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中,上午时的武林大会被楼西月那么一搅和,上清宫再有yīn谋诡计,也无计可施。 再加上官府来人,沈袭带着官兵闯入进来,话也没多说,便将现场给控制住了。 该关的,就先关着;该审问的,自然也得审问。 上清宫那位首席被楼西月打了一掌,又受了刺激,一时不甚竟当场猛地吐了口血出来,昏迷了过去。 楼玉衡在现场没找到武是,心里急得很,又回客栈去寻人,也没寻到。无奈之下,他只好拜托沈袭派人去寻。 入夜时,沈袭托人来了口信。楼玉衡出来时,便看见天机山庄那位少主祁修平站在门口处。 楼玉衡心里觉得奇怪,却还是上前去拱手道了声:“祁公子。” 祁修平拱手回礼,平静道:“沈公子,我此来是受友人所托,送予公子一封书信。” “友人?”楼玉衡疑惑。 “我那友人正是武是,他此前因家中有事,不得已提前离开。临走前,便将这封信jiāo给我,并嘱咐我定要亲手jiāo予沈公子手中。” 祁修平说罢,便将楼西月临走时jiāo给他的信取了出来,转jiāo给楼玉衡,并道:“武兄临走前,还说沈公子只要依照信上地址去找,定能找到公子想找之人。” 楼玉衡闻言,接过那封信后,随即拆开来看,其字颇为有力,俊秀有度。 信上并未寒暄太多,而是直接指出了一个地点:明城外一片竹林中的院落。 不仅如此,还明确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姓楼,名西月。 楼姓,来源于其伴身的那块玉佩。 楼玉衡很快将信看了一遍,目光大亮,轻声低喃道:“姓楼,名西月,楼西月……” 在这明城,除了沈袭与席云斐之外,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楼”这个姓氏。而这信上竟能点明那人姓楼,还透露出一个细节。 楼玉衡垂手,轻轻摸触着腰间那块玉佩的纹路。 当年他与妹妹一对双生儿,分别得了一块玉佩。玉佩内里都刻有一个“楼”字,此字乃是父亲亲手所写,又由匠者以特殊手法雕刻而成,是做不得假的。 思及此,楼玉衡抬眸看向祁修平,拱手道谢:“多谢祁兄。” “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祁修平解释了一句,随即便道告辞。 楼玉衡目送祁修平离去,心说这祁修平真真是个好人。他想起近日在明城待着,众人提及起这位天机山庄的少主时,无一不是赞叹之词。 真是个好人呐。 楼玉衡感慨了一番,得了消息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寻妹妹的下落。 他转身进屋取了些东西后,便欲走,奈何在门口时遇见审问回来的沈袭,被沈袭拦住询问。 他简单解释了经过,又欲离开,又被沈袭伸手给拦了下来。 “你又拦我做什么?”楼玉衡怒目而视,冷声呵斥道。 无论是谁要阻拦他去寻妹妹下落,他都要跟那人急。 沈袭笑了声,无奈摇头道:“表弟啊,你没看天色已晚吗?若是你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呀,倒时天色也还未亮,若是将我那表妹给吓着了,这事儿谁担啊?” 楼玉衡被沈袭说得一愣,他下意识看了眼天色,已近夜色。好半晌,他才点头道:“你说得对,我还得准备准备。” “明早我陪你一起去见见我这表妹。”沈袭笑嘻着拍了拍楼玉衡的肩膀,又拉着楼玉衡,神神秘秘道:“我这儿有个事要你帮忙。” “我这儿审问方面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到时候你寻到表妹后,帮我照看照看,我得去接个人。” 楼玉衡见沈袭神神秘秘的,不由得问道:“接什么人?” “一个大人物。”沈袭开口,随后又附耳低声道:“那位娘娘归乡,我得去当护卫接接她。” “那位娘娘……”楼玉衡琢磨了下,才点头道:“可。” 沈袭口中的娘娘,是当今圣上最宠爱之人,艳冠后宫,无论多少新人进了宫,也无法撼动这位娘娘的地位。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娘娘乃是前朝后妃,前朝覆灭,当今圣上将其纳入后宫后,盛宠至今。 至于其间细节,却是旁人无法也不敢议论。 沈袭又嘱咐了几句,拍拍楼玉衡的肩道:“没多大事儿,就是今日这事与前几日那飘云阁中死的人有些关系。” “那肖悦儿借故邀约众多武林人士比试,却暗中在他们身上下了毒。那毒名为chūn风引,我这里得了消息,chūn风引以酒压制,可延缓毒发。” 沈袭已经调查过了,与肖悦儿比试过的数人之中,皆在事后几日之内便无故bào毙而亡。而死在飘云阁中的那人……兴许是老天爷看不惯肖悦儿所为,提前让其bào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