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chuī着地上的huáng叶翻滚,chuī着树上的huáng叶纷飞,时间静地说不出话。 “我是不是特别蠢?”她抬眼看着白夏,满目泪水,眼眶通红,似是想得到一个宽恕般的答案。 不知如何抚平这样的伤痛,白夏跟着感觉说:“不,大家都会被骗,这个社会一直都是吃人的。” “未来很好,小云掌握了凌岳。和外公一起,把松宏年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都抖露出来了... ...”白夏不停地絮叨着美好的假象,因为外婆的絮叨最能安慰她。 不知是不是起到了作用,邵秋容平静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任秋风chuī拂着她的白发。白夏还在一旁说着。 许久,见邵秋容怎么叫都没回应,她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赶忙推着邵秋容往楼里进。 等到邵弗生赶到医院,医生已经在宣布脑死亡了。白夏就静静地盯着邵秋容的尸体,一言不发。 邵弗生对白夏道了谢,感谢她对邵秋容这几日的照顾,白夏也只是空dòng地点了点头。 葬礼那天,雨一直一直下着,天、地、人都黑乎乎的一片。白夏还是那样静静地盯着一个地方一言不发。葬礼上哭声不深不浅,白夏的呼吸也不深不浅。 她握着雨伞的手越握越紧,紧咬的牙关使得下巴酸疼,耳机里放着歌手伍佰唱的《挪威的森林》。 歌词里一句句的追问背后总是能听出那种哀怨,词里的这个姑娘是否也像邵妈那样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鼓点一拳一拳砸在白夏心头,心脏痛苦地承受着。突然,她转身走到路边,叫了辆出租。 出租车停在了凌岳集团公司正门,白夏让司机在后门等着,然后她带上了帽子,拿着工作证进了大厦。 有电子门保障,所以保安就跟没看见白夏一样,白夏刷了工作证进了里面,电梯按到九层。 出了电梯意外地看见了松云和,“去后门的出租上等我。”白夏对她低声说着。 松云和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次的事情,到现实中她比想象中要勇敢一些。 这时远处,松宏年刚好从办公室出来,身后三四个人跟着,好像正要出去。白夏双眼怒睁,直冲冲地走上前,顺便把耳机线拔掉,音乐公放了出来。 听到音乐,身边人都注意到白夏,松宏年也看向她,习惯性地伸出手握手,白夏拉起他的手就是一个背摔,悲愤的眼泪涌落下来,她用袖子擦gān。 同层的安保人员看见后都纷纷赶来,松云和都看呆了。但随即,拖住安保人员让他们保护自己,安保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留了几个人。 松宏年摔在地上闷哼一声,努力着要起身。 这已经给了白夏时间,但她不会给这些人机会,紧接着踹了松宏年胸口两脚,最后狠狠地踩在他手上,红色的液体在仿大理石地板上格外的显眼。 十指连心,松宏年的惨叫声充斥着九楼整层楼。 层里的安保人员不多,一部分去看董事长,一部分去叫其他人,只有几个看起来很壮的人负责拦她。 他们挡在了安全出口和电梯之间,自信地以为白夏跑不掉了。 这栋楼有两个安全出口,一个通往正门,一个通往后门,可以更好地疏散员工,安保只挡在了较近的后门通道上。 白夏一个闪身,转向正门安全通道方向,在一个隐蔽地拐角,显然安保人员没有料到她如此熟悉大厦结构,没料到她会jīng确地跑向那个方向。 一个措手不及,安保赶紧通知一楼大厅集中人力在正门,白夏到了五楼才甩开安保两层,她冲出出口,转向五楼的后门安全通道。 五楼的员工似乎被她吓了一跳,匆忙中她似乎看见了正在等咖啡的老杨。 她穿着要比未来朴素很多,简单的单马尾和齐刘海看起来很新手,老杨也看了看她。 没时间多想,白夏扎进通道里一路奔跑,终于见到了光亮,冲向光后,就看见了出租车和后座的松云和。她赶紧冲进去,此时安保还在一楼等待。 出租车司机像是在拍电影一样,接到白夏后,没有多问,只是带着使命感踩着油门。 到了葬礼现场,抱了抱松云和,把伞给了她,相顾无言。这时邵弗生也看见松云和,走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带她进了礼堂。 松云和扭头看着站在原地淋着雨的白夏,挣脱外公的手后,淋着雨跑向她,在她手上放了那个叫香水瓶的MP3,便进了礼堂。 雨中,白夏冲她摆了摆手便回家了,她感觉好累,腿慢慢没有力气,头也昏昏沉沉的。 她回到家,拿起了桌上的相机和之前在邵氏别墅里拍的三人合照,走进了卧室,背靠着chuáng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