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沈则言下颚抬了点起来。 沈明善寡言,思维却比沈则言活络许多,他凝思了片刻:“应该五爷发现了什么。” 沈则言声音一冷:“他能发现什么,我们做的这么隐秘。” “隐秘?”沈明善皮笑肉不笑,“邹宁和兰秀在一起才多长时间,半个月时间都没有,以前他带过人到五爷面前没有?” 沈则言回忆了一番,的确,哪怕是之前那个被祁遥捧在掌心宠的小明星,祁遥也没有带到五爷那里去过。 所以,是他们太急功近利了,也根本就是低估了沈轶的忍耐力,他不会容忍祁遥离开他,更是同其他的人生活在一起。 那么祁遥那里又是什么情况?听兰秀的意思,祁遥似乎已经确认五爷喜欢他,被一个养育自己十多年的长辈喜欢,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抵触和反感的心。 还是他们一开始就弄错了。 那两个人,根本就是…… 互相喜欢着的。 那他们两做这些,意义有在哪里,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则言心里想不过去,堵着一口气,他拨通了祁遥的电话,那边响了几声,就被人给接通了。 “……这事到这里为止,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你们来的。”声线平稳,没有任何波动。 沈则言手指捏紧电话:“我问一句。” “什么?” 清冷含着点疏离的意味,隔着听筒,沈则言都觉得听出来了。 “你、根本就是喜欢他的。” “对。”电话那头的人竟是丝毫不加掩饰,直接承认了。 “邹宁,你们这是乱.伦。”沈则言语气里怒意渐生。 耳边一道轻轻的笑声:“乱.伦?沈则言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姓沈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这样吧,以后少联系。” 嘟嘟嘟,一阵冰冷的忙音蹿进沈则言耳朵里,他猛地放下手臂,咬着牙齿,几乎想将手里的电话给砸到地上。 “……耍我们,邹宁你好样的。” 祁遥同兰秀分开后,就转道去了东源,在公司呆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去。 心中还没有想好具体要怎么面对沈轶,已经摊开了,就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像以前那样。 小黑屋的数值在霎那间飙升到了100,因为他将兰秀带去见沈轶,还因为他可能要离开沈家。 如果他直接向沈轶表示,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沈家,离开沈轶,小黑屋数值会不会直接降到零? 这次数值的剧烈变化,让祁遥意识到,小黑屋数值是升或者是降,根本的缘由,极有可能是在他这里,而不是沈轶那里。 祁遥揣着一个决定,回到沈家。 沈轶离开了,暂时还没有回来,祁遥在外面吃过晚饭,同秦叔打过招呼,便上楼到自己房间,去浴室洗过澡,换上舒适柔的睡衣。 靠坐在chuáng头假寐,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祁遥忽的从睡梦中醒过来,手臂往chuáng头伸,拿起手机看了眼,这一觉睡到了快十二点。 这个时间点,也许沈轶已经睡了,祁遥犹豫了一会,还是穿上拖鞋走出了房间,小黑屋数值满值,让祁遥心里极度不安稳,担心下一刻也许沈轶就会把他给禁.锢人身自由,祁遥不希望发生那样的状况,他拉开门走出去。 迎面就看到秦叔走来,手里端着一个汤碗。 “秦叔。”祁遥低声道。 秦叔抬头看向祁遥,目光柔和:“还没睡吗?” 祁遥视线落汤碗上:“这是……” “给五爷的解酒汤。” “五爷喝酒了?”祁遥惊问。 “似乎喝了不少。” 祁遥往前走,然后两手伸出去,拿走了汤碗:“给我吧,我端给五爷,秦叔你下去早点睡。” 转过身,祁遥朝沈轶的卧室方向走,走到门后,扬起右臂,叩响了门扉。 屋里安静,没有声音,祁遥嘴唇微微蠕樱握上门把,将门往里轻轻推开。 chuáng头没有人,目光左移,看到靠墙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拿手撑着头的男人。 缓提了一口气,祁遥走进了屋。 “五爷,喝点醒酒的汤。”祁遥站在沈轶面前,声音放得较轻。 沈轶虽闭着眼,但没有真的睡着,本来以为进屋来的是秦叔,谁知竟是祁遥,他猛一抬头,看着祁遥,祁遥被沈轶像是刚刚苏醒的野shou一般犀利幽冷的目光一盯,直接震了一震,他控制着没有被慑得往后退,反而往前又近了一步,把碗递过去。 沈轶视线在祁遥俊美的脸颊还有泛着热气的汤碗间来回移过,接过汤碗,低头喝了起来。 “中午我去兰秀学校找过她,已经和她分了,对不起,我不该……” 碗不大,汤也不多,一会就被沈轶喝得见了底,他抬起头,把碗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沉暗的眼睛盯着站他面前的祁遥。 祁遥话语顿了一顿,掌心里波动较为明显,他知道小黑屋数值应该在降低,但没有降到零。 “我不会搬出去住,只要五爷不赶我离开,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留在五爷你身边。” 沈轶看着祁遥,思考对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已经清楚他对他抱有的真实想法,不是长辈那样简单的喜欢,他想拥抱占有他。 “你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吗?”沈轶嗓音低沉厚重。 祁遥张了张唇,回:“知道。” 沈轶眼瞳微有变化,像极了马上要进食的肉食性野shou:“知道?我觉得你可能不知道。” 祁遥正要问点什么,手腕被沈轶猛地一拽,一如昨天晚上那样,他跌坐在了沈轶腿上。 然后面前r过来一张刚毅的面颊,唇上跟着一,沈轶在吻他,这几个大字在祁遥脑海里dàng过。 沈轶吻啄了一下,退开来凝注着祁遥因惊讶而瞬间瞪大的眼,他拉着祁遥一只腕往下走,当触及到某异样的地方时,抓着的手被蛰到一般,努力往后缩,沈轶紧箍着祁遥的手腕,没有松开力道。 “你如果要待在这个家,就得面对这个,你确定你都想好了?”沈轶看起来是在给祁遥选择,然而根本就不会有选择。 无论祁遥是自愿还是被迫,他都不会再放手。 沈轶盯着祁遥,等着他的回答。 祁遥低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掌盖着的地方,掌心下传来清晰的触感,这个男人的身体对他有直接的j望,那种忽然而来的鲜明触感令祁遥头皮一阵战栗的发麻,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经历,至于私心里,祁遥却并不觉得恶心或者抵触。 情j是人的本能,他虽不好此道,但却不是完全的绝缘体,他一直都正常的生.理需求。 而当一个比他qiáng大数倍的人,对他流露出j求来,他像受到一种无声的蛊惑,掀起眼眸,祁遥看着咫尺之间男人冷峻的面孔,他瞬间回忆起某天晚上做过的那场chun簦梦境忽然变得清楚起来,梦里让他在jcháo中起浮的手,正是此时握着他的手。 祁遥身体往前靠,主游亲x松蜷蠓鹤判┝挂獾拇剑他睁着眼,沈轶也睁着眼,两人这么对视了片刻。 沈轶忽然两掌托举着祁遥的臀,同时站起身来,把祁遥给抱离了地面。 走到chuáng尾边,两人一起倾身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