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一定很幸福,能娶到你。” “华栀你怎么不说话?” “娘亲又和我说起了婚事,可我不想嫁人。” “我们过些时日一起去泛舟吧。” 后来那些声音又变得有些悲伤。 “我等了你许久都没等到你,好在还能收到你写的信。” “这一个月里我写了好多回信给你,可到头来也就寄出去了几封。” “以前还说我像个小孩子,怕我落水,现在却是你落了水。” ……… “你到底是谁?”何华栀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她想要抓住那个声音,所以她拼命的跑。 直到周遭又变了颜色,她才缓缓停下。 落在她眼里的是一棵挂满红绸缎的姻缘树以及那个站在树下的女子。 “你是谁?”似乎是听到了何华栀的声音,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然后何华栀看着那人的脸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直到那人清脆的声音在她耳朵里不断的撞击着。 她说,“我叫温简,你呢?” 何华栀只觉得那一刻,所有的东西全部在她眼前扭曲了起来,那人的身影也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等等!”何华栀猛的从chuáng上坐起,只觉得心跳的猛烈,头也痛的很,惹得她只能抱头深呼吸,她感觉又好多东西挤的她的脑子要炸掉了。 何华栀惊醒的太猛了,吓醒了睡在她旁边的温简,温简睁眼就看见何华栀正抱着头一副痛苦的模样。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温简有些担忧的询问,小心的把手搭在何华栀身上。 彼时何华栀正痛的难受,周身发抖了起来,温简的手才刚搭上,整个人就被何华栀一把推开,一时没防备,温简就被狠狠的摔到地上去。 顿时手掌便有些轻微的破皮,可她已经顾不上手上的疼了,慌忙又跑回chuáng上去,一把抱住何华栀,小声的安抚了起来。 何华栀只觉得有暖暖的怀抱抱着她,她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还在说话。 “温简…”何华栀的声音很小,她的喉咙头很gān,刚刚那声喊的她现在喉咙发疼。 “我在我在…”听见何华栀叫着自己的名字,温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的哄她。 感觉到怀里的何华栀情绪渐渐稳定了,温简才缓缓把她松开,她看到何华栀有些呆滞的看着她,然后又突然的伸出手把她拉到怀里去,抱的紧紧的,抱了许久才撒手。 她一撒手温简便赶紧扶她躺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了看她的伤口,确定都没什么事了才松了一口气。 又下chuáng去倒了杯水,小心的喂给何华栀。 待到何华栀gān裂的嘴唇有了颜色,温简才把那茶杯拿开,又同她说道,“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正想着起身却被何华栀拉住手腕。 温简听到她有些艰难的说道,“温简,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温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láng狈的从那房间里跑出来的,也不知道手里的杯子是怎么被摔的稀碎的,她只记得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未曾。” 温简只觉得眼前又开始朦朦胧胧了,她知道自己又哭了。真是好笑,她从小到大流的眼泪多数都是因为何华栀,为她欢喜为她忧。 何华栀那么问她,是不是她想起了两年前的事? 温简第一次这么希望她永远都不要想起那些事,她知道她现在应该是恨何华栀的,她恨她让她失了自由失了清白,连带着被温府除名,她连她爱的娘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屋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嘭——。'的一声,那声音一下子就把温简拉回了神,吓得她赶紧回去,一进门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何华栀。 那人听见了她的声音便抬起头来,她的眼神里平静的很。 她说,“温简,我饿了。” 何华栀又被温简扶着躺回chuáng上去了,期间何华栀死死的盯着她,盯得温简浑身不自在。 温简只是简单的给她煮了些白粥,又扶着何华栀坐起靠着chuáng背,那粥有些烫,她便小心的舀着放在嘴边轻轻chuī着再往何华栀嘴里送。 何华栀全程安静的很,温简喂多少她便吃多少,待到那一锅粥都见底了,温简才拿手帕给她擦了擦嘴,又把碗筷都收走了。 温简不想和何华栀待在一个房间里,于是她办何华栀盖好了被子就准备离开了,奈何何华栀却是发现了她的想法,扯住她的衣摆不让她走。 开口便是,“我觉得好冷,你上来帮我暖暖chuáng。” 说罢何华栀便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还把那棉被掀开了,何华栀的嘴唇有些发抖,温简思索着站了许久,还是脱了鞋子爬到那chuáng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