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鲜少有人敢跟陆时动手了。 众人达成共识——打不过,惹不起,这他妈哪儿是羊,明明是匹野狼! 曾经有个胆大心黑的,不信这个邪,见陆时年纪小长得好看,半夜去撬锁,当晚就被陆时摁楼道里把腿打残了。那人的痛嚎声,整条街都能听见。 陆时扔开白毛巾,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出来,拧开喝了两口,“没出事,有人报警,大家一起进派出所了。” 魏光磊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然后呢?” “他们还在里面,我先出来吃饭了。” 魏光磊吁了口气,又奇怪,“这他妈谁报的警?” 青川路暗里的规矩,什么事儿拳头解决,报警的都是孬种。 陆时话里难得多了点儿笑,回答,“一个共青团员。” “哈?” 天上乌云黑压压积了一片,平地起大风,陆时走到魏光磊家的汽修店门口,喊了声“石头”。 魏光磊从里间扯着嗓子,“洗澡!两分钟!” 陆时嫌闷,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 周边都是一二十年没换过招牌的老店,陆时漫不经心地看过去,视线突然定了一下。 对面的老杨牛ròu馆门口,站了个人,背影眼熟。 魏光磊穿了件运动背心走出来,见陆时盯着对面看,“我刚听了一耳朵,陆哥,你前两天不是帮杨叔给那什么破公众号投了软文打广告吗,没想到还挺有用,这不,替杨叔忽悠了一个新客过来!” 陆时视力不错,看清了,确实就是下午那个共青团员,叫楚喻的。 手上还拎着那一小塑料袋的水果糖,没往里,就在店门口的桌子坐下。估计是有点嫌弃塑料凳上结块儿的污渍,楚喻还挺耐心地弯腰,拿纸巾来回擦了好几遍,才犹犹豫豫地坐下了。 收回视线,陆时看向头发都还在滴水的魏光磊,“吃什么?” “我妈打牌前特意炖好的鸡汤,说你要开学了,次次考年级第一拿奖学金,这当学霸多辛苦啊,得补补脑!还叮嘱我少喝点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