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聪明又伶俐,才貌双全。 小花jīng不动声色,把祖父祖母四姑姑都夸赞了。 贾母临走又询问小花jīng:“元丫头想要什么礼物,告诉祖母,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祖母都能给你寻来。” “这样啊?” 小花jīng笑嘻嘻看了祖父一眼,祖父知道她喜欢什么。 贾代善就道:“记得早些年我送回来几箱子开了窗的石头,还在不在? 这丫头喜欢各种闪亮的玩器。” 贾母满口应了:“都给老爷留着呢,回去就让人搬过来。” 这日午后,贾母派人抬了足足十二口箱子到东苑。 小花jīng以为都是玉石。 笑得眼睛都迷城一条缝:发财了。 然后,打开一看,只有四箱子玉石。 其余,一箱子满当当的珍珠玛瑙。 虽然光滑灿烂,蕴含的灵气很有限。 再有一箱子装着金银。 可不是那种大锭子金银,是那种栗子大小的金锞子、银壳子。 也有金瓜子,银瓜子。 还有满满一箱子闪瞎眼的铜板。 这是专门让小花jīng打赏下人之用。 再有几箱子玉器玩物,却是四姑姑贾敏送给小花jīng。 都是贾敏小时候用过的小玩器。 玉石的棋盘棋子、香炉、花瓶,还有一套玉质的茶具。 再有玉簪、玉钗、镯子、耳环,指环,坠子、玉牌、玉佩。 贾敏的东西都是定制。 不同岁数,又有不同型号的指环、镯子、簪子。 如今都送给小侄女儿了。 她出嫁了,这个开心果的小侄女,还能陪伴父母十几年呢。 王氏过来替小花jīng整理物品,又是高兴,又是愤懑。 公婆小姑子,一个个就知道赏赐元丫头,却没有一个人想起她。 她这个有功之臣还在禁足呢。 王氏暗示小花jīng:“你祖母对你真是不错哟,可惜,没人这般关心母亲。” 小花jīng知道母亲的意思,却是故作不知:“外祖父隔的太远了,母亲不要责怪外祖父。 这样吧,母亲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吧。” 王氏郁闷的想吐血:她是眼馋东西吗? 元丫头那么聪明,怎么不知道替她求求情呢? 却不知道,若非小花jīng需要她照顾,王氏如今还在挨手板子呢。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王氏不敢直接唆使小花jīng向公爹求情。 她怕小花jīng小孩子不知避讳说漏了嘴,惹得公爹越发生气。 王氏只敢暗示。 然而,小花jīng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她一味装糊涂,闹得王氏越发气恼,却不知道这火气冲谁而发。 小花jīng觉得她母亲每日在家写写字,吃得好、喝的好、穿的好、玩得好。 哪有半点不如意? 小花jīng从来不觉得管家有什么好。 其实,这也是小花jīng不大懂得人间的人情世故。 王氏除了谋夺爵位这一痴心妄想。 她真还有一点不如意, 她如今只是花信之年。 她渴望得到夫君的宠爱,能够与夫君夫唱妇随,和和美美。 贾政住在东大院,根本就不来花园子。 王氏身为妇人,也不能直接找上贾政吵闹,说他不该夜夜与小妾通房同眠,不伺候她这个正妻。 王氏狠毒愚笨,这点最起码的羞耻心还是有。 这些话,王氏根本不能与人言。 更何况还是不懂事的女儿? 这种苦楚,她就是找人诉说,也没人会管,也管不不了。 即便是他娘家兄弟,也没有出头的理由。 王氏可是儿女双全。 贾政也没有庶出儿女。 王子腾自己也是三妻四妾。 所以,这苦,也只有王氏自己默默咽下。 过了五月节,贾政出京,返回金陵主持秋收。 贾代善只许他带小厮出京,并警告他不许惹事生非,不然家法伺候。 贾政离府,贾母即刻将东大院里的奴才扫地出门,统统撵去花园子。 并吩咐金大,二房的奴才不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出荣国府。 贾政的通房丫头周姑娘与吴姑娘,就这样被贾母驱逐出东大院。 她们不得不到花园子伺候王氏这个主母,在王氏手里讨饭吃。 王氏心里终于平衡了。 公婆虽然不待见她,在下人面前,还是给予她应有的体面。 二房的下人也明白了。 王氏再是不受宠,也是二房的当家奶奶。 二奶奶再是不受宠,捏死他们这些下人,易如反掌。 王氏关起门来当大佬,心里对公婆的怨恨也逐渐小了。 这之后,王氏很少在小花jīng面前叨叨公婆的不是了。 这一年的五月中旬,贾代善在小花jīng的催促下,腹部的外伤终于收口了。 太医院院正huáng司庆,再次带领太医进府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