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我还在想,为什么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久的冬天,还不懂得冬天它冷起来,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呢。 妈呀冷的我嘴巴打颤。 上午的第一节 课,我仿佛化身为鱼鱼身边的小女人,qiáng行和她相依相偎在一起,鱼鱼一边嘲笑我,一边教训我,一边紧紧握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口袋里取暖。 老师说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手表,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这么慢。 第一节 下课,我拒绝了鱼鱼脱外套给我的好意,毕竟她的衣服也只是刚刚好而已。 她搓搓我的手臂,问:“学妹好像没课,要不要让她们过来带件衣服过来?” 我摇头。 学妹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的,这样似乎有点麻烦。 “就剩一节课了,忍忍就过了。” 鱼鱼拍了一下我的头:“早上让你多穿一件,不听话。” 我委屈:“我知道错了。” 鱼鱼白了我一眼,继续搓我的手。 “下次听话不。” 我点头:“听话听话。” 鱼鱼忽然笑了,她的笑伴着前排一个男生转过头来,也是一脸的笑,暧昧的样子说:“你们俩宛若一对情侣。” 我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如今宛若这个词太多形容于智障,让我已经不能正视它原来的意思,于是他的话我自动脑补了贬义的意思。 你们俩宛若一对智障。 不过想象,为了取暖,我全身在抖,让鱼鱼挤着我,她用力地搓我,上帝视角,确实挺智障的。 我和鱼鱼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回应了他情侣这个词,拿书打了他的头。 他笑了笑,捂着头,感叹的语气:“哎,你们女生都和女生在一起了,让我们男生怎么活。” 鱼鱼又打了他一下,回答:“和男生在一起啊。” 这么一闹,忽然想上厕所,于是我拍了拍鱼鱼的肩膀,示意她要出去。 不出来不要紧,一出来才发现外头更冷,特别是和对面楼连接的那条走道,风呼呼地往里刮。 从厕所出来后,我哈了口气在手心,没有口袋的衣服让我的手无处安放,原地跳了几步后一个转弯,忽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人。 我对着她笑了笑:“何澄,你今天也在这儿上课啊。” 她嗯了一声。 按理来说,偶然遇到这种情况,一般说两句话就会分开,可何澄却在我和她错身而过时,拉住了我的手,说了句等等。 我疑惑地回头看她,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脖子上的围巾解开,接着靠近我,套在我的脖子上,一圈一圈地绕住。 或许是我的表情看起来太过懵bī,她弄完之后淡淡的语气解释了一句:“你看起来穿的很少。” 我哦了一声,看着她毛衣外还有一件外套,嘻嘻地笑了一声:“谢谢啦。” 说完我拍拍脖子上绕了两圈的围巾。 她嗯了一声,伴随着一声上课铃响,我再次说了句谢谢,就朝教室的方向跑去。 果然有了一条围巾,让我温暖了许多,没有那么寒冷,人生爬上了新的温度,生活美好了起来,世界和平了呢。 围巾上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某种花香,不知是何澄的沐浴露,还是面霜,或是她喷了香水,十分好闻。 像是白云一般,软绵绵的趴在我的脖子上。 我喜滋滋地拿起笔记着笔记,总觉得有些不对,转头果然看到鱼鱼一脸暧昧地看着我,她的暧昧程度远远超过刚才转头过来的同学。 我蹙眉小声问了句:“咋滴。” 鱼鱼也小声连续地啧了十声,“给姐姐说说啊,上个厕所回来,为什么整个人都甜了。” 被她一说,我才发觉,我脸上竟然挂着笑,于是我立马不笑,但这么的,又觉得太刻意了,于是我又笑了。 好吧,我确实宛若智障。 鱼鱼因为我这一系列的行为,已经趴在桌上笑到不能自己。 或许是动静太大,前排的那个男生再次转了过来,敲了敲我们的桌子,“打情骂俏哦。” 我嫌弃地看他。 男生继续说:“我刚刚给你们取了名字,宇宙西皮,怎么样?” 鱼鱼听后笑得更剧烈。 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只有鱼鱼一个人在笑,看起来有些尴尬,于是我配合地也呵呵呵了几声。 几秒后,鱼鱼忽然抬头,看着男同学说:“别告诉我,你萌百合。” 男同学先是一愣,接着一笑,没有否定,解释说:“我萌妹子。” 说完他觉得措辞有误,补了一句:“我萌的是妹子。” 鱼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往前一靠,忽然问了句:“那你觉得,物理系的那个何澄和我家周小以配不配?何澄,知道不?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新生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