下去,装成快要承受不住审讯的样子主动承认杀人,这样我们就会放弃寻找线索,也就不会发现你老婆才是真凶的事实。” 瞿某道:“警官,你完全是在说笑话,凶器你随便找啊,上面不仅有我老婆的指纹,还有我女儿我爸妈的指纹,我们一家都用它切过水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