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

:一段藏在弄堂里的人间烟火小时候,裴问余生活在弄堂里,那是一段灰暗阴郁的日子,是他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噩梦。忽然有一天,池砚从天而降,一件棉袄一颗糖,暖了他的心,甜了他一生的期盼和渴望。命运这个东西,脚步稍微倾斜半个度,就能走出天壤之别。童年和青春时...

第91章
    “知道。”

    缪想北一拍脑门,爬上小板凳,从医药箱里扒拉出一盒药,池砚接过来大致看了一眼,基本没看懂,但裴问余在药盒上写了服药时间和数量,应该是这个没错。池砚掰出两颗,倒了一杯水,看着他把药吞了。

    “池砚哥哥,你晚上还回去吗?”

    池砚看了一眼时间,想了想,笑着说:“太晚了,不回去了,晚上跟你哥哥睡。”

    缪想北笑着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拉上布帘,印着影子跟池砚挥手,开心地说:“池砚哥哥,晚安!”

    裴问余的chuáng很小,根本挤不下两个将近180的高中男生,池砚躺上去的时候,年久老旧的木板还欢呼雀跃地‘咯吱’了两声。

    这个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混着qiáng有力的心跳声,特别冲击耳膜。池砚躺下以后觉得口gān舌燥,想起来去客厅倒杯水喝,可裴问余突然伸长胳膊,把池砚越发亲昵地搂在自己怀里。

    池砚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他怕吵醒缪想北,所以压着声音,唇口贴着裴问余的耳朵,小声地说:“你到底睡没睡啊?”

    这姿势太过耳鬓厮磨,裴问余不安分的手钻进池砚衣服下摆,摩挲了两下,大概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像个流氓,所以不动了,但又不甘心,裴问余捧着池砚的脸,近乎纯情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嗫嚅地说:“别动了,好好睡觉。”

    “你……”池砚被毫不遮掩的温情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无奈地呢喃:“他妈的……”

    不管前一晚上以什么姿势入睡,裴问余多年培养出来的,近乎于qiáng迫症般的生物钟,非常准时地把他在5点之前弄醒。

    他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的池砚,出了一会儿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果池砚这会儿睁开眼,就能看见一张自以为严肃的傻不拉几笑脸。

    布帘从另一边被拉了一下,缪想北问:“哥哥,起chuáng了吗?”

    “嗯,小北,起chuáng先把药吃了。”裴问余把手从池砚的身下抽出来,揉着他一头jī窝的头发,说:“池砚,你也起来了,别睡了。”

    池砚刚睁开眼睛时有些找不着北,顺着时钟的‘嘀嗒’声看过去,顿时非常绝望,满脑袋起chuáng气:“我靠,才这个点,起个屁啊。”

    布帘被拉开,缪想北伸着脑袋看过来,乐呵呵地说:“池砚哥哥,再不起chuáng要迟到了。”

    “不急……”池砚闭着眼睛,眼看要进入下一轮回笼觉,“……再睡五分钟。”

    裴问余没有叫人起chuáng的经验,所以他只能选择用最原始粗bào的——他把池砚踹下了chuáng。

    池砚彻底清醒了,残留的起chuáng气让他咽不下这口恶气,于是以牙还牙准备还上一脚,地方都选好了——裴问余的屁股。

    奈何裴问余功夫了得,对池砚的套路门清,他在池砚踹脚过来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人往chuáng上带,压着池砚的身体,轻手轻脚地揉着被自己踹过得地方。

    “今天考试要是迟到,师太能让你长睡不起——乖,洗把脸,咱们赶车去学校,还得提早半个小时签到跑步。”

    “这遭瘟的早锻炼。”池砚推了推裴问余,说:“你能从我身上起来吗?”

    “……”裴问余:“等……等等。”

    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悄悄爬上裴问余的脸,把他锋利的脸部轮廓晕染得温柔并且可怜——他们两个实在贴得太近,一大清早就能让人气血翻腾。

    十分钟之后,大腿内侧温度飙升的触感没有一点要消下去的迹象,池砚终于忍不住:“这回是真的快迟到了,余哥……你好了没有。”

    “操!”

    裴问余顶着看不见的火气和羞愤,去了卫生间,那门被他摔得震天响,缪想北小心翼翼地探头问池砚:“哥哥怎么了?”

    池砚从chuáng上坐起来,抓了两把自己的jī窝头,淡定地说:“没事儿,生机勃勃的早晨。”

    六十几平的房子被分隔成了两室一厅,bī仄的空间,转个身都能磕到桌椅板凳,池砚把自己缩在阳台的一角,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冷静冷静,稍微收拾了一下。

    “新牙刷和毛巾都在卫生间,等哥哥出来以后……”

    “没事儿……”池砚吸了吸鼻子,笑嘻嘻地说:“你哥哥没那么快出来——”

    他话音还没落,裴问余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池砚:“这么快?”

    裴问余瞬间黑了脸。

    池砚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立马改口说:“我没那么意思。”

    裴问余拉着池砚,把他塞进卫生间,堵着门问:“那你什么意思?”

    “啧——”池砚挂着一脸欠收拾的表情,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多没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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