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致感动于冯蘅的真诚,我用不着。” 为了争夺这么一本内功典籍,五绝都能打成一锅粥……冯蘅肯直接送给她,这份情谊够重了。 冯蘅笑道:我的命还是你救的呢。以前我惜命,却不怕死。这回病了一场再醒来,这才恍然大悟,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岛上怕是要出乱子。” huáng老邪倒还罢了,没娘的孩子huáng蓉才是真可怜。 夏致也难得严肃道:为母则qiáng。” 冯蘅闻言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会儿感觉自己要走了,心里最舍不得的还是蓉儿。” 这话夏致爱听。 眼见夏致露出笑容,冯蘅便把那本薄薄的册子摊开,我根骨不成,修不得内功。但这里……”她指尖轻点,有些东西咱们可以多琢磨一下。” 本来九yīn真经的内功之外还搭配了许多实用又高深的医疗技巧和个把法术,只是……还是那句老话,太吃悟性。练砸了练错了,都是要反噬的。 于是练武在冯蘅与夏致这儿便成了一门实验科学。两个求知欲旺盛的女人研究了两个多月,直到huáng药师带着女儿亲自来请老婆回去,冯蘅才恋恋不舍地跟夏致告别。 夏致想了想,正好我也该回去了。”最后她站在驶离桃花岛的大船上向冯蘅夫妇挥手,有空我会再来。” 冯蘅目送大船远去,才跟丈夫轻声道,这一别不知多少年才会相遇。” huáng药师抱着女儿微微一笑。 夏致经过数日航行,再次双脚沾地。她找了个隐蔽的山头,便又回到了大周。 数月的度假果然让她神清气慡,刚伸了个懒腰,就遇到竹马堵门……竹马的脸已经好了,他来敲门是为了给夏致梳头。 夏致坐在竹马身前开口道:梳个利落一点的。”说完,她目光往外一瞄,趁着清晨好时光,咱们也比划比划?” 竹马笑着应道:好啊。” 整理好头发,收拾好衣裳,二人便站到了院前的竹林之中。 夏致依旧去截了段柳条,而竹马惯用双刀,因此他手劈了两块细长的竹片握在手中。 二人对视而立,夏致先嫣然一笑,手中柳条随着笑容一起扑向了竹马的双眼。 竹马稍稍偏过头,哪知那柳条尖端在空中锐鸣一声再次袭向他的面门。他在兴奋中还带了点无奈:跟我的脸没完了啊。 他这次再也不避,而是右手挥刀直劈,夏致手腕一翻,柳条让过竹马的刀锋”,抽到了竹马另一手的竹片上。 竹马刚要夸赞:对于初入后谈来说,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他刚要再一刀猛劈下去,柳条轻缠带歪了他这一刀,而夏致本人则须臾即至,趁着竹马中门打开,抬手便捏住了竹马的鼻子,让你放水!” 竹马丢开竹片,双臂一捞,就把夏致环在怀里,是夏夏厉害。” 他当然没动真本事,不然只要直劈一刀下去,夏致就根本吃不消:他们差了一整个大境界,竹马以力破巧,夏致便一点办法都没有。 夏致心中不慡:我提前从九yīn之中学了不少妙招……转念一想,便宜师父那边的江湖怕是太平不了几日,拿那边的诸位同道”试招似乎更惠而不费。 于是她拍了拍竹马的肩膀,乖,快去做饭。” 竹马来了个怀中抱青梅”,才领命而去:小伙子再任劳任怨,也不是不要奖励的。 却说夏致在老家待了四个月,也修炼到了后天小成境界。她算算时间差不多,就该回去找教主师父了。如今她晋升的速度无须担心,但……她知道自己极其欠缺实战。 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师父正靠在引枕上沉思。 她坐起身来问道:师父怎么了?” 东方教主冷笑一声,正道忙着呢。都忙着找福威镖局林家‘讨要’辟邪剑谱。” 夏致闻言又问,师父静极思动,要下山走走吗?” 不去。”东方教主十分果断,师父我的伤还没养好呢,而且教里好些年都没在中原建立分舵……教里这些年好苗子也忒少了些。只是大和尚老道士如今我未必准能打得过。” 夏致便劝道:那……再看看动静也不迟?” 东方教主一拍手,好吧。师父这就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中原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