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好。你看新闻里,那么多毒杀室友的。你可小心点,万一饮水机给你加点料,你重金属中毒就完了。”薛斐语气夸张的。 感谢室友不杀之恩可不是说着玩的,寝室摩擦闹出人命,每年都有。 当然,最恐怖的是在室友生活用品里加化学药品,比如著名的铊中毒。 张克然脸上的表情没那么轻松了,“嗯……” 薛斐拿出手机给他搜了几条新闻,“你自己看看。” “吕超,不可能的……”张克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好像已经发虚了,现在四个人的寝室里,就剩他跟吕超了,其他两个人找女朋友的找女朋友,找工作的找工作,就他跟吕超寝室大眼瞪小眼。 薛斐等的就是这一刻,拿出一个“充电器”给张克然,“这个送给你。 他一早就到了,张克然的室友吕超不是个省油的灯,因为上次拒绝帮忙的事,两人肯定闹僵了,所以故意吓唬张克然,让他不安,他才有机会亮出这玩意。 “什么东西?” “针孔摄像头。”薛斐道:“你放到桌子上,看吕超有没有奇怪的举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给你投毒,你也好拿证据去报案。” 这个摄像头里面有存储卡,每天晚上回来插电脑上看一下就行了。 虽然手机说张克然是自杀,但是薛斐多少担心他是被自杀的。 因此让他提防吕超,也是为了他好。 张克然拿起充电器瞧了瞧,凭肉眼确实很难辨认出这是个偷拍工具,“我……还是不用了吧?老吕不是那种人,投毒绝对不会的。” 薛斐低头吃东西,随口来了句,“也可能往饮水机里撒尿给你喝,对了,你最近看过他喝饮水机里的水吗?” 张克然一怔,脸一下子绿了,说真的,他最近真的发现吕超在喝瓶装水。 薛斐挑挑眉,喝了口饮料,等他喝完饮料,发现桌上的“充电器”不见了,应该是被张克然收起来了。 —— 在戚铭的qiáng烈要求下,他出院的日期被定到了下个月一号,也就是两天后。 这两天,他是度日如年,一秒钟都不想待在医院,一到晚上就盘算着怎么溜出去找薛斐。 他妈也发现了他歪脑筋,特意派了两个人晚上守在病房门口看着他。 没办法,戚铭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病房里,熄灯之后,无聊的给薛斐发消息:想你了。 薛斐那边等了十五分钟才发来一个消息:好了好了,我也想你,都2点了,早点睡吧。 只能说最近他跟薛斐关系变好了,否则的话,半夜2点给他信息,不被拉黑才怪。 现在没被拉黑,说明他在薛斐心里的地位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戚铭这么一想,心情变得特别好,更睡不着了。 忽然间,他感到哪里怪怪的,chuáng上好像有点挤…… 他后背好像多了一个人,呼出的热气正喷着他的脖颈和耳后。 戚铭的胆子不算小,心里一横,坐起来回头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的叫出来,就见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人侧卧着躺在chuáng的另外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隐隐可见姣好的身段线条。 戚铭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你谁啊?”用手机照去。 这个女人长得非常漂亮,在这样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她拥有无可挑剔的五官。 女人咯咯一笑,展开双臂朝他抱来,也不说话,只身体力行的展现着亲昵。 戚铭想通了,“你是谁雇来整我的吧?”肯定是谁的恶作剧。 女人冰冷的发丝掠过戚铭的手背,又滑又痒,戚铭一把推开她,“赶紧走!” 女人歪着头仍旧朝他笑,并不因为他冷淡的态度而恼怒,轻轻咬着嘴唇,眼神迷离的看他,不时扭动身体。 戚铭见她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生气了,朝外面喊道:“来人!” 守门的两个人听到戚铭的呼喊,立刻推门走了进来,打开灯一看,就见戚铭拿着手机站在地中央,一脸冷漠的看着chuáng上,而chuáng上,什么都没有。 戚铭看着空dàngdàng的病chuáng,也愣了,“奇怪,刚才这里有个女人。” “呃……”守门的两人面面相觑,都知道戚少爷性取向,“女人?” 戚铭弯腰看chuáng底下,“穿着绿裙子,挺漂亮的。” 是不是闹鬼,但两人都不敢说,只感到背后发毛,不过,还是仔细检查了下屋内,自然什么都没有。 戚铭打了个哈欠,“行了,都出去吧。” “要关灯吗?” 戚铭想了想,“别关了,开着吧。” 屋内通亮,一览无余。 有了刚才的教训,戚铭躺在chuáng上,背部紧靠chuáng板,不留一丝缝隙。 他现在有点后怕了,虽然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一直相安无事,但今天晚上来的诡异女人,不得不说,成功的吓到他了。 戚铭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如果你这个住院部病死的,就算再寂寞也别来找我,因为你完全摸错门路了,我根本不喜欢女人。去找直男吧,我相信别的病房有的是。” 念叨完,忽然感到冰冷的发丝滑落到了脸上,他打起jīng神,一睁眼睛,就见一张女人的脸和他近在咫尺,正瞪圆了眼睛,对他怒目而视。 黑溜溜的眼珠,鲜红的嘴唇,颜色对比是如此qiáng烈,配合惨白的灯光,猛地的出现,真的骇人。 戚铭愣了下,本能的挥拳就打,这一拳落了空。 再看时,屋内又没人了人影。 害怕过后,他竟然有点生气了,对着屋内的空气道:“没错,我就是喜欢男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你缠着我也没用,别làng费自己的时间,赶紧去别地儿吧,再敢来,我肯定找人收拾你。” 可能是这番话起作用了,戚铭再度闭上眼睛,这一次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过了十分钟,他睁开眼睛,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没法住了,闹鬼。 等着明早薛斐看到,来慰问他。 … 女人穿着绿色的裙子游dàng在僻静的人行道上。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心情烂透了,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以至于连身后不怀好意的人跟上来都没发觉。 直到男人拍了下她的腿,她才冷眼回眸,看到一张猥琐的笑脸。 “美女,晚上穿裙子不觉得凉飕飕的吗?”男人色眯眯的笑道。 女人眼神迷离,媚惑的一笑,伸出手触摸对方的脸颊,男人大喜过望,看来他找到一个磕了药的,一看这jīng神就不正常。 女人牵着男人的手往僻静处走,男人迫不及待跟了过去。 三十分钟后,女人走出了僻静处的yīn影,留下树丛底下,虚弱到神志不清的男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了芭蕉园,映得芭蕉叶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园子深处传来,柴刀劈砍的闷响。 随着柴刀的落下,芭蕉根部迸溅出的,除了绿色的汁液外,还夹杂着像血一样红的液体。 砍得差不多了,芭蕉树前站着的人,掏出装汽油的瓶子淋到砍刀的芭蕉树上,然后点燃打火机朝它一撇,哗啦一下,芭蕉树成了火树。 因为火烧之痛,芭蕉树不停的颤抖,火焰中仿佛有女人嘶鸣。 “戚铭不喜欢女人,你就是废物……就算能吸取他之外的一百个男人也没用。” 这人走向芭蕉林深处,寻找着其他合适的芭蕉树。 幸好,没有把血液都给这颗芭蕉树,现在还剩下一滴。 可得好好利用。 —— “闹鬼?”薛斐不可思议的大声道:“还是女鬼?” 今早上一醒,薛斐就看到了戚铭的朋友圈,早饭都没吃,就跑到医院来了,听戚铭讲那女鬼的故事的。 “没错,就是女鬼,挺漂亮的,穿着一条绿裙子。”戚铭比划了下,“头发这么长,又黑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