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觉得乐得欢:认识巫若瑾三个月了,她何时见过这小主露出这般羞恼的神色。 ——说明心里还是有我们圣主的嘛。 侍书内心燃起八卦之魂,但表面上则唯唯诺诺道:“总之都说是您增长不了圣主的修为,圣主她才另寻它法,找了个什么蛇女双修功回来……对哦,指不定这些话,就是那蛇女放出风来刺激您的。” “她凭什么这样做。”巫若瑾眼睛红了。 “是啊,还不就是凭圣主现在宠她。”侍书继续嚼舌根道:“所以说等圣主回来,巫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热乎热乎我们圣主,牢牢抓住她的心呢。” (不好。) 另一边,正远程观察巫若瑾,顺便投喂蛇女好果子吃的苏梓馥见侍书居然这么说,立刻意识到要遭:这女人之前表现得她很满意,但现在怎么就这么多话呢? 言多必失。 ——好在她只是利用了侍书的性格,而没真吩咐她做什么事,不然就麻烦了。 果然,本来正恼怒怎么会有这些风言风语的巫若瑾立刻觉得不对:她忽然怀疑这些话,莫不是苏梓馥教这侍书说的,好让她热乎她,别再摆脸色? 越想越觉得可能的巫若瑾瞬间冷静下来,又恢复之前云淡风轻的样子。 “好的,我明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巫若瑾挥手送客,“我想一个人静静。” 侍书正说到兴头上,她还想说下去,但见巫若瑾已经起身上chuáng不理她,回想刚刚自己说过的话,顿时知道她是误会自己,把她当成圣主的说客了。 (好心没好报。) 想到这茬,侍书心里嘀咕了一句,也没解释,便与紫鹃退了下去。 而巫若瑾在侍书她们离开后,又仔细琢磨了会,方才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侍书:以那女魔头的性格,怎么会让侍书来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可能就是侍书单纯想要她能维持住现在的生活才这么说。 但侍书两女已经走远,不能出远门的巫若瑾想要道歉也没办法。 (只能明天再说了。) 巫若瑾心里默默地跟侍书说了声抱歉。随后,意识到自己错怪侍书的巫若瑾,不禁又回想起刚刚侍书说过的话,说过的人,说过的事。 蛇女。 新欢。 她不行。 ——尤其是最后一点。越想越不是滋味的巫若瑾只觉心里委屈的出奇。 但她又自觉不是为那变态不高兴,而是单纯觉得自己气不过。 巫若瑾下意识地掂了掂自己的胸口:明明她很出色的好不撒。 念此,巫若瑾就畅快不少。 但她没一会又不舒服起来。 却是她又想起印象中苏梓馥那副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再结合刚刚侍书话中所描绘出的蛇女形象,稍稍想想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她就只觉牙痒痒,特想咬东西。 但她究竟不舒服什么,她其实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慡。 (……不来找我就不来找,谁稀罕!) 巫若瑾冷哼一声,钻进被子,蒙头便睡:刚好,她巴不得女魔头不来烦她,这样她也就不用内疚愧对娘亲的期望。 多自在。 多快乐。 睡得还香。 然而想得挺美,事实上,巫若瑾却是以失眠给这一晚划上了句号。 直到次日清晨,巫若瑾才浑浑噩噩地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可还没等她小憩一会,紫鹃就端着脸盆唤她起来洗漱了。 “侍书呢?”巫若瑾擦完脸问。 “她昨夜身体小恙,不方便来照顾小姐你。” “……哦。” 顶着熊猫眼的巫若瑾心知肚明:侍书摆明是生她气了。 虽然侍书没来,但自知理亏的巫若瑾还是让紫鹃替她带了声道歉给侍书。 果然下午就见小恙的侍书拖着“病体”又来照顾她了。 巫若瑾向她微微一笑,侍书也向她点点头。两女默契地没再说昨天的事,仿佛什么蛇女、苏梓馥根本不存在一般。 巫若瑾本以为像这样不听和苏梓馥有关的消息,她就能又回到前几日无忧无虑,苏梓馥刚走时的快活状态。 却也不知怎么地,总是有些巡游的侍女会好死不死地在路过她这偏殿时谈论苏梓馥的事,就好像故意的一样,一来就说的声音比较大,要走的时候就没声了。 巫若瑾一度认为她们是故意的,但只要她一有开窗的架势,那些人就会加速地离开。 久而久之,巫若瑾也就懒得理她们,反正不听就完事了。 ——这些人自然是苏梓馥示意小七安排的,因为侍书这里看样子不太能继续和巫若瑾沟通,这些自然是为了确保巫若瑾能时不时听到她消息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