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子味儿,还有些茶的清冽,让我想起蜜桃乌龙茶。我醉得犯迷糊,用力嗅了嗅,扯着他的衣摆不让他躲。 祁琰怕我摔倒,低头拦腰搂住我。 他紧张地吞咽,喉结滑动,认真又郑重地向我表白,明明是他说喜欢我,偏偏比我还要害羞,脸上早红的一塌糊涂,声音也在颤抖。 我仰头看他,脑袋混混沌沌,突然想到了在小酒馆里他唱的那首歌。 「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 「只剩心跳的声音。」 10 五四青年节,正好赶上校庆,我一大早就被原来社团里的学妹拉去凑人数,做些礼仪接待的活。 在会场里,我再一次遇到了许晏。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金丝眼镜挂在鼻梁上,衬衫的纽扣谨慎的扣在最上面,看起来高冷又禁欲,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一样。 那身衣服格外眼熟,不正是我以前给他买的,后来挂上闲鱼的嘛! 竟然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身上。 真是晦气!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我,微微弯着腰,一只手按在胃上,露出些脆弱的神色。 这幅皮相实在漂亮,他眼尾曳着一抹殷红,明明抿着嘴角不苟言笑,偏偏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错觉。 他一向胃不好,一忙起来三餐都顾不上吃,因此得了胃疼的毛病。以前,我总在他去上班前,在他的包里偷偷塞一些饼干和小蛋糕,有胃病的人适合少食多餐,稍微垫一垫,能让胃好受一点。 不过后来有次我在看到他把我亲手烤的小蛋糕全分给实验室的小姑娘后,和他大吵一架,对于安抚他的胃,也没那么上心了。 山猪吃不来细糠。我心里为小蛋糕不值,再没动手做过烘焙,只往他包里塞俩橘子,装几袋坚果,不过他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改变,照例把包一背,看也不看就走了。 我哑然失笑,以前的我笨拙地想要对另一个人好,做了不少多此一举的事。 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幼稚。 许晏的面色惨白惨白的,看来是疼得不轻。 我心里只有俩字评价:活该! 我懒得和他再有半毛钱的纠葛,于是远远的闪开,生怕和他再说一句话,忙起来之后,也确实把他整个人都抛到了脑后。 直到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惊扰会场。 我寻声望去,只见许晏蹲坐在地上,他身旁打翻了黑咖啡,浓稠的汁液污了他雪白的衬衫,他仿佛在遭受莫大的痛苦,蹙着眉头,牙关紧咬,脸色苍白中透着淡淡的青。 有志愿者七手八脚地把他扶起,又处理满地的咖啡渍。 我距离不远不近,还能闻到咖啡的苦。 胃疼还喝咖啡……牛逼啊! 我默默后退几步,力求离许晏远一点,再远一点。我怕傻病会传染。 正巧台上校长冗长的致辞结束,开始有漂亮小姐姐表演节目,气氛热烈起来。小合唱时我竟然从台上看到了自家男朋友的身影,一米八三的高个儿,穿着白体恤牛仔裤青春洋溢,小白杨一样立在舞台上。 忒招人!我注意到周围坐着的小姑娘眼睛无一例外都盯着他猛看。 当然我也一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不能免俗。 自从认识了祁琰,我发现我自己有时候变得格外小气,就比如现在,我见到别的人盯着祁琰看,心里竟别别扭扭的,既想他在舞台上闪闪发光赢得鲜花掌声和欢呼,又想把他藏起来只我一个人看到他的好。 我又不能遮住别人的眼睛,说:「这是我家的,不许你们看!」 像什么样子。 我也自知,这飞醋吃的没道理。 于是我格外努力地盯着他看,比其他人更认真,更专注,不止要看,我还要光明正大的看,要欢呼喝彩,要全程录像。 我眼见着祁琰的脸一点点变红,从脸颊到耳朵,再到若隐若现的锁骨,他的声音带上微微的哑,整个人像是枝头将要成熟的番茄一样从头红到脚,在舞台灯光的追逐下,他显出几分气恼,冲我的方向悄悄皱了皱鼻子。 我笑的更大声了。 这时候,手中的拍摄界面突然跳转,自动变成了一片漆黑,有人打进电话,屏幕上一串我熟悉到倒背如流的数字随着屏幕明灭发出扰人的震动。 是许晏。 我反手挂断,下一秒震动催命一样又不厌其烦的响起。 原先最守规矩,从来不在教室会议室实验室接打电话的人,这会儿竟然在校庆日这样的重大场合当众打电话? 他是有什么大病吗? 我皱着眉头抬头去看,撞入一双充满血丝的疲惫双眼。他固执地一次又一次拨号,握着手机的双手在剧烈地颤抖,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的老人。 他拨一次,我挂一次。 许晏面色煞白,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却还是锲而不舍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