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儿哭唧唧:“薄老板好无情啊,人家都这么诚恳地道歉了,而且,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想来找你的,薄老板又没结婚,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我说了,对你这种小丫头片子不感兴趣。” “人家才不是小丫头片子,人家已经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岁你喊人哥哥,你装嫩呢!?”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jiāo,顾意头疼扶额,见卿桑从车上下来,他急忙走过去道:“卿先生,不好意思啊……” 卿桑摆摆手说:“没事,是我们唐突了。” 卿桑和夏婉儿走进店里,夏婉儿一见这么多棺材,眼睛都直了,啧啧称奇:“哇!我这辈子,还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棺材呢!虽然有点吓人……不过还是很漂亮的,哎,好纠结呀,我死后,是火葬,还是装进棺材里好呢,薄老板,以你我的jiāo情,你一定要给我留一口最好的呀!” 薄司瞪她一眼:“谁跟你有jiāo情?要最好的棺材,行,先给订金。” “哎呀,老板,别那么小气嘛,一口棺材而已……” 夏婉儿朝薄司黏了过去。 薄司嫌弃地推开她:“离我远点。” 顾意头顶落下黑线,心道这对话怎么越听越诡异呢? 卿桑坐在桌前,顾意热心地为他端上茶水。 薄司冷冷道:“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卿先生这是?” 卿桑喝了一口热茶,说:“不好意思啊薄老板,婉儿非要见你,我也不能不带她来啊。” 两人间火药味十足,顾意尴尬地摸摸头,也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微妙的气氛。 “所以,意意,薄老板昨晚真的没有体罚你吗?” 夏婉儿又凑到顾意面前。 顾意汗颜:“真的没……” “你大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薄司恨不得把夏婉儿打包丢出去,“我是以前的地主吗?会不会说话,不会说麻溜儿滚出去!” “薄老板好凶啊,老是凶人家,嘤嘤嘤……” 顾意扯扯薄司衣角,小声道:“老板……” 薄司看他一眼,有些无奈地抽出香烟。 夏婉儿立刻捂住鼻子:“店里还有女孩子呢,薄老板考虑下我好不好?” 薄司白她:“我的店,我想怎样就怎样,不高兴,赶紧走。” 他低头,拿出打火机,利落点上。 夏婉儿不高兴地嘟起嘴。 “请问,老板在吗?” 这时,一对男女出现在了终详门口。 四个人朝大门看去。 薄司黑眸微眯,依旧淡淡地抽着烟。 顾意愣了愣。 这对男女,女的不正是昨晚同学会上那个叫舒晴的漂亮女人吗? 一夜不见,她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她穿着一身很bào露的红色衣服,胸前一对呼之欲出,格外抢眼。 她喷着浓烈的香水,眉眼间难掩疲惫,她挽着身旁男人的手,看样子,他们是对夫妻。 相比之下,那个男人就平庸许多了,与她也有着明显年龄上的差距。 不过男人西装革履,看得出,也算是家底不错。 顾意马上想到,昨夜夏婉儿说,舒晴未婚生女,后来带着女儿嫁给了一个有钱人,难道就是他? 卿桑和夏婉儿也认出了她,不过夏婉儿对舒晴印象不好,所以脸上的表情瞬间拉了下来,变得不冷不热。 舒晴见到卿桑和夏婉儿时,倒是礼貌地绽开了微笑:“卿桑,婉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卿桑说道:“这是我们朋友开的店,我们今天是来找他的。” 薄司白眼一翻:“谁跟你们是朋友……” “原来是这样。” 舒晴和她丈夫走进了店里。 顾意赶紧泡茶招呼。 薄司抽着烟,问道:“需要什么服务呢?丧葬一条龙,看风水,还是纯买棺材?骨灰盒也是有的哦。” “买棺材。”那个男人开口,“要小孩子的,五六岁那种小女孩。” 薄司看着他,“你女儿?” “是的。”舒晴点点头,说:“我们的女儿,她是个很爱漂亮,很喜欢洋娃娃的孩子,她最近生了一场重病,我们感到,她快要不行了,而她那么爱美,肯定希望走的时候自己也美美的,所以我们希望为她特别定制一口棺材,要特别jīng致的那种。” 薄司问:“你们怎么知道她快要不行了?” 舒晴道:“她每日昏睡不醒,家里经常出现一些怪事,有时我做梦也会梦到她对我说,妈妈,我快不行了,你要给我准备一口美美的棺材啊,而今日,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所以我们就……” 顾意奇怪地问:“她每日昏睡不醒,为什么你们不把她送去医院?” 那男人有些不耐烦道:“这些没必要向你们解释吧,我们只是来为女儿买棺材,也是奇怪,走了那么久,就只看到你们一家,我也是希望她能早日入土为安,不要每天在家瞎折腾,让我们一会儿做梦,一会儿又恶作剧似的弄坏家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