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人都在看乌萨斯帝国的笑话!” “不仅敢攻占城邦,还胆敢向帝国发出大逆不道的言论,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叛军了,必须出重拳!” “将他们完全剿灭!一个不留!” 帝国议会上的贵族老爷们气愤无比,一个个破口大骂,已无丝毫的贵族礼仪可言,但听到了塔露拉的那番发言,谁也说不清楚他们是在震怒于奴隶们的起身反抗,还是恐慌于大厦倾覆的幻影。 但所有的反动派在此时的目的都很一致,那就是必须将整合运动的叛军彻底消灭掉。 在讨论的最后,帝国议会的贵族们将目光投向了皇座上的人。 “陛下,请下令吧!” 乌萨斯帝国现任皇帝费奥多尔冷眼旁观着议会的吵闹,然后才说道: “比起已经无法挽回的损失,我更好奇的是下面的集团军究竟瞒了我多少?” “为什么.....会让一股感染者游击队壮大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帝国的两个师团会被叛军摧枯拉朽地击败?” “这些亵渎帝国荣耀的蛀虫才是真正的罪人!” 整合运动叛军皇帝是知道的,在不久之前就有内卫向他禀报过了,但那时的整合运动还看不出有夺取乌斯季的雄心,最多算作帝国边境势头比较好的反抗军。 这种起义军,通常都是地方部队随手镇压掉,镇压不掉的就派内卫进行斩首行动,而若是斩首也不奏效的,那才会被放到帝国议会上讨论。 费奥多尔那时正忙于处理和贵族集团的纠葛,改革帝国的集团军体制,同时关注着卡兹戴尔即将结束的内战。 尽管内卫说明了叛军首领的特殊性,皇帝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这才几天没注意,就给搞出大新闻来了。向整个乌萨斯帝国乃至邻边广播,好大的手笔,这下史书上必定有我的名字——作为第一个被叛军骑脸嘲讽的皇帝,被钉在耻辱架上。 费奥多尔好险没气到喷血,自即位以来,他夙夜忧叹,如履薄冰,收回权力,改革政府,提拔新贵,削减战争狂热,甚至想偷偷地缓和普通人与感染者的矛盾。 这个被先皇的战车所蹂躏到畸形的帝国,费奥多尔想将其拉回正轨,可就在局势刚刚变好一些,却冒出来这样的事。 乌萨斯皇帝甚至都不对叛军生气,而是对帝国体制内的蛀虫感到无与伦比的愤怒! 特么的!手下全是这群虫豸!怎么能够搞好帝国! 不止是那些拥兵自重,嗜血躁动的旧贵族,拥护自己的新贵族集团也渐渐变得欲壑难填,他们现在当然是唯皇帝马首是瞻,毕竟能从对抗旧贵族的战斗中撕扯下填饱肚子的肥肉,可一旦乌萨斯的下任皇帝即位,很难说现在围拢在自己身边的拥簇们不会成为下一个旧贵族集团。 费奥多尔越想越气,胸膛一起一伏。 “陛下,您所言极是。坐视叛军做大的集团军罪无可赦!他们应当为此次帝国蒙羞而负责。也必然要付出代价。” 帝国议长伊斯拉姆·维特朗声道。 费奥多尔的愤怒顿时消散,与议长维特,也是自己在改革路上的挚友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反正帝国的脸面已经丢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再从军方那里剥夺一些权力,加强中央集权,最好能直接将皇帝的心腹安插进第四集团军,达成影响乃至完全控制的效果。 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将集团军收归中央的改革步伐大大加快。 想到这里,费奥多尔总算好受一些了。 “这场叛乱必须有人为其负责,让那些贪婪愚蠢的领主亲自来圣骏堡谢罪!另外,这股叛军由他们引起,也当由他们来剿灭。” 费奥多尔站起身来,用冷冽的口吻下令道,然后装作气愤无比的模样离开帝国会议。 维特随即宣布此次会议结束,明天再继续商讨,接着追上皇帝的步伐。 “这并不能算作完全的坏事,陛下。” 维特在宫殿的走廊上对费奥多尔说道:“一场适度的叛乱会让帝国内那些野兽清醒一下头脑。” “你还是那么了解我,维特。” 费奥多尔微笑着看向议长,道:“那些毫无大局观和帝国利益的豺狗想要闻着战争的血腥味大快朵颐,那好,让他们去打吧,打坏也没关系。” 皇帝打算以这个机会逼迫一直想要煽风点火的旧贵族军队出兵剿灭叛军,以此来进一步削弱集团军中不听话的贵族势力。 以叛军展现出的实力,等闲一个集团军仿佛拿不下来,就算胜了也会损失惨重,正好让皇帝可以派人入住集团军,从而接管那些军队的驻地城邦,以此来将直辖领地扩大。 如果败了.....尽管这个可能性极小,但也不得不考虑。旧贵族联军战败了也不影响费奥多尔进行问责,也能对地方军顺理成章地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