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能全信他说的啊。 那家伙是个“欺诈师”啊。 况且,不出外勤,那一年前的枪伤,是怎么来的? 忍足脑子里迅速地刷屏了如上的念头。 他当然也明白这样的担心很没道理,什么消息也没有,警局那么多人,再说受伤的还可能是证人甚至是嫌疑人。 可是…… 可是……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他和仁王,是恋爱关系啊。 他喜欢他。 也关心他,担心他。 在意他,挂念他。 爱……他。 忍足深呼吸了两次,重新扣上白大褂扣子的手还是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功夫去压制手的颤抖。 来jiāo班的同事好奇问道:“忍足君?你不回家吗?” “这么大阵仗,可能会人手不足。”忍足扯了扯嘴角,“我去看一看情况。” “忍足君说的对。”同事点着头。 忍足才不在意这到底有没有道理呢。他就是想去看了又如何?这是他工作的医院,还有哪里不能去吗?股东名字前面都还有“忍足”两个字呢。 电梯太慢,走楼梯更快些。 膝盖有些酸,年纪大了? 忍足一路下到门厅。 到的时候担架已经抬进急诊室了。 跟着的几个警察身上有些脏乱,似乎也起了争执。 忍足走过去时听见了只言片语,大概是设了个套,引诱了什么什么的。 所以到底受伤的是谁啊? 嫌疑人? 还是这些基层工作者? “忍足医生?”人群外围的警察里有人认出了他。 忍足对着他点了点头:“出什么事了?” “哦,我们一个紧急行动。”执法者笑的一脸憨厚,“行动很成功!” “你在跟谁打招呼啊?”旁边有人问。 “就是忍足医生啊。之前仁王老师受伤住院时的主治医生。” “这么年轻?” “jīng英嘛。” “确实不一样。” …… 忍足听得有些急:你们能不能说重点? 他轻咳了两声:“我就是来看看。哦对了,你们知道仁王他——” “仁王老师啊!”憨厚脸用力地握了一下拳,“仁王老师这次真是太神了!我就说仁王老师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心理学家嘛,还被研究所那边来的……哎,不说的。仁王老师是真汉子!”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事。 不过既然被这样夸…… 那就说明…… “忍足?”熟悉的声音,“你还没下班?” 忍足猛地转过头。 某个被他问候了很久的男人拎着外套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他抿了抿唇:“下班了,听到动静下来看看。” “担心我吗?”有些恶劣的男人舔了舔唇笑了笑。嘴唇有些发gān起皮,牙齿扯掉gān皮后唇上渗出一点血迹。 忍足想舔。 他忍住了。 大概是某种介于怒火和肝火之间的情绪在这个人这样有意(大概是有意)的撩拨下变成了另一种火。 他勾了勾唇,只笑却不答话。 跟着仁王的人与大队伍汇合了。 在医院里也不用担心别的什么,仁王便大大方方打了招呼说这是我主治医生我去和他聊聊啊就扯着忍足往楼上走。 忍足想我还没吃早饭还没睡觉刚才还跑下了十一层现在要陪你爬几楼? “不想我吗?”身上有尘土和很浅的汗味的男人压着嗓音这么说。 忍足轻哼一声:“想,当然想。” 至于是怎么想的…… “值班室,洗手间,安全通道?”忍足道。 仁王:“……噗哩?” “虽然我都不是很满意。不过现在也没办法马上回家——办公室也不错。锁门就行。” “你也不嫌脏。” “放心,我办公室有洗漱用具。虽然不能淋浴,但用毛巾擦一擦还是可以的。” 仁王:“……”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可以在30章完结。 那就只剩两章了! 喜极而泣。 以及开了个段子楼,发一些神奇脑dòng。指路 ☆、29 不要轻易去撩一个素了太久的男人,特别是在你本身和他是能合法上路的情况下。 毕竟男人,是可以忽略自身的洁癖和对环境的基本要求,抛弃格调任由本能作祟的。 隔着一道墙是空着的更衣室,大早上jiāo班的点通常没有手术,更衣室里自然没有人。 窗外是综合病院没怎么修剪过打扫的很随意的后花园,隔开了门诊部和住院部,少年时觉得很大,现下看偶尔却觉得寒酸。 高层往下望,人影比起蚂蚁也大不了多少。大早上在花园里散步的除了陪护的家属外也就没有别人了,清净的很。 仁王在晨间颇为冷冽的空气里艰难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