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特别娇

:“只有梦才特别娇,生活却很苦。”“那我就——做个梦给你。”双向救赎|双向治愈|青春成长|大学校园|甜文HE天之骄子|破镜重圆|微浪子回头|微追妻开始时,孟菱被陈遂撩的死去活来,她就像一张白纸,被他随意勾画涂描,任他撕碎揉皱。后来她不想再喜欢他了。这个不屑...

作家 周晚欲 分類 都市 | 51萬字 | 259章
第57章
    孟菱笑了笑:“你也要泡脚, 天冷了, 多穿点。”

    “……”

    他们的通话朴素而无聊, 却又带有满满的惦念和关心。

    陈遂想到了自己的童年,转头去看外面的草树。

    触目可见, 是冬日萧条。

    她这通电话没有打很久。

    挂上电话, 孟菱捂住脸, 长长的叹了口气。

    陈遂闻声看向她。

    她qiáng撑着相安无事,不肯在家人面前bào露半分, 可内心深处到底是无法没有波动的。

    不知道为什么, 他还是想问她:“还是很难过吗?”

    她说:“我没关系。”

    这四个字就像是细针, 一寸寸扎进骨肉之中。

    他这个人,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有过太多次被最在乎的人忽视,抛弃,欺骗的时候。

    可同时,他又因为还不算烂的人品以及几个还算闪光的长处,而收获了一些朋友。

    他常年游走在冰与火的两端,一面被血缘关系伤害,一边又被兄弟们呵护,因此他有过太多次横眉冷对的时候,也有过太多次为了不麻烦别人、不让别人担心,而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时候。

    他对外讲过太多次这四个字,没人比他更清楚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听她这么说,他呼吸都慢了慢,面上却依旧散漫:“我问你难受吗,正确答案要么是难受要么是不难受,可你说没关系?”

    他笑:“没关系就是难受了。”

    可难受怎么会没关系?

    他挠了挠眉毛:“这样吧,帮你发泄出来好不好?”

    孟菱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茫然。

    陈遂露出一个痞坏的笑:“做点运动?”

    孟菱心一紧,只见他忽然起身,倾身凑过来。

    他身上的味道也顿时包裹住她。

    他今天没有喷香水,身上只沾染了淡淡的薄荷烟草,以及凉凉的冬风料峭味道。

    他满身凉意,眼神却差点将她烫伤。

    她下意识屏息。

    而他在咫尺间停下,看到她颤抖的睫毛,他使坏似的,故意一动不动盯着她,十几秒后,当她决定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忽然扑哧一声低低笑出来。

    “你没打我。”

    孟菱只见这人脸上一闪而过的促狭。

    顿时明白他在开什么玩笑。

    不由委屈。

    努了努嘴,偏头不去看他:“我要回宿舍了。”

    这个娇俏劲儿,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从她那清然的眸色中袒露一点。

    陈遂低低笑了,从她身前起开:“好了,不闹了,九点半了,带你去操场跑几圈。”

    孟菱问:“跑步?”

    “不能带着情绪睡觉的。会做噩梦。”他很笃定,笃定的就像是——这个结论不知道是他亲身体验过多少次才得出的经验。

    孟菱看着他的侧脸。

    他今天穿白色的带帽卫衣,碎发搭在额前,少年气十足。

    可他的少年气,却并不明媚,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曾经,孟菱总是找不到陈遂身上作家的感觉,可这一刻,她忽然找到了。

    他早已给车挂挡,驱动了车子。

    不过一分多钟就到了操场。

    孟菱下了车,发现陈遂也下来了,她忙说:“你别下来了,天挺冷的,你在车上等我。”

    他淡淡睨她:“说你聪明好呢,还是笨好呢?”

    孟菱:“……”

    陈遂无奈:“笨蛋,我陪你跑。”

    孟菱心底一阵颤栗。

    有风chuī过,扯动眼睫。

    孟菱垂下眸,也掩盖了脸上的神情。

    陈遂dòng悉的捕捉到了她所有的表情,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于是gān脆下了个命令:“跟上来。”

    他率先转身。

    几秒后,听到身后有一道脚步声,如猫步轻俏。

    他勾勾唇角,知道她跟了上来。

    他们一起来到操场上。

    冬风如刀刮过脸庞,陈遂插着兜,看似随意,问:“慢跑,还是快跑。”

    她被冻得鼻尖红红,吸了吸鼻子,抬头侧看他:“慢跑有什么意思。”

    声音一点不倔qiáng,表情却有点拽,奶拽奶拽的。

    说完话,二话不说,做了个冲刺的姿势。

    还没等他准备好,她已然飞奔而去。

    马尾辫扫在后颈,像一只跳跃的黑色蝴蝶。

    他笑了笑,跟上去。

    后来跑了五圈。

    孟菱始终都没停,目视前方,匀速跑了四圈后,她甚至还在最后一圈发泄似的加了加速。

    最后在起点停下来,她只感觉胸腔里像吞了把火,烧灼感异常,她弯腰,手撑在膝上大口大口的咳嗽。

    她整张脸都给跑红了,汗液不受控制的从鬓旁滑落。

    陈遂却只是微喘,看她那样,也没安慰,反倒哈哈大笑:“像一只水兔子。”

    水里捞起来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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