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一件事,而这件事突然不存在了,还真有那么点儿不适应。 "这个倒是唐某的不是。那么,唐某就帮郝长老找点事做如何?"唐礼乐眼珠一转,想到:这里有炼丹,炼器的高手,还有布阵大能,是不是能跟他们学点儿什么。炼器和法阵什么的倒是无所谓,炼丹一定要学学。要给梦寒调理身体还是用修真界的丹药比较好,那样效果会更好,见效更快些。 "唐公子所为,定是非凡,还请唐公子指教!"郝南抱拳道。 唐礼乐话出口之后才想起,古时候各门各派的武学,秘技之类的都是不外传的,自己这般太过唐突,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唐某有一事相求,若是不合理,就当在下未曾说过……" 不过似乎怎么解释都有种挟恩图报的意思,失策! 郝南看唐礼乐神色纠结,欲言又止的模样,俊脸上浮现一抹儒雅俊逸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道:"唐公子有何为难之事尽管道来,郝南定不推辞。" 第六十二章 唐礼乐想了想,不说不行!自己在炼丹方面确实惨不忍睹,如今有现成的师傅,自己要好好把握,才能学好炼丹,替梦寒调理身体,才不至于百多年后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算被人说是挟恩图报也认了,何况以自己的资质入天涯阁,那也算是屈就了吧?好歹自己已经是元婴期于是咬咬牙,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神色,道:"郝长老,唐某想要学习炼丹之术,不知可否拜入您的门下?" 郝南闻言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转头看看苏涛,又看看张西和林北,最后视线定格在唐礼乐脸上。 "唐……唐公子,你说……什么?"儒雅的俊脸上出现了一种名为呆滞的表情。 "我知道门派中的秘技都是不外传的,所以我想拜入您的门下,还请郝长老收下我这个弟子吧!"说罢竟是跪地磕起头来。不论前世今生,这跪地磕头,还是头一遭啊。 苏涛等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等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唉,唉……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嘛。你堂堂元婴期上人,怎能给我个筑基期的修士磕头?折杀子儒了。"说着飞快地拉起地上跪着的唐礼乐。 要知道修真界最重辈分,而辈分是用实力来区分的。 刚开始练气的修真者,还没有任何称号,到了筑基期,便被称作修士,金丹期便是大修士,后面的元婴,dong虚、灵寂、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修真者则分别被称作上人、真人、真君、上君、道君、道尊、天君、天尊。 这堂堂上人给一个修士磕头?说出去会有人觉得说的人疯了,听的人也一定会认为自己也是疯的,那是何等匪夷所思的存在?! 待唐礼乐站起身后才诚惶诚恐地说道:"唐公子有所不知,自从三年前黎东砸了丹房之后,子钺虽然帮我把炼丹炉重新炼制了一个,可丹方都被烧光了,如今我这神农堂,也算是名存实亡了。所以……" "实不相瞒,丹炉和丹方我都有,只是炼丹不是自学能成的,所以,才想要拜在郝长老门下……" "有丹方?可否给在下一观?"郝南闻言双目放光,甚是激动地问。 唐礼乐将缥缈空间里自己到过的第一个石dong中的回chun丹和筑基丹的单方抄了一份,jiāo给郝南。郝南双手哆嗦着捧着这两张单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回chun丹,筑基丹……呜……哈哈……回chun丹!筑基丹!哈哈……呜……传说中的丹药啊,终于将在我手中被炼出来了,哈哈……"郝南又是哭又是笑地时而喃喃自语,时而仰天狂笑,完全看不出原本儒雅有理的模样。 唐礼乐看着眼前这个陷入癫狂状态的人,傻了眼。 "大阁领,他这是……怎么了?" 大阁领苏涛呵呵一笑,道:"唐公子无需担忧,他本就对炼丹之事执着,痴狂。如今有了这传说中的丹方,他怕是几个月内都不会睡觉了。让他疯去吧,过会儿就好了。" "哈哈……唐公子,您可真是我们天涯阁的福星啊!您看您一来,我们遗留了几百年的问题被你解决了不说,这炼丹这么大的事,也被您解决了。唉,虽说我们修炼靠自己的勤劳毅力,但是门下众多弟子,资质不等,不可一概而论啊,若没有丹药,他们怕是没机会得窥修真大道啊。"林北对唐礼乐越发敬重了,从这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 这丹方向来是门派中的不传之密,这唐公子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大方,丝毫没有藏私之心地就这么送给了郝老大。 良久,那癫狂中的郝某人终于发现自己的无状,有些讪讪地gān笑几声道:"大阁领,属下……属下失礼了。"不过尴尬之余,更有一丝急切。 苏涛自是知晓他的心思,也不留他,只道:"看你现在这样子,在这山顶怕是待不住了,你回去吧。我们与唐公子慢慢走下去。" "是,属下告退。"言罢招出飞剑,跳上去几个呼吸间便失去了踪影。 张西与林北二人双双摇了摇头,叹道:"这人……" "唉?可是……他还没说同不同意我拜在他门下呢!"唐礼乐看着远去的人影,很是无奈地看着苏涛,发出控诉。 林北见状,也很是恭敬地笑道:"唐公子,您乃元婴上人,我等只是小修士,哪里敢收您做弟子啊?这……还真是为难他了。" "难道,我就没机会学习炼丹之术了么?还是让我自废修为从练气期开始重新修炼?"唐礼乐对此很是苦恼,炼丹师一定要学的,但是,真要从新开始?如果非如此不可的话,也只能如此了。 "唐公子,不如这样,你也不用拜在子儒门下。我天涯阁聘你为首席客卿,如此,天涯阁中任何想学的想看的都可任你学习查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苏涛提出了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客卿?" "原本是在本阁中担任要职,但不经常参与管理的人。本阁中也才有一位客卿,加上公子你,也就两位。" "哦?那第一位是谁?" "第一位是大庆国开国皇帝夏侯铮,与沈大阁领乃是八拜之jiāo。" "……" 楚梦寒自回京之后,参见过了帝后,便忙了起来。 今天某某小姐相邀饮茶,明天某某公主相邀赏花…… 今日总算闲了下来,也见到了回来这么久一直没见到的父亲。 虽才四十岁,但已是华发早生,容颜憔悴了。 看来这近十年的安逸生活,让他心中的雄心壮志长期埋没,久久抑郁之下,竟已憔悴至斯,真真是,令人唏嘘。 餐桌上依然是简单却尽显jing致的十几道菜,长公主一面心疼地一直给楚梦寒布菜,一面又一脸复杂地瞄她几眼,偶尔再长长叹一口气。 "敏儿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作为丈夫的楚震寰终于看不下去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