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喜欢温文尔雅会调香的美男子啊。”章杉故意yīn阳怪气,“哦,我是不是就差念晏先生身份证号了?” “……”她顺手给了他一巴掌,“有病,刚才就应该把你扔走廊里,再用电棍捶你两下。” “哪有这么大仇啊!” 晏之卿在旁轻描淡写转开了话题:“二位,本轮就剩两个小时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照这样的进度,他们必须要去一楼,才能找到密室的出口。 南银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打算坐起身来。 晏之卿朝她伸出手去,想了想,把另一只手伸给了章杉。 章杉委婉提建议:“晏先生,遵从本心就好,不必为了表示一视同仁而特意扶我。” 晏之卿笑了笑:“我视章先生为亲兄弟,理应一视同仁。”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要不就别互称先生了,以后我叫你老晏吧。” “好的张三。” “?” 章杉算看透了,如果俩人认识久了,坏心眼也会互相传染——就比如某南姓女和某晏姓男。 真心错付,真心错付。 * 第二层的走廊,比前几层楼要明亮宽敞得多,别的不说,至少这里的灯都不闪不灭,是完全能够照清路的。 这层楼似乎是挂号大厅、咨询中心和门诊科室,一直往前走,三人还看见了药房。 药房归药房,却只是挂着药房的牌子,玻璃全被封死,那扇门也是锁住的。 药房门的斜前方,伫立着两座高大柜子,左边柜子布满抽屉,每只抽屉上都写着对应的中药名;右边柜子则摆满了各种类型的西药药盒。 除此之外,地上还散落了一大堆跟收纳盒似的东西。 章杉俯身,从药柜旁边捡起了一沓病历纸,见上面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都是给病人开的药方。 他恍然大悟:“刚才咱们路过那些诊室,诊室的门是不是都开着的?是不是让咱照方抓药,再把药送到那去?” “很有可能。” “操,累傻小子呢这是?” “照方抓药也没什么难的。”南银纱顺手拿起个收纳盒,站在了中药药柜前面,“张三你念,我俩找药。” “行,你听好了啊,这张是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huáng药子苦豆子川楝子我要面子。” “我让你念药方,没让你唱《本草纲目》。” “……对不起,一时兴起,我错了。” 接下来是张三先生老老实实报药名的时间。 中药药名还好,不是很难辨认,西药药名就比较复杂,什么“瑞舒伐他汀钙片”、“对乙酰氨基酚滴剂”、“氨苄西林钠”、“头孢氨苄甲氧苄啶”、“夫西地酸rǔ膏”…… 他有点后悔了,自己当初大学不应该坚持学金融,应该接受母亲的提议去学医。 学医多好啊,学医能救命! 就这样,照方抓药这一关,三人花费了四十多分钟,总算是把将近二十张药方配齐了。 他们来回跑了两趟,把装有各类药品的收纳盒,按照病历上的内容对号入座,送去不同诊室。 当送完最后一个诊室,回去药房门口时,他们看见其中一块地板掀起,露出了里面装钥匙的盒子。 毫无疑问,是开启药房的钥匙。 三人由此能够通过药房大门,前往医院一楼。 …… 本以为二楼的任务不难,一楼的任务也大概率能够顺利通过,岂料真正到了一楼,才知道系统到底有多变态。 要说一楼的地形确实不复杂,只有唯一一条路通往医院大门,沿着走廊径直向前走,就能看到…… 犹如梵高抽象画的、一团乱麻的门。 为什么是一团乱麻呢?因为医院的大门上,缠满了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绳索,从扁宽的布带,三指宽的麻绳,到拧成一股的铝丝绳,再到登山的弹力绳,甚至是沉重的铁链。 它们jiāo织缠绕,再说具体点,可能就和人类的大脑结构没什么两样。 而玩家则需要一道一道解开这些绳索,都解开了,才能开门。 章杉气愤骂出声:“什么破玩意儿啊这是!徒手扯铁链?琢磨出这馊主意的人王八蛋能赶紧bào毙吗?!” 南银纱低头看腕表:“好像还不止这些。” “……什么?” 很快他就明白了,腕表上除了密室本身的倒计时,此刻又额外多了一个五分钟倒计时。 冒着红光的数字,正在一秒一秒的缩减。 但并不晓得倒计时结束会发生什么,总之不是好事罢了。 三人并未耽误时间,立刻集体上手拆绳子。 这些绳扣系得一个比一个紧,要解开它们要花费的力气着实难以想象,南银纱中途为了扯松那根弹力绳,硬是劈了两根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