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漓:放心吧,他不会的。 倪灵:就这么相信他?? 姜知漓:不是,主要是他那个狗脾气,没几个人受得了。 倪灵:........... 对话以这一串省略号宣告结束,姜知漓退出和倪灵的聊天框,鬼使神差地点进了跟傅北臣的聊天记录。 犹豫片刻,她修修改改了半天,终于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姜知漓:你什么时候的航班回来呀?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姜知漓:「期待GIF.」 * 与此同时,临市。 会议室门上的LED灯刚刚熄灭,一行人鱼贯而出。 傅北臣第一个走出来,霍思扬则紧随其后。 霍思扬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忍不住发牢骚:“我说这群人还真是看人下菜碟,要不是你跑这一趟,他们还非就盯着这两个点的利润不松口了。硬生生折腾了三天,有病。” 傅北臣没答话,全程一直在低头看手机。 霍思扬自己絮絮叨叨了半天也没得到一个回应,好奇地探过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傅北臣不动声色地按灭屏幕,将手机塞回口袋。 “还神神秘秘的......”霍思扬心里一阵狐疑,嘴里啧啧两声:“对了,晚上的应酬你去?我晚上飞回江城,叶嘉期那祖宗住着院呢,没人回去陪着不行。” 傅北臣语气极淡:“应酬你去,我今晚回去。” “?你不是后天的机票?怎么突然就要今天走?” 傅北臣脚步不停,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 “改主意了。” * 傍晚,姜知漓洗漱完,穿着睡衣躺到chuáng上,又点开了置顶聊天。 最新一条回复是在下午,她刚发完没多久,傅北臣就回她了。 下午15:30 姜知漓:你什么时候的航班回来呀?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姜知漓:「期待GIF.」 下午5:40 傅品如:今晚。 姜知漓兴致勃勃地继续打字:几点到机场呀?我去接你吧。 发完这句,她又觉得显得有点主动了,连忙补充了一句。 姜知漓:反正我也没事gān。 傅品如:不用。 gān脆利落的两个字像一根针一样,直接戳破姜知漓心里升起的小期待。 嘁,不用就不用,谁稀罕接你啊??当自己国家总统吗? 姜知漓冷笑一声,手指使劲戳了两下屏幕,还没等发泄完,就看见一张图片弹了出来。 她愣了下,点开发过来的航班信息。 哦,凌晨三点到达,难怪不让她去接。 看来某人还是有点心的嘛,还知道稍微解释一下。 心情像是过山车似的又起又落,姜知漓在chuáng上兴奋地打了个滚,等了一分钟,才回:那好吧~你注意安全噢。 傅品如:嗯。 * 手机后来再没有动静了,姜知漓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深夜,混沌的梦境里,姜知漓再度置身在两年前那条昏暗的巷子里。 一双肮脏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如冰冷的蛇缠绕而上,一点点收紧。 窒息的恐惧再度铺天盖地地袭来,如海làng一般将人淹没,吞噬在一片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 随着急促的一阵喘息,姜知漓猛然坐立起来,从梦境中脱离。 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姜知漓缓缓睁开眼,在黑暗中摸索到灯的开关。 “咔嚓”一声,满室光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里,姜知漓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意识和理智终于渐渐回笼。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她还是时不时地会从噩梦中惊醒。 那场意外带来的创伤,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直到现在回忆起,她还是会心悸,会发抖。 意识到自己睡不着了,姜知漓索性开着灯,摸出枕头旁的手机。 凌晨2:58a.m.连朋友圈里都是静悄悄的。 姜知漓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会儿,微信里却忽然弹出一条消息。 大半夜的,谁会给她发微信。 傅品如:醒了? 姜知漓顿时怔住:你怎么知道的?已经下飞机了吗? 消息很快回过来。 傅品如:看见你家的灯亮了。 ? ?? ??? 姜知漓瞬间一个弹跳从chuáng上蹦起来,冲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 深夜,整个世界都歇息下来,只有路灯依然静静散发着盈亮光芒。 路灯旁,一辆车融在夜幕里,男人倚在车旁,正在低头看着手机,轮廓隐在光影中冥冥不清。 像是有什么指引一般,他忽然放下手机,抬起头看过来。 视线就这么措不及防地jiāo错上,姜知漓愣了下,下意识拉上窗帘转身。 刚刚才老实下来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姜知漓深吸一口气,来不及多想便冲到衣柜前,换了身衣服后快速向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