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回而以。 白灿灿横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没什么。”喻小徒弟立即就怂了,当即道:“赞同你的意思,那个盛祡楼的人确实讨厌,我都想拨了二师姐的剑给他砍了。” 白灿灿被哄得十分开心,不过还是说:“剑对剑修来说就是命啊,你要敢抽她的剑,我觉得你会先被你二师姐一剑砍了。” 正说着,门外的二师姐开口了,“里面的给个消息,怎么样了?” “我好像真的听见师尊的声音了。”身边,是丁钰柔的声音。不同于奚语涵的大嗓门,她的声音隔了扇门,都快要轻得听不见了。 不过看这样子,耳朵是挺好使的。 白灿灿想着,晏煜已经开口,“你们俩个出去跟他们说一下情况,就说我感觉一切都好。” 说完,他似乎想起这样一来,屋内似乎就剩他和白灿灿两人了。 这本来是没什么的。 但…… 脑子里下意识的闪过那人适才盯着他的身体闪闪发亮的眼神,以及说要亲花的一幕。瞬间改了口,“子昂留下,水有点儿凉了,再热一下。” 段悟虽然觉得小师弟还不够稳重,这个时候派他出去自己留下才是最好。不过既然是晏煜吩咐的,他倒也没说什么,听话的便开门出去给两个师妹讲现在的情况了。 剩下喻子昂听话的就要给水加温,结果却被白灿灿拦住了,“热气还这么冒,你再加热,是想把他煮了么?” 喻子昂:“可是师尊说……” “他的感觉不做数。”白灿灿语气心偿,“做病人的,就要听神医的,哪有这种自己乱提要求的。” 他这话明显就是暗示晏煜不懂事,瞎提要求。要换平日里,谁敢这么跟自家师尊说话,喻子昂能冲过去跟人打一架。这怎么回事,他们师尊何许人也,什么不懂,不比你懂? 但现在…… 他只是缩在一边,乖乖的听着。 这事儿他们确实不懂啊,师尊你修为厉害也没用啊,得靠着人家救命呢。 他赶紧安抚了两下自家师尊,然后去跟白灿灿聊天,企图活跃一下气氛,不要变成这样不尴不尬的模样。 喻子昂也的确是个活宝,很快就跟白灿灿聊成一团。对修行界的东西,他懂的自然要比乔子铭要多。说起来故事来也是头头是道,不同于乔子铭的道听途说,很多他是亲身经历过的。 就例如红线的事情…… “传得有些离谱了。”喻子昂说:“那女人的红线还想沾着师尊?明明刚有想法,手里的红线就断了……还有人怀疑是师尊动了什么手脚,想什么呢?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也戴了红线,另外一根拴给谁了。” 白灿灿往身边一指,“我的含羞草。”他说着扒拉了一下,露出被叶子摭得差不多的红线。 被他这一提,白灿灿又想起来了,“快开花了呀!” 晏煜:“……” 晏煜目光如刀一般- she -向自己的徒弟,好好的聊什么不好。当着他的面谈论他的事倒也罢了,怎么又提到了这含羞草身上。 喻子昂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双被师尊凶了。 好在这个时候,段悟进来了。 他已经出去说明了情况,看得出来外面气氛很好,大家都挺高兴。回来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笑容,算是十分高兴了。 有他这么一打岔,喻子昂又忘了自己被凶的事情,也忘了红线是怎么回事儿。他跟段悟一起,看着白灿灿问了晏煜一些问题。大多都是些什么疼不疼,或者现在感受怎么样,哪条经脉有没有什么感觉之类的。 白灿灿不是正儿八经的医修,但他到底活得久见得多。就算不是个什么勤奋的,偶尔也能扫上几本医书。 所以要让他跟药王谷的那些医修丹修来论道,或许还有可能跟不上节奏。但眼下面对的是晏煜这三个完全不懂这一行的,节奏在他手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见浴桶里的水似乎要变成红色,便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喻子昂立即道:“怎么了?” “没事,别激动。”白灿灿看他一眼,说:“我就是来提前落位,准备按住他……”他做了个手势,“就跟按住一条想要往盆子外面蹦的鱼一样。” 喻子昂:“……哦。” 晏煜简直哭笑不得,他心说我这还醒着呢,你就这么给形容成鱼了? 也就他这段时间习惯了这脾气,换个别的大乘期绝对忍不了。 要论起靠谱,喻子昂到底是不如段悟。段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师尊他自然是向着的,白灿灿也得罪不起。 索幸转移了话题,“为什么要按住,难道……” “等这浴桶里的水彻底变红,红到发紫的时候,他会特别疼。”白灿灿说:“原本这中间的转变应该要一个时辰的,但你家师尊天生道骨,生生加快了速度。当然,呆会儿他也就会比别人更疼。” “到时候虽然他废成这样,但也说不好不会回光返照突然蹦起来。” 晏煜终于忍不住了,“回光返照不是这么用的。” “差不多差不多。”白灿灿心想,我初次为人,会用个成语就不错了。 某把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有什么做不好的就是初次为人,平日里鄙视起别人来却也特别顺手,还老拿自己活了多少岁说事儿。 好在晏煜习惯了他这- xing -格,不跟他计较。段悟和喻子昂身为徒弟,这个时候面对师尊的大恩人,实在也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 毕竟也就用错了一个成语而以……不是什么大事,领会其中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