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

纪荷是江家保姆的女儿,溜须拍马的本事一流给江家大少爷背包、写作业,大少爷飙车的时候她望风,大少爷进警局她敢装家长捞人离开江家去留学的那天,纪荷直起了自己的背挥挥手把江大少爷和其他的一切都丢下了.江倾一直嫌弃自己家那个叫纪荷的小跟班,嫌弃她土,嫌弃她...

第19章
    有过伤的地方,永远无法还原。

    到了六楼。

    开门进入。

    家里落了一层灰。

    纪荷不管不顾的在沙发坐下,踢了鞋,脚架在茶几,打清洁阿姨的电话,约定好时间,懒懒挂断。

    想休息一会儿,但空气太难闻,只好站起来到阳台开窗,顺便检查花架上还剩几盆花,结果悲剧的发现除了三盆绿萝,其他全死光了,尤其多肉,叶子徒长不说,还一片片烂光。

    真是又杂又烦。

    “工作,工作!”纪荷决定不要管了,转到客厅从博古架拿下自己的小提琴,先拉上一曲,接着用电脑接收工作消息。

    她盘腿而坐,手指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打。

    虞总让她休息,说是养伤。可她哪里休息的了,莫名被推赶着的状态。

    忽然门铃响,纪荷知道是清洁阿姨来了,连忙得救似的去开门。

    “小纪,你还住在这里呐!”一开门,阿姨神色就惨白,惊恐望着她。

    “怎么?”纪荷给人让进来,奇笑,“不住这,住哪儿?”

    阿姨一进来先麻利gān活,边套着粉色橡胶手套,边八卦,“哎呦,昨天你们旁边的楚河街上发现了一块大腿,扔垃圾桶里,我做保洁的老姐妹以为商家不要的烂肉,差点捡回家给狗吃了!看到那脚趾才吓一跟头,那他妈是碎尸!”

    “噗!”纪荷一口矿泉水差点喷阿姨脸上。

    阿姨身手利索,闪得比扬尘快,一边拿jī毛掸子掸博古架,一边嘴巴不耽误,“小纪啊,你身为女人,长得年轻漂亮身材又棒,这地方真不安全,赶紧搬走吧!”

    纪荷往自己的老榆木圈椅里一坐,不管尘不尘地,先目露jīng光的思考。

    ……这个江倾!

    刚才在楼道,话里有话说什么住这里不安全,敢情心里门清楚河街发现碎尸的事吧!

    这种“好”事不告诉她这个记者,还由得外人来通知,真是……

    另一边她又气上了台里,闹市区现碎尸的惊天新闻不找他们《法网》,是想把热点送给那个跟领导睡的玩意儿?!

    立即打电话,又换一脸色,笑声俏,“喂?虞总?听说楚河街那个碎尸……”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都过去一天了!

    纪荷心里已经炸掉了!!

    第9章 蛊   “……看你进了三次鸭店。”……

    新闻讲究时效性。

    最简单的例子,昨天教师节今天才报道的话,那就完全失去时效性。

    纪荷显而易见错过了什么。

    昨天下飞机领导直接堵她到市局,到了地儿又和江倾不清不楚搞了一阵,加上推杯换盏的应酬,再去他家睡一觉,第二天就完全歇菜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新闻。

    身边的同事朋友也没一个告诉她,楚河街发现一块碎尸的事情。

    和老总谈完,她迅速拿手机翻了新闻,果不其然,整个舆论都在讨论这件事。

    “疯了……”纪荷抓着自己头发,一边焦躁自己错失时机,一边换衣穿鞋,赶紧往台里赶。

    ……

    半小时后,到达总监办公室,纪荷往椅子上一坐就发脾气,“凭什么?一点小伤叫我休息,以为台里对我多好呢,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路上就得知碎尸案,是由老虞手下另一档节目《夜证》的人马经手,那队和她向来不和。

    可以这么说吧,《法网》讲的是法与情,而《夜证》就是一堆八卦记者为博眼球的胡作非为。

    她不明白,凭什么,就凭那女制片上副台长的chuáng?

    可越是这样粗制滥造、不过大脑产生的东西,越容易在碎片化信息时代崭露头角。

    纪荷觉得自己也快和纸媒一样,萎缩、灭亡……

    “不要这么悲观。法网的成就有目共睹,光拿奖都手软,你们是严肃性、正经性;夜证生动逗趣一点。”

    “我看我就是太严肃,不招人喜欢。”她说着,气呼呼站起,一双灵活的手作势解衣扣。

    老虞眼睛一瞪,惊声,“毛病了!”

    “救命啊,救命啊,老虞动手动脚啦……”她突然声情并茂嚷起来。

    “我的祖宗!!”老虞吓到要兜尿不湿,“你、你……想gān什么!”

    纪荷凌厉的一挑眉,轻呵一声,冷漠异常。

    “您担心名节不保,我就不担心工作不顺心?先不说对方有没有条件和我们组争,您莫名其妙的就叫所有人瞒着我,昨天还带我去拉什么关系?结果关系没拉着,丢一个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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