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身子倚靠在柱子上,将自己藏匿于人群中,慵懒地看着喜堂上准备拜天地的二人。 她方才在大皇子的酒盏中下了真心蛊,此时只需用银针一催,便能让这大皇子有如失了心智一般,口吐真言。 沈甄静静等待着两人走完仪式,听到喜婆高声喊时,便轻轻一抬手,将银针刺入大皇子的后颈之中。 大皇子当即脸色一变。 这时,司仪正喊:“一拜天地!” 话落,大皇子大皇子忽然疯了似的大笑—— “谢景修,没想到你也有捡别人吃剩下的东西的一天,哈哈哈,你这新婚媳妇儿,我早就替你尝过滋味了!” 第八章 大皇子此时一副疯癫模样,指着季明舒大笑着。 谢景修当即脸色一沉,季明舒猛地摘下了盖头。 所有人目光向此处投来,那大皇子又说道。 “不仅如此,她还为我生了个儿子,就养在京郊之外,甚至她现在肚子里都还怀着我的种!” “你不如猜一猜,她那短命鬼的丈夫是如何死的?” 谢景修看向季明舒,脸色阴沉,季明舒此时也慌了起来,连声否认。 “我没有……他瞎说!他疯了!” “来人,将大皇子带走!” 几个侍卫上前带走大皇子,彼时的他还在疯癫大笑着。 沈甄饶有兴致看着此刻的混乱。 大皇子被拖走,但他该说的也都说了,在座的宾客们无不窃窃私语。 “我就说季明舒的喜服过于宽大,原来是为了遮肚子!” “季丞相家养的女儿都惯爱装柔弱勾勾搭搭,可谁让男人就吃那一套,太子休了一心爱他的太子妃,娶了这么个贱人,脸可丢尽了!” “这会让医女来验验季明舒的身,那可就真的精彩。” “咱们大沈朝是礼仪之邦,极注重沈面,出了这么大的糗,太子的储君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面对指指点点,季明舒的一脸浓妆都遮不住她的慌张。 而一旁的谢景修阴沉着脸,太子的威严碎了一地。 沈甄算是出了口气,随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巧的是,季明舒的视线恰好扫到了门口,眼看着人群中身穿丫鬟服饰的沈甄一闪而过。 心中一惊,沈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季明舒忙要开口喊人将沈甄拿下,再一眼,便找不到那身影在哪,但她肯定,这一切一定是沈甄搞的鬼! 季明舒还来不及指责,就听谢景修猩红着眼对下人冷声吩咐。 “将季姑娘送回丞相府!” 季明舒从未见这样骇人的谢景修。 想着他此时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先回丞相府,日后再说。 这场婚礼成了笑话。 不出一日,丞相府的女儿季明舒与大皇子私通有染的事便传遍了满京都,甚至传到了沈皇的耳朵里。 丞相府,闺房内。 季明舒发泄般的将妆奁上的东西横扫落地,目光紧紧瞪着铜镜中的自己,眼里都是恨意和怒火。 “一定是沈甄那个贱人害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此时季丞相从门外进来,看着满地的杂乱,叹了口气。 季明舒见父亲来了,连忙哭着告状:“我在婚宴上看到了沈甄!定是她和楼兰人学了什么阴毒的法子害我!” “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季丞相自然也心疼女儿,眼里也涌现出凶意。 “放心,爹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 翌日,皇宫内,大殿之上。 季丞相躬身,高声对堂上的沈皇说道。 “罪臣沈枫勾结楼兰外邦,其后沈甄伙同楼兰贼子扰乱太子大婚,沈家人恶意昭昭,意图谋反,还请沈皇下令处决!诛灭九族!” 第九章 季丞相上奏诬告沈老将军的当晚,沈甄就乘雪雕前往了沈朝的边境,羌城。 不过三日,她便抵达羌城。 城门下,沈枫身着铠甲,腰间还执着一把大刀,亲自接人。 “阿甄,边境艰苦,你大老远过来一路可受苦了?”沈枫在边境驻守,已经许久未见沈甄。 上次沈甄飞书给他,已经言明了和离一事,想到京都这些年的传闻,沈枫不禁露出疼惜之色。 “谢景修那混小子错把鱼目当宝贝,他配不上你,外祖父军中有大把的好儿郎,我定给你找一个百般疼爱你的夫君!” 沈甄哭笑不得,她现在重新做回蜀山尊主,并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 两人回到军帐中,沈甄才说明来意。 “外祖父,季丞相污蔑您通敌叛国,沈皇于三日前下旨命您返京上交兵权,意图置沈家军于死地。” 沈枫闻言,沉着脸思虑了许久,而后问:“阿甄怎么看?” 沈甄冷静望着沈枫,反问:“外租戍守边境,是为天下百姓守,还是只为那沈皇守?” “老朽戎马一生,图的自然是百姓安居乐业。” 沈甄笑了,走到沈枫面前,躬身一拜:“外祖父您的大志,与蜀山不玛?丽?谋而合,如今我已重归蜀山,您若是信我,不出三年,阿甄会给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