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有点撩[重生]

上辈子,杜言疏能令魑魅魍魉闻风丧胆,却有个众所周知的小秘密——他怕鱼!这辈子,杜言疏依旧怕鱼,却将一只鲛人少年捡回家,性格好模样正,还唤他声小叔,从此过起了捉妖拿怪互撩互嫌的热闹日子……诶等等是我圈养的画风不对?这便宜“侄儿”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儿热...

第(89)章
    “你可知如何进入鬼域?”

    血明鸟点了点头, 片刻又摇了摇头,漆黑的眼眸满是茫然。

    “记得, 但是进不去?”声音焦灼,杜言疏蹙眉问道。

    血明鸟拉耸着脑袋,默认了。

    “无妨,你将我带去便可。”

    正欲飞身上鸟,柏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三爷,属下可以进入鬼域。”

    瞧杜言疏的身形顿了顿, 柏旭继续道:“如果三爷还信得过属下的话。”

    杜言疏沉吟片刻,纵身骑在血明鸟背上,微微抬起下巴, 对笔直站立在廊下的柏旭居高临下道:“有劳了。”

    现在情况紧急别无他法, 况且,他还是想要相信柏旭的, 毕竟是一道儿长大知根知底的伙伴,前世,他也守护自己直到最后。

    “遵命!”晦暗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上来罢――”

    可……

    只要柏旭一靠近, 血明鸟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柏旭敛息试了几次,仍不得靠近,更别说骑它了。

    “……三爷这……”很明显,这鸟十分不欢迎他。

    “你御剑跟着。”杜言疏扶额,有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鸟……应该说是前主人……

    柏旭嘴角抽了抽:“是。”

    于是,杜言疏骑着红鸟在前,柏旭御剑而行勉qiáng跟上,一鸟一剑腾云驾雾向西域飞去。

    血明鸟日行万里,坐于其上俯身往下望,地上的景物都化作一簇簇彩色的流光,柏旭御剑自然及不了它的速度,灵力过度消耗让他大冬天也一头一脸的汗。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露出一丝懈怠的神色,他在三爷心目中已远不及杜引之,难不成还要败给杜引之的坐骑不成?!

    “飞慢点儿,柏旭跟不上了。”杜言疏低声道。

    血明鸟闻言,低鸣一声,翅膀一震,飞得更快了……

    “……”

    行了大半日,周遭开始弥漫大片血色云雾,透过云层勉qiáng可见地上情形,目之所及猩红一片。

    血明鸟寻了块尚能下脚的小山坡落了地,杜言疏举目四望,血红沸腾的沼泽跳入眼中。

    片刻,柏旭也飞身而下,收剑入鞘,立于杜言疏身侧:“我来引路。”

    “歇息片刻,“杜言疏侧脸打量了番他青白的面色:“一盏茶的时间。”

    柏旭灵力消耗早已透支,虽见引之心切,却也不能置对方的生死于不顾。

    倒是柏旭微微一愣:“三爷……”

    “别废话了,赶紧的。”故意做出不耐烦的语气,杜言疏别过脸不再看他,奖励似地揉了揉血明鸟的头,得了赞许,它微眯着眼欢喜得直叫唤。

    一盏茶的功夫晃眼便过了,整顿完毕,柏旭面色总算缓了过来:“三爷,跟紧我,这一路上布有阵法无数,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也不少。”

    顿了顿,望向血明鸟的眸色晦暗:“只是这血明鸟过于显眼,随行恐怕不妥。”

    杜言疏沉吟片刻,回眸望向血明鸟叮嘱:“你先寻个地儿歇息,有事我会叫你。”

    血明鸟朝他呜呜低鸣不止,眼里满是担忧,杜言疏顺了顺他的毛,柔声道:“没事的,去罢。”

    拍了拍翅膀,血明鸟这才恋恋不舍地飞上天空,艳红的羽毛遮天蔽日,一去三回头。

    柏旭看在眼里,别过脸冷冷地望向杜言疏,对方浅淡的眸子也正好对上:“走罢。”

    因鬼域风水险恶,瘴气毒雾弥漫,越是靠近入口,灵力凝滞感越qiáng,闭气只能稍作减缓,并不能完全消除,这也正是千百年来修仙世家不能将鬼域百鬼一锅端了的缘由,在此处,修仙者受到极大的制约。

    因修习了鬼族道术,柏旭对此已有免疫,他望了眼面色愈白的三爷,眉头微蹙,欲言又止,终于没把话语说出口,他清楚,自己先前心智混乱做出那些事,三爷再不会接受他的好意了。

    可即使如此,又有什么关系呢?杜引之凭什么得到三爷,他不过是冷郁手中的一个试验品,一个供人消遣的棋子罢了。

    思及此,柏旭的嘴角浅浅勾起,漆黑的眸子隐隐泛着冰冷的笑意。

    两人并肩默默无言走着,血雾渐浓,天地寂寥无声,越发显得危机四伏,杜言疏暗暗蓄了灵力,手握剑鞘,神经绷到极限。

    即使先前引之说得那般轻巧,但修行者闯入鬼域,从来都是九死一生,哪里敢放松半分。

    “杜引之炼出肉身后诅咒并未消失,他为防止灵力bào走,每隔一段时日就要服用聚灵丹镇压心魔维持清醒状态,前两日冷郁也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加速了诅咒对他的侵蚀,聚灵丹已经压制不住,杜引之怕是再保持不得清醒。”

    两日前……这难道是引之不告而别的缘由?杜言疏心口一阵抽痛,握住剑鞘的手骨节泛白。

    聚灵丹,杜言疏记起半月前在无兮镇的宅子里,夜半瞧见引之暗暗服药的情形,如若聚灵丹都压不住的话,只能吸食生人的灵力甚至魂魄了。

    看杜言疏面色青白,柏旭继续面无表情道:“所以,三爷应该猜测得出,杜引之瞒着你,躲在鬼域忙些什么了罢。”

    杜言疏目视前方,不答。

    “总有一天,他会把三爷的灵力甚至魂魄也吸了去。”

    “亲眼目睹证实之前,切勿妄加揣测。”杜言疏面色凝肃。

    柏旭嘴角抽了抽:“事到如今,三爷心里还是向着他。”

    “眼见为实。”杜言疏面不改色。

    话音方落,一道灵力挟着杀意飞掠而至,杜言疏面色微变,身形一闪险险避开,左臂处的衣衫已裂了一道口子。

    再抬眼看时,柏旭的面容隐在浓稠的雾色中,看不清五官神情,杜言疏心中一凉。

    “既然想要亲眼目睹,赶巧冷某近来闲得骨缝痒痒,今日心情甚好,想着带三公子去瞧瞧,公子不嫌弃冷某多管闲事罢?”即使捎着笑意,冷郁的声音也让人背脊发寒。

    杜言疏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从容道:“嫌弃。”

    “……三公子果然有趣得很。”一语未了,一位身着墨衣的男子已然站在他近前,眼睛眯成弯弯的一道月牙儿,乍看俨然一副笑容和气的俊美公子。

    “这是实话。”杜言疏不动声色道,眼前这个笑模笑样的公子,正是yin狠狡诈的狂骨教主。

    “杜三公子别来无恙。”冷郁面上笑意更深了,嘴角两个小梨涡浅浅浮起。

    杜言疏面上了无情绪:“冷教主今日来此,有何指教?”

    冷郁啧了啧,撅起嘴道:“杜三公子这般冷冰冰的,让冷某好生难过呀,我们虽初次见面,但也算有过肌肤之亲了罢?”

    闻言,柏旭身形猛地一颤,隔着雾气杜言疏显然没察觉。

    “冷教主怕是记错了。”杜言疏冷声道,面上也瞧不出什么情绪。

    冷郁笑,一双眼却似深不见底的枯井:“上元佳节,月上眉梢,津月河上小船中,良辰美景chun宵一刻,我可是对小叔你念念不忘呢。”

    “这两个字不是你可以叫的――!”不归出鞘,夺目剑光划破浓雾,朝冷郁直削而去。

    冷郁负手而立,面上笑意未褪,不知不觉已移至杜言疏身后:“三公子好无情,我可真要伤心了。”

    杜言疏自然不会受他戏语所影响,剑光一转朝身后连劈三剑,冷郁身形隐于血雾中,如鬼如魅游刃有余:“不愧是杜家三公子,就凭在鬼域竟还能使出灵力这一点,在你们修真界就十分难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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