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滔迟疑了一会,点头说:找。” 宋杰宁嗯”了一声,把烟又吸了两口,挣了烟屁股,说:我不比当年了,去年就还了全部的贷款,现在手头上有些剩余的,你要来拿就是。” 我知道了。”宁滔点点头,撇过头,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跟宋杰宁寒冬里在监狱外头的小店里吃的那碗一块五毛钱的虾饺的事。 当时身上就一块五毛钱,够买一碗饺子的宋杰宁把是饺子全挑出来让他吃了,然後就著那碗汤,跟老板要了一碗又一碗的汤水,直到喝到饱,背著哭得似乎连血都想流gān净的他的身体走了很大半个城市的城,从城市的这头走到城市的那天,直直走了一夜一天,才走回家。 这麽多年过去了,什麽事都变了,连鲁小森都出来了。 他们还是以前的那个他们。 宋杰宁依旧是那个满心担心,依然学不会去说的人。 几乎认识的人知道鲁小森出来就要开小运输公司的事,都认为会赔光。 没人有信心。 宁滔也不对此发表什麽看法,只是该办的手续,前期该做的事,他都带著鲁小森去跑。 鲁小森现在请的几个人,鱼龙混杂,宁滔不问,但鲁小森都给他jiāo待过一遍,他没什麽事瞒著宁滔的。 那些人就是看著可怖,噪门很大,但人都还不错。 鲁小森只是说过一次他老婆鼻子不好,吸不得烟味,每次他们过来商讨事情,都不再抽烟。 忍不住了,也会走出房子去院子里抽。 吃喝过的垃圾也会注意收好,走的时候带著离开去扔垃圾筒。 人真的都还不错。 就是当初一时走错了路。 这天,宁滔问鲁小森他们还缺几个人? 鲁小森算了算,五个,现在请不起太多人。 宁滔想了想,带了鲁小森去了老狱警的家里。 老狱警有个当刑警,但被人搞出了警察队伍的儿子,现在堕落在家酗酒。 宁滔把先前鲁小森商量好了的条件跟他们一家人说了下,包括工资,红利这些都做了坦陈详细的讲解。 那家人在家商量了一天,第二天人就过来了,带著宁滔他们走办小公司剩下来的程序的问题。 虽然不再是警察,但人脉还在。 回头他又带了两个人进来,都是被搞下来,闲赋在家的老警察。 为了养家糊口,冲著钱,这几人算是加入了。 宁滔信得过老狱警的人品,知道那个为了不给家里添过重的负担只吃最便宜药的老头也养不出太混帐的儿子。 而不混帐的儿子,认识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从来都是物以类聚的。 过了几天,宋杰宁不放心,在鲁小森带人去提车的时候,过来帮宁滔查了查帐。 查了,把他房子都抵押了上去,凑了一百万过来给宁滔先发头几个月的工资。 按宁滔现在算的帐,他们头几年根本挣不到什麽钱,熬过了初期,後面两三年能开支平衡就好。 他们给请的人开的工资太高了。 但宋杰宁看过那些人的资料,又觉得开这个钱,也不过份,对以後有好处。 宁滔拿到钱的那天,跟宋杰宁大眼瞪小眼半天,突然笑了,说:赔了怎麽办?” 宋杰宁没好气地说:你们家房子这麽大,总腾得出个房间给我住吧?” 宁滔看了看自己这破旧的家,点点头说:这倒是。” 他不再多讲,说了句这算入股”,这事也就打了止了。 宁滔跟鲁小森办小公司的事,宋杰宁费了老大的劲,把能利用上的关系都利用上了。 这天,跟贺卫韬上完chuáng,问到他家超市供货的物流是哪家? 贺卫韬说了家公司的名称。 打算换不?”跟贺卫韬最近关系不太好,但chuáng还是一星期还是上个一次两次的宋杰宁按捺住心底莫名的厌倦问。 怎麽?”贺卫韬倚在chuáng头看著宋杰宁抽了一根烟,又接著点上另一根烟的动作。 没怎麽……”宋杰宁下chuáng穿裤子,含著烟含糊地说,我一个朋友开了家物流公司,你要是有什麽业务,给他们跑跑也好。” 你哪个朋友?”知道宋杰宁朋友圈的贺卫韬在脑海里搜刮起了一遍他们的近况,未果,只好问。 宁……”没有确定,宋杰宁也没详说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