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

:一段藏在弄堂里的人间烟火小时候,裴问余生活在弄堂里,那是一段灰暗阴郁的日子,是他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噩梦。忽然有一天,池砚从天而降,一件棉袄一颗糖,暖了他的心,甜了他一生的期盼和渴望。命运这个东西,脚步稍微倾斜半个度,就能走出天壤之别。童年和青春时...

第96章
    池砚双手插着裤兜,闲暇地跟在付轮轮身后,准备等会儿点一碗猪肉芹菜馅儿的。

    然后,他们又在老地方的拐角处,看见了老熟人。

    光头这次不止带了小菜鸟一个,身后还跟了三个没见过的小混混,估计是新收进来的。付轮轮没想到这样也能遇见,一见面腿就开始哆嗦。

    “好啊。”光头吐掉口中的烟蒂,恶狠狠地说:“蹲了三四天,可算让老子蹲到了。”

    池砚把付轮轮拉倒身后,说:“找你爸爸gān什么?”

    “gān什么?”光头从兜里拿出一把折叠短刀,‘噌’地把刀身亮出,“今儿就你一个人吧,裴问余呢?老子在你们身上吃了一肚子气,你想找死,我就让你死!”

    池砚冷笑一声,讥讽地说:“做梦呢吧。”

    付轮轮拉拉池砚的校服衣袖,哽咽地说:“池砚,别、别这样,他想要钱,我们、我们给他钱……”

    “没钱。”池砚冷着脸说:“有钱喂狗也不给他,拿着把破刀吓唬谁,你问问他敢捅吗。”

    “操!”

    光头出师未捷马上就被捅破了遮羞布,恼羞成怒地举着刀刺向池砚:“你看老子敢不敢!”

    其实他真的不敢,就算被池砚激怒,也没有真的壮了胆子,他装腔作势地扑了个空,然后把刀扔给小菜鸟,乱七八糟的指挥着手下的一群混混,“上!弄死他!”

    池砚矮身躲过了扑面而来的两只拳头,但付轮轮这个小脑不发达的货却硬生生地挨了下来,他蹲在地上涕泪横流。

    “我靠。”池砚往外推了他一把,喊道:“不会打架你杵在这儿gān什么?赶紧走!”

    可是付轮轮走不掉,光头怕他跑了去通风报信把裴问余招来,特地分出了一个人专门盯着他。

    付轮轮哭着说:“我、我跑不掉!”

    池砚让他哭的脑壳疼,哀愁地想:还不如让林康来,至少胖子块头大,还能吓唬几个人。

    “你找个角落躲着,我现在没工夫管你!”

    然后付轮轮就真的找了个角落,抱头蹲了下去。

    池砚:“……”

    光头这个yīn险的傻bī趁着池砚被四个人包围,趁火打劫抬起脚在池砚的腰窝踹了一下,稳准还他妈的狠,池砚被踹的往前一扑,额头正好磕在墙角,血顺着太阳xué往下流。

    池砚坐在地上缓了口气,他吐掉口中的血抹,捂着腰慢慢站起来,眼神像豹似的盯着光头。

    光头被池砚掺着血光的戾气吓住了,但碍着手下的人,磕磕绊绊地说着威胁的话:“你、你现在跪下来喊我一声、爸爸,我就、饶了你。”

    池砚冷笑:“你就是现在喊我祖宗,我也不一定能跟你好好说话。”

    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红砖,趁其不备,直冲光头的门面。光头一看不好,随手拉过身边的菜鸟,准备挡一下。

    小菜鸟握着刀,被冷不丁一拽,脚下打滑,直挺挺地往前扑。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把刀,已经捅进了池砚的肚子。

    第39章 心疼

    “杀,杀人了!”

    这石破惊天的一嗓子喊回了所有人的魂。

    “池砚!!!”付轮轮几乎破音,跌跌撞撞地滚到池砚身边,可不敢碰他,眼睁睁地看着血从他肚子里流出来,浸湿了校服。

    池砚手捂着伤口,但堵不住血顺着指缝,把地面染成一片骇人的殷红色,血腥味直扑鼻腔:“操他妈,还真敢啊。”

    小菜鸟的刀还握在手里,脸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终于意识到自己gān了什么,肝胆魂飞地把匕首甩了,随着匕首落地的‘咣当’声,整个身体跟着剧烈颤抖。

    他哭喊着:“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啊!!”

    几个混混见势不对早就跑了,光头被小菜鸟的一嗓子哭回了魂,惊慌失措地想拉着已经奔溃的小菜鸟一起跑,但是就是拉不起人来。

    他‘操’了一声,眼看池砚的血越流越多,最终丢下小菜鸟,自己跑了。

    付轮轮跪坐在池砚身边,简直六神无主,只能跟着小菜鸟一起哭,哭得越来越不受控制——简直像哭丧的。

    池砚有气无力地拍拍他说:“付轮轮,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付轮轮打着哭嗝,稍微收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快厥过去的小菜鸟,问池砚:“现在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你会不会……”

    池砚眼冒金星,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不清,他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嘱咐着:“我书包里有……有手机,你看着打电话……报、报警也行,叫救护车也行……找个人、找个人过来……把我……从这里弄、弄走……”

    说完他就晕过去了。

    付轮轮经过了短暂的惊惧,在池砚昏死过去之后,脑子居然意外的清楚——不怂也不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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