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合作取消 君北北兴奋地搓搓手，“这么说，可以正式开始了？” 林佳点头，“你可以随心所欲，自由发挥了。” “我太爱这八个字了。”君北北得了命令，欢呼一声，走路带风的回到自己工位上去等着了。 “有点像是猛虎下山呐！北北，你悠着点。”周丝雨打趣地提醒。 “瞧好吧。”君北北扭扭肩膀又活动活动手臂，慎重的宛若是在对待一场战争。 或许，这也的确就是一场战争。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罗落雪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看了看手上的画册，很是不舍根本没办法挪开眼神。 “我这边先造势，在网络上形成一定的话题，借机寻找爆点引起大众的注意。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积累也需要一些好运气。”君北北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心情亢奋时速度比平时还要更快一些，键盘被他砸的直响。 “他等这笔款子到位已经很久了。”周丝雨一努嘴，“瞧那疯样，怕是要兴风作浪！” “北北很厉害的。”罗落雪小声插嘴。 “苏淮说，他会带来巨大的惊喜。”林佳心里生出了无限期待。 罗落雪的设计功底已经间接证明了苏淮的眼光准确。周丝雨的后期表现也证明了苏淮的布局完美。现在还没有展现出实力的人就只有君北北，但这个平时话少又害羞的大男孩似乎对于运营宣传这一块有独到的见解。他曾隐晦地表明，他最擅长的阵地一直是在互联网，可具体的操作步骤，君北北只是笑并没有提起。 “北北那边已经忙起来了，我们也不要闲着拿上产品方案，先去把第一季的产品定下来。”林佳的话是对罗落雪说的，说完了以后非常客气的冲着周丝雨点了点头，“那么，这边的保管工作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保证做到你满意。” 林佳满意地离开了。 罗落雪冲进了更衣室，换上了衬衫窄裙高跟鞋。短发削的薄薄的，依旧是帅气的小姐姐模样。 她要和林佳一起去谈事，那么平时最喜欢的二次元装扮就显的有些怪异，但罗落雪本人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些的。她之所以肯换衣服，目的还是为了能帮助林佳把第一季要推出的产品方案给定下来。从一开始的玩票心态，到全力以赴地投入，再到心底充斥着浓浓的期待，这个过程所经历的时间并不长，罗落雪自己大概都没意识到自己这样那样的改变，她做事一向全凭本心。想努力的时候就会拼命，不想努力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动。 “酷！”林佳竖起了大拇指，不吝惜地表达着赞美。 罗落雪难得一见的害羞了起来，脸颊染上了一层粉色，她整了整头发，“会不会太怪？哪里需要调整吗？” “完全不需要！小姐姐气场全开所向披靡，我有预感今天的谈判应该会很顺利。”林佳翻看了一遍文件夹，确定所需的资料已带齐，嘴角翘起的笑容转深了不少，“出发了！” “加油！”周丝雨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 人生总是充满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林佳这一次来谈的公司名为齐恒实业，主公司做的是建筑，旗下有几个子公司在做新产品开发，涉猎范围比较广布局的是一个闭合的产业链，相关产业要么自建、要么收购，有庞大的资金链支持，起步非常顺利，在短时间内已经让人觉得风风火火，值得期待。 林佳希望能得到齐恒实业的支持，将绣锦即将推出的第一季产品通过他们公司已经建立起的线上和线下销售渠道来完成推广。 在看了样品之后，齐恒那边相当的感兴趣，特意做了一系列的评估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通知林佳带人来公司面谈细节。 一般来说，在对方如此主动的前提下说明这场合作有着相当大的成功率。甚至之前预估的让利条件也可以相应降低一些，主动权更多的集中在了绣锦这边。 行政人员将林佳和罗落雪请到了会议室内。给她们倒了杯茶后，就笑着离开了。 “我们没来早呀。”罗落雪看了看时间。 约的是下午三点，现在是二点五十五分，很得体很礼貌，只提前了几分钟到达。 齐恒那边竟然只派了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出来接待。 这件事显的有些怪异。 林佳与罗落雪对望了一眼，沉默无言，但看到的却是彼此眼中的担忧。 又过了半小时，一个身穿白色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她径直来到了林佳的面前，“你就是绣锦派过来的业务经理？” “是的，我姓林，林佳。” 自我介绍直接被打断，中年女人不耐烦地说，“我是来通知你，齐恒与你们公司的合作取消，你可以走了。” “取消？”林佳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我们上午收到的是合作邀请！” “如果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我可以再为你重复一次……合作取消。”中年女人指着门的方向，“需要我请保安上来送你离开吗？” “理由呢？”林佳不为所动。 “理由？抄袭出来的东西也好意思要一个理由？涉及版权纠纷的作品你们也敢拿出来用？绣锦是个小公司，引发纠纷大不了宣告破产然后再把黑锅理所当然的扔给齐恒这边来背？林小姐，你看起来年纪轻轻，倒是很会打如意算盘嘛！”中年女人一副没的商量的嫌恶表情。 “我们总公司这边做的全都是原创，绝不存在抄袭行为。”对方的指控太过严重，林佳严肃申明。 “是不是抄袭你们心里有数，我们这边已经看到了证据，确认你们的抄袭行为成立。好了，不要在这儿磨嘴皮子讲废话了，我没时间再跟你们扯这种话题。” 中年女人讲完，立即要走。 罗落雪拦了上去，满眼冒火。 “你既然说是抄袭，总该把所谓的证据拿出来吧？胡乱给个指控就私自把那么重要的合作案给取消了，这不是在欺负人吗？” “像你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也配被我们欺负？行了，恶行被拆穿就摸鼻子认了吧，叽叽歪歪的说不停有意思吗？这事儿也不是谁嗓门大谁就说了算的！” 中年女人已经算是非常不客气了。 罗落雪作为第一季产品的总设计师，对方所说的话简直就是直接往她脸上抽耳光呢。 她不炸毛才怪。 冲上去想要继续理论，可是胳膊被林佳给抓住了。 “落雪，别吵了，我们先离开。”林佳神情之间的愤怒不知什么时候妥当的收起。 罗落雪的脾气上来了，即使是林佳想要劝住她，也得耗费不少功夫。 拉拉扯扯的，好不容易走出了大厦的正门。 林佳的手却被狠狠的甩开了。 “你什么意思嘛？人家在说我们抄袭耶！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能认吗？胡乱地被扣了那么大一只黑锅上来，这要是传出去了往后在业内怎么混？” 林佳看了她一眼，“你去跟谁理论？” “谁诬赖我抄袭我就去跟谁理论。”罗落雪吼的很大声。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林佳情绪更加平静了。 “不问怎么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罗落雪愤怒地抓了抓头发，短发桀骜，她整个人快要燃烧起来了似的。 “消消火，做事得讲究个方式方法。一味的愤怒，除了能短暂地做出发泄之外，并没有多大的益处。”林佳说完，就取了手机出来翻找。 她播了一通电话出去，低声说了些什么。 应该是在求人吧，说的话相当的客气。 “……李小姐，真是特别的麻烦，嗯，那我们就在咖啡店等您。一个小时没问题的，我们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林佳说，“把原来负责项目对接的那个经理的助理约了出来，我想你的疑惑，应该是可以从她那边得到满意答案的。” “我们现在过去等吗？”罗落雪憋了一肚子气。 的确是应该生气的。 紧赶慢赶来到齐恒，今天做好的是签约的打算，谁知道会突然间冒出这样猝不及防的突发状况来，心情简直是跳崖式的低落着。罗落雪抿着嘴唇，得花费巨大的耐力才能将心底翻涌着的失望和委屈，全都给抑制住。 “咖啡店的定位我已经发到你的微信里，你认识李小姐，之前也有打过交道，所以你去等，与她喝杯咖啡仔仔细细地把前因后果全都问出来，做完了这些记得给我发微信留言，然后你就可以回公司了。”林佳如往常一样，把工作交代的很详细。 罗落雪见她要走，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呢？不一起去吗？” “落雪，第一季产品是你和我共同努力做出来的。每一个创意，每一张草图都是多次的调整、更正，这些我是全程跟下来。有没有抄袭，我心里有数。”林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但目前排在第一位的还是要把合作案敲定下来，很显然我们需要齐恒的渠道来做首批发行。” 罗落雪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那个女的不是说合作取消了吗？” “不努力试试看怎么知道是不是一定没有合作的可能性了？”林佳深吸了口气，“好了，收起你的情绪，把眼前可以做的事先做好，我们分工合作，保持联络。” 她把手上的资料全都交到罗落雪手上，自己则是转身回到了齐恒实业的办公楼内。 走时，她并没有说她打算怎么去做。 但罗落雪知道，林佳一定会全力以赴，不放过任何可能翻身的机会。 她那个人呀，不是一贯如此的吗？ 受到了些振奋，罗落雪感觉自己的沮丧也消散了不少。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在背后造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加快了些脚步，罗落雪朝着咖啡店的方向一路疾走了过去。 而林佳在进入到办公楼之后，就在大厅的沙发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边有严格的访客制度，没有预约是没办法直接进入到办公区去的。当然，办公区那边的工位是一个挨着一个，即使混进去找到她想见的人也根本没有机会认真的聊一下。 所谓的“抄袭指控”，如果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机会纠正，只要稍微拖一下，指控罪名基本也就成立了。即使到时候再翻盘，对与错当然还可以争清楚，但最重要的商机必定是错过了。在合作共赢的CASE里，任何行为都要以务实为基础，林佳很早以前就学会了不过度去在乎自己的心情，而要将专注力全力以赴地放在要达成的目标之上。 她像只猎豹，盯着电梯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群。 如同君北北所说，有些事除了拼尽全力之外，还是需要一点点的运气。 她攥了攥手腕，调整呼吸。 那就留给运气出现的机会吧。 十分钟过去…… 半小时过去…… 一小时过去…… 罗落雪那边已经有信息发过来，她和李小姐见了面但还没聊到正题，稍后会再联系。 又是十五分钟过去了，大厦的保安已经时不时地看向她这里，看林佳的样子像是在等人，但等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出现。林佳反而是悠悠然的模样，兴致勃勃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蓦地，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人，眼睛一亮。 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机，林佳迅速站起身来跟了出去。 没走出多远，对方察觉到了不对便迅速地转过身来，看到林佳的瞬间，便僵硬的站在了那里。 “好久不见了，张小艳，最近还好吗？”林佳抬眸看了看齐恒那块巨大的广告牌，语带讽刺的问，“怎么，从HTM跳槽到CG，现在又跳到了齐恒实业来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张小艳的眼神在乱飘，连最基本的与林佳来个对视都做不到。 “我为什么在这儿？这个问题问的很有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吧？”林佳攥了攥拳，朝着她直走了过去。 她走路的样子一直是很好看的，哪怕穿着细细的高跟鞋，依然是走的又平又稳。 同样也充满了强势和压迫感。 在林佳与张小艳做同事的那段日子里，张小艳心里对林佳就是有些畏惧的，她们的年龄相仿，但张小艳每次面对林佳时却总有种被压制的死死的感觉。 而今天，虽然林佳还在微笑着，张小艳却是很清楚地意识到林佳生气了。 “我一个朋友在这儿上班，我是来……”张小艳突然重重地咬住了嘴唇。该死，她在做什么？她为什么要跟林佳去解释？她根本不怕会得罪林佳！ “说啊，怎么不说了？”林佳撇了撇嘴，“已经从HTM离开那么久了，你居然还在关注着我的动向，还真是……锲而不舍呢！这一次的事，是你一个人在作案，还是另有团伙？” “什么作案团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啦，我还有事现在得走了。”张小艳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面对林佳时她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越呆的久越是浑身难受，那种翻来覆去的滋味，几乎砸碎掉了她表面上维持的镇定。 “回去给何承前转达几句话，就说是我说的！”林佳慢悠悠的开口。 “我凭什么帮你转达？”张小艳不快地怼了一句。 但她自己都没发现，嘴上虽是拒绝的，可脚步却是停住了。 她下意识的在等着听。 林佳心里有了数。 “告诉何承前，少在背后搞七搞八玩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一个大男人，心里有怨有恨的放不下，该找谁就去找谁。以为从我这里下手，就是找了个软柿子来捏一捏？那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你们现在使的那点阴招传出去不嫌丢人吗？无凭无据地捏造事实，这种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诬陷，效果能维持多久呢？等到一切拆穿出来，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张小艳气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记仇。”林佳打断了她。 “啊？”张小艳瞪圆了眼，一瞬间是慌乱的。 “走着瞧。” 林佳撂下话就走。 “你想做什么？你不要胡来啊！林佳！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张小艳在身后又是叫又是跳，情绪崩的厉害。 但林佳并没有回头看她。 既然知道是谁在下黑手，稍迟些处理也没关系。眼前关键是要做出必要的补救，她可不想再耗费双倍的时间重新去寻找合作对象。 微信里，罗落雪的信息已经发过来了。 她和李小姐谈的比较顺利，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齐恒这边有三家相关产业的子公司一直在寻找合适的项目，他们不缺资金不缺渠道，目标也非常的准确，就是要做口碑。而绣锦提交过来的产品目录和概念说明，恰好符合了齐恒的理念，因此前期的合作非常顺利。齐恒给出了足够的诚意与期待，想要把这一系列的中华刺绣作品，以爱国情怀和民族自豪感为吸睛卖点，推出到大众面前。 直到今天，有人向齐恒方面提交了举报，说绣锦第一季的产品目录里有三分之二的作品涉及抄袭，而这些作品大半是齐恒寄予厚望，会卖成爆款的单品。再加上举报是以书面形式提交上来的，证据部分列的非常清楚，卡的时间也刚好是齐恒打算签约的日子，突发这样的状况，齐恒方面大为震怒，根本没时间去核实举报内容的真实性，但先行叫停。 林佳眼睛一亮，迅速地回了一条信息：“你确定是‘叫停’，不是‘取消’？” 没过一会，罗落雪回了信息：“我确定李小姐说的是‘叫停’。对此，当时我也有提出了疑问，但李小姐说，叫停其实就算是结束了重启的机会极低。” 仅用文字，她依然能感觉到罗落雪的低落。 她很快补了一句；“佳，接下来该怎么办呀，另外再找合作的发行公司吗？李小姐说，齐恒总部派人来评估项目的几位经理都非常的生气，在上午的小会上都表示以后不会再跟绣锦这样不靠谱的小公司合作了。李小姐还说，用不了多久，这件事会有更多人知道。到时候，我们再想找合作对象就更艰难了。” 诚信这件事，在现今的社会当中变得越来越重要。 一个新公司，搭上了大公司的顺风车理所当然会顺风顺水。 可如果在合作伊始就把合作对象得罪的死死的，未来前路会变的多艰难可想而知。 何承前和张小艳来的这一手，根本是打算致命一击，根本没想过给绣锦留苟延残喘的机会。 林佳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事，心情反而安静了下来。 “落雪，你回公司去。让周丝雨联系苏淮，把今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他。你不要离开公司，等我消息。” 林佳抬起头，看着齐恒总部高高的办公楼，心里一时间划过了无数的念头。 …… 与齐恒达成合作的最初契机，是因为公司总部一位姓竹的副总，家里有一位酷爱手工刺绣的太太。 听说竹太太家有些来历，从小受的是传统的书香门第教育，随着大人生活耳濡目染，对一些传统的文化特别的感兴趣。 林佳有一阵子为了配合罗落雪做设计，逼着自己重拿针线想要找回当年跟着外婆学艺时的状态。她有很多图样，花鸟虫兽，富贵团圆，但这些经常容易见到的图案林佳小时候没少绣，做起来毫无难度。 闲着没事时，她突然看到了一组浩瀚星空的高清摄影图片，以仲夏夜的晴朗夜空为主题，群星璀璨，绝美到令人怀疑是否身处梦境。于是，她灵机一动，绣了一幅《仲夏夜人马座》的作品。 这幅作品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星空与云层之间形成的光影交错，整个作品的意境全在那似有似无的云雾和忽明忽暗的点点繁星之中。 林佳在办公室里摆了一张绣桌，刺绣所需要用的工具准备的也很齐全，她只要一有空就会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沉浸在其中。 罗落雪也一样，有时间就会坐在一旁看，时不时地问上几句，两个人试图将手工刺绣与日常生活进行一个结合，看能否碰撞出灵感用于新推出的产品设计上。 周丝雨本来就是个时尚小达人，她对一切有趣的新鲜事物都非常的感兴趣。平生首次近距离地观察手工刺绣，她看到兴起时总喜欢各种拍照。没过多久，《仲夏夜人马座》的构图成型，已经可以从画面布局上看出整个作品大概的样子。 周丝雨一边惊叹着手工刺绣竟然可以营造出宛若画作一般的质感，一边继续拍照、留存。 后来，在得到林佳的同意后，周丝雨以连载的形式在微博上做了一个小专题，她精挑细选放出来的图总带着一丝令人心动的情感。作品从一片白锦到星空漫天，色彩层次宛若用特殊的方法层层渲染上去一般，还做了一组动图来讲述，很快就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其中，就有这位酷爱此道的手工刺绣达人竹太太。 通过微博，竹太太表明想要购买这幅作品收藏的想法。 不过很快被拒绝了。一来作品尚未完成，且完成时间是要看林佳的工作忙不忙，无法预定；而来林佳的目的也不是售卖作品，她对此的兴趣并不很大。 竹太太又在微博上跟着看了一个多月，不断地私信周丝雨，希望她能上传更多细节图。时间久了，她竟然提出想要登门拜访亲自看看这幅令她感受到强烈视觉冲击的作品，再见一见绣制作品的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