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上桌后,连烈锦从妙手空空输成两手空空。输到后面,已经开始赊账。直到将她在星药门,一年份的地瓜gān和柴jī蛋都快输给了高璟奚。 殿下,你们几个人怎么还用星辰之力抹牌!绝张三饼给我抹成幺jī。没天理啊,还让不让人活?” 小萝卜老练地洗牌摸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你可别乱说,输了先把你那碗酒给gān完。咱这不成文的规矩,星辰之力可不算出千。你再诽谤,我有权取消你麻神棋牌室会员。哎哎,三万,我胡了。” 连烈锦:...我恨。再来一圈!” 于是,继续重新洗牌,开始下一盘。赵师妹看着连烈锦垂头丧气的样子,想了半天,还是打出了七条,观邪师姐,七条。” 连烈锦眼里焕发出了光彩,嘴里叫着:我终于胡了。” 就在连烈锦修长的手要够到麻将牌时,高璟奚抢先她一步,拿走了七条,淡淡道:地胡,承让了。” 这一夜,有些长,雅室里一直传来连烈锦鬼哭láng嚎的声音:再来一盘。” 天还未亮时,几人终于决定散场。熬了一个通宵,高璟奚和连烈锦,其中一人容光焕发,另一人愁眉苦脸,走路东倒西歪,活像灵魂出窍一般。 夜雪中,连烈锦刚从雀字门帘钻出去,就开始耍赖,几乎全身巴在高璟奚身上走路,嘴里叽里呱啦说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高璟奚必须补偿她。 可是,你才说过生死有命,麻将靠运。为什么是我补偿你?”高璟奚撑着青纸伞,艰难地把这个比自己,高出快一头的人,罩在伞下。 我不管,殿下,那些地瓜gān都是我派人去高山炎热之地,采回来的。我亲自削皮、晒gān。”连烈锦就这么一路絮絮叨叨,粘着高璟奚回到了青瓦小院的卧房里。而且,你昨天让我那什么什么,就该给我,再多加点钱。” 哪个什么啊?我和你什么时候,有那种jiāo易了?”高璟奚承受了一路连烈锦的体重压榨,终于左脚踩右脚,不负众望地带着身上的粘皮糖,摔在了chuáng上。 殿下,你要的挺多,怎么临了头,就开始不认账。”连烈锦皱着眉,心里总觉得她自己亏得慌,怎么昨天就答应七公主,什么都给她呢。 看着高璟奚小声嘀咕了两句:上次喝那么多酒都不醉,怎么这回一坛子就开始胡言乱语。” 趁着天色还暗,两人也顾不得梳洗,困倦乏力至极,说着说着话,就将对方的外袍解开,往chuáng下乱丢。 没两下,她们扯上铺盖就滚作一团,被被子包成了粽子,一齐睡着,谁成想,刚睡着一个多时辰。小院里,就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就被人敲响。 观邪,我听小萝卜说你回来了。” 连烈锦迷迷糊糊被吵醒,抬了两下眼皮,没成功,把被子往头上一拉,嘟囔道:烦死了。” 倒是一旁的高璟奚,立刻清醒过来,回头看见睡成团的连烈锦,只盖着头,露出两条腿,又给她盖好被子,才整理自己的衣裳,来到门前。 刚一开门,凛冽的寒风便chuī散了屋内的温热。 来人穿着白色的轻薄棉袍,眼若秋水、眉似远黛、身如扶柳,通身却有寒松青竹般的气派。正是星药门的大弟子卫莞儿——连烈锦和小萝卜的大师姐。 只见她脸上的表情,由惊喜转向疑惑,观邪,她们把你回来的消息传给我后,我便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咦,这位姑娘是?” 卫莞儿还不等高璟奚说话,就有些失态地越过她,往卧房里走去。 姑娘,擅闯他人卧房,有失体统。” 卫莞儿一眼便瞧见,连烈锦还睡在chuáng上,chuáng铺上凌乱异常,两件黑色的外衣落于地上,jiāo缠在一起,缠得很紧。 她忙回身,柔柔一笑:是我失礼了,实在是我与观邪师妹,情同手足,有时日未见,着实担心她。” 高璟奚正对着敞开的房门,只用一根丝带随意束起的发丝,随风飘舞。 连烈锦鼻尖嗅闻到熟悉的幽香,左手往旁边一摸,空了,没人。她一下惊醒过来,迷迷瞪瞪睁开眼,看见高璟奚站在风口处,正好回头看着自己。 见连烈锦呆头呆脑地坐起身来,被子全都掉在地上,高璟奚忙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屋外的冷空气。 不过连烈锦的动作很快,她捡起两件外袍,潦草地穿上一件,再把另一件给高璟奚披上。 大师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师姐,这位是...”连烈锦刚要介绍高璟奚,就听见她家公主殿下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