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屿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对面。 手腕和脚腕又麻又疼,刘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十字架式的木桩上。 “是不是觉得这里很熟悉?” 怎么可能不熟悉,酒吧的地下室,他们每次都会在这里聚众吸毒。 “你们自甘堕落,自寻死路没有关系,但是小琳做错了什么?”徐屿突然大声喊道。 刘苑看出他已经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不敢再说些什么,生怕激怒他。 “为什么要杀小琳?”徐屿一步步bī近她。 “我没有!”刘苑似乎比他还激动,“方琳不是我杀的。” “你说谎,”徐屿死死地盯着她,“你一定是害怕小琳把你吸毒的事情告诉我才会对她下杀手。” “我怕唐佳,怕张媛,可唯独不怕方琳,因为……” 意识到自己将要说出口的是什么,刘苑慌忙闭嘴。 发生凶案现场的别墅里,因为还有怎么想也想不通的问题,孔雀最终还是决定回到案发现场来看看。 闭上眼,顺着血迹从扶梯走上楼,“凶手很残bào,他没有犹豫过,应该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孔雀摊开手掌,一点灰尘都没有,“现场经过了仔细地擦拭,从警方没有查到指纹这点来看,凶手是个心细如尘的人,这就产生了矛盾点。凶手应该是一进门直接拿刀砍向男女主人,而心细如尘的人往往是小心翼翼的,一进门就砍人这种冒险的事实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孔雀重新把那张血脚印的照片掏出来看,走到与照片中对应的位置,有着血脚印的地方正好直对着chuáng,凌乱的chuáng单,大面积的血迹,孔雀却总感觉有一些地方不提和谐。 照片中其中的一点血迹,与其他面积想比,这明显要小了许多。 “凶手有恋母情结,他在杀了男女主人之后又在这里站了很久,可是为什么要站这么久。” 孔雀把灯关掉,此时已经很晚了,整个别墅瞬间变得黑暗,即使这么多天过去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不少血腥味,漆黑而又恐怖。 孔雀试着把自己代入凶手的思维,奔跑的男女主人,不断地哀求声。 杀掉他们,杀掉他们!对着男主人,一刀,孔雀挥了一下手,又是一刀,女主人在旁边哀求,这个女人是一位母亲,她没有罪,但还是要死。 孔雀睁开眼睛,喃喃低语,“为什么无罪还要死呢?”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把正陷入沉思的孔雀吓了一跳。 “头儿,”孔雀虚弱地叫了一句,“大晚上的能别吓人吗?” 龙柏此时已经坐在警车里,“你在案发现场。” 很肯定的语气。 孔雀一惊,赶忙往后看了一眼,确定龙柏不在这里才松口气,大晚上的,千万别给他上演大变活人的魔术阿! “放心,我不在现场,”龙柏说,“只是算着日子你差不多该回现场看一下,不过我大约可以给你一些提示。” 孔雀直觉会是非常有用的信息。 “你在十□□岁的时候有没有叛逆过?” 孔雀回想一下,瞬间就明白了,“现场不止一个人,凶手杀完人后还有另一个人给他处理过现场,不过,为什么呢?” 龙柏已经挂了电话。 孔雀仔细看着照片再比对现场,总觉得那一滩不太明显的血迹有些奇怪,“恋母情结,女死者,毁容。” 孔雀的脑海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对不起,”走上前一步,近乎怀着虔诚的语气,“对不起,”然后跪下,“对不起,对不起……”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祷告,他在祷告!” 同样是黑漆漆的地下室里,只有医术微弱的光芒,刘苑从来没觉得死亡会离自己这么近。 徐屿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一向清纯羞涩地脸变得格外扭曲,“说谎!你说谎!” “她没有骗你,”熟悉的声音传来,徐屿一惊,条件反she得放开手。,“是你!” 徐屿后退一步,慌乱中掏出手枪,“你……你不要过来。” 花满楼的脸从yīn影中闪现出来,“外面都是警车,为了一个死去的人,何必自毁前程呢?” “你懂什么!” 徐屿的眼中流下泪水,“我和小琳都快要订婚了,结果,结果……” “方琳是被炸药炸死的。” 徐屿大喊,“这点我当然知道!” “那你知道她是被自制炸药炸死的吗?” 徐峥的眼中露出疑惑。 “你毕竟在缉毒科,不可能获取与案请有关全部的资料。” 花满楼走上前一步,“你该清楚以刘苑的成绩根本制作不出来。” “骗子,都是骗子!” 花满楼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