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没死,反而是那么好的女孩却死了,死在了任我行的手上! 东方不败气急攻心,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昏了过去。 “东方。” 杨莲亭沙哑的喊了一声,赶紧给他喂药,发现他牙关紧闭,就硬是揉着xué位qiáng迫他开口塞了进去。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受了重伤的令狐冲和任盈盈,抱着昏迷过去的东方不败,先是回到了绣房,在半损毁的妆奁里找到了一盒胭脂。 然后他一步一步的抱着东方不败往山下走。 他知道,只要他愿意,现在收拢残余的教众,有东方在,日月神教就依然在,他依然可以做日月神教的大总管。 但是…… 杨莲亭看着怀中东方不败苍白的脸和紧皱的眉头,眼神痛苦。 ……都是他的错。 近日,江湖中出现了一件可怕的传闻。 日月神教没了。 不是毁于五岳剑派的围剿,而是毁于前任教主任我行和现任教主东方不败的争斗,毁于魔教妖女薇姑娘。 你问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有什么能耐毁了日月神教? 谁也不知道,因为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失踪了,令狐冲和任盈盈也不见踪迹。 黑木崖顶遍地残肢血迹,臭气熏天,蚊蝇环绕。 忠于东方不败的人被反叛的教众关进了地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剧烈的轰隆声不断,好似地动山摇,夹杂着让人心悸的惨叫声。 恍若人间地狱。 而追随任我行的那些教众只活下来零星几个,他们全都疯疯癫癫的。 “小jī炸了,小狗炸了,小兔小猫都炸了,连人都炸死了哈哈哈。 任教主死了,向左使死了,砰砰砰!一个不留。 就连她自己都炸死了! 哈哈哈,但是我活了,我没死,我没死!” 黑木崖山下的镇子,一群带剑的武林人士围着一个脏兮兮的疯子,他断了一只手,浑身都是gān涸的血块,疯癫的笑着回答着这些人的问题。 这些只是些离得近的散人,五岳剑派的人离得远,此刻还在赶来的路上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起来真叫人渗的慌。” 一个龅牙男搓了搓胳膊。 其余人眼中同样喊着惊恐。 “她自己都炸死了?她是谁?” 有人提出疑问,但是疯子之所以为疯子,很多时候就在于他不能和正常人jiāo流。 疯子不说话,也不笑了,惊恐的像是回到了那一天,突然呜呜怪叫着跑了。有人想要抓他还差点被咬了一口。 众人对视一眼,有些迟疑。 越是未知,越是让人恐慌,也越让他们想要知道,黑木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终他们还是壮着胆子,决定上去看看。 树倒猢狲散,更何况还是被江湖人士视为眼中钉的日月神教,此刻黑木崖已经一片死寂,哪里还有活人。 空dòng的屋子,像是怪物的嘴,等着不知死活的人们自投罗网。 “好臭。” 有个女侠娇气的皱皱鼻子,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这股浓烈的臭味是什么了,顿时小脸煞白。 这样冲天的臭味该是多少的血肉堆积成的。 有个走在后面的胖子嘀咕一声。 “比乱葬岗还臭。” 这时他发现前面的人突然不动了,他踮脚一看,双眼圆瞪,下意识的想喊,却立马一双胖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整片崖顶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草地已经没了,只有杂乱的草根和碎裂的石头。 这里的主色调是大片的黑红色,蚊蝇乱哄哄的飞舞着,几乎爬满了这一片地方。 “啊!手!” 在一片乱石堆里,有一只骨头都戳出来的人手。 仔细看,这片地方处处都是这样的‘惊喜’。 有人承受不住这样的可怕场景捂着嘴往山下跑去,却又是一声惊叫。 “这里有人!”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蓝白锦衣的俊美公子,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站了很久,久到像是一座凝固的雕塑。 他就站在那看着,看着那地狱般的场景,眼中的痛苦和绝望,便是看得人也不由心惊。 “那人是不是林平之啊?” “林平之?!”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说曾经的林平之是代表着辟邪剑谱的香馍馍,杀了青城派连带掌门余沧海上上下下百人之多的林平之就足以让人记住他不好惹了。 而现在,这个男人却出现在了这里,众人有数不尽的疑问,但是却不敢上前。 大概是这一片血腥臭气把他们心中的欲望冲淡了,加深了他们对生死的感悟,每一个人上前作死,他们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 走的飞快,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