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的睡衣掉落到了地毯上。 被褥也皱了些。 月光倾斜。 时鱼的鬓角有些cháo湿,全身的皮肤都红红的,腰间有几道重重的印子。 她被男人大狗似的舔了下脸颊,无奈的推推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弄进去了?” 男人用牙齿咬了下她脸颊上的肉,有些咬牙切齿,“有套。” 时鱼呆了下,“哦,太快了,没感受到。” …… 祝之词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月光下,瞳孔幽幽,像láng一样看着她 。 时鱼绷了下,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好吧,她确实是戏瘾上来了。 她抱住他,“小哥,我开玩笑的。” 他还是不说话。 这下有些糟糕了。 时鱼真心道:“我真的感受到了。” 他还是不说话。 片刻,他冷笑一声,“那说说?” 时鱼呆了呆,“说什么?” 他挑了挑眉,“说你的感受啊。” 她才发觉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了。 但是看小哥一副她不说便不罢休的样子,还是开了口。 态度还很认真,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男人,深有感触的说:“有点热,cháocháo的。” 她想了想,“有点胀。” 她抱住他,“还有点酸,有点痒。” 这下他没推开她了。 他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指节分明的手指往下移,开始四处搞事情,时鱼被他弄的又痒,又笑起来,又低低的哼起来,一夜后,她成功的睡晚了。 好在第二天没有工作。 宁城有老风俗,结婚三天前未婚夫妻不能见面,沈女士本来也不是守礼的人,但是年纪大了,就有些信了,为了女儿的婚姻,她还是要求时鱼回家住。 时鱼无奈,“可我们只是领证啊,又不是办婚礼。” 沈为惠看了她一眼,“对,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时鱼埋头喝了一口汤,碗都快比脸大了,抬起头来很认真道:“我这个月可能要去跟拍一个纪录片,没有空呢。” 沈为惠觉得自己真是操心极了,“那下个月呢?” 时鱼又摇了摇头,“下个月小哥肯定很忙,他刚接手了一个重要项目呢。” 沈为惠按捺住情绪,“那下下个月呢?” 时鱼点点头,“下个月我们都有空,但哥哥不是打算出国玩,我怕他没时间。” 时景刚抢走时鱼一块肉,这会正龇牙咧嘴看着妹妹笑,听到时鱼说起他,立马点头,“对对对,下下个月有个车展,我票都托人帮我搞了,真的没有空,不如就换下下下个月。” 然后他被沈女士敲了下脑袋。 “时间空出来,车展每年都有,不缺你这一年。” 时景大叫,“可是我又有假又刚好车展很难得的啊。” 时鱼朝他笑,笑的可爱漂亮。 “不如我带你看看小哥的车库?” 时景快被气死了。 证早就领了,就在时鱼生日当天,几个月后,他们在苏格兰高地结婚,这处并不是热门的结婚地点,但是很隐秘,时鱼和祝之词曾经在英国旅游,在苏格兰的一家当地旅馆里,老板一家人都很热心。 他们唱歌喝酒吃了晚饭,谈天说地时,说是结婚就去他们家,当地人都喜欢在小镇后面的那片草坪结婚,说是那片草坪是受过jīng灵祝福的,在那里举办婚礼,你的husband(wife)会奉献一生的忠诚给你。 那时气氛正好,老板很热情,喝了半瓶的杜松子酒,他们便许诺要是举办婚礼,一定会到这里来。 时景他们还说他们定的地点太随意,但是听了这么一段故事,纷纷感叹,确实很随意。 时鱼揪着耳朵和小哥抱怨,祝之词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不觉得就行。” 他们不觉得,祝之词觉得时鱼的觉得,时鱼觉得很罗曼蒂克,和孟听说的时候,孟听也这么觉得,“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故事,别人又不知道,当然不觉得。” 时鱼点头,觉得孟听果然是她最好的朋友,很懂她。 直到结婚的第七个年头,她半夜突然想到这件事,和小哥谈起,他们对婚礼哪个朋友因为事情没来记不清了,但对热恋时星空下喝的那半瓶杜松子酒瓶身上写的那串英文还很深刻。 “忠诚如美酒。” 因为酒厂就在当地,加上“献上忠诚”这样美丽的传说,酒厂老板就用这句话做了广告词,当地的人又喜欢本地的口味,旅馆老板因此也买这种酒招待旅客。 “真巧啊。”时鱼对小哥感叹。 当晚,他们买了凌晨的机票飞到英国,又转机去苏格兰,落榻那家旅馆,老板依旧认得他们,还问时鱼她在国外是不是一名演员。 当晚,他们拿着酒杯,随意说笑,然后坐在壁炉前看了一部时鱼拍的电影,新闻第二天登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