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非得我一个人,”陈麟踢了脚垃圾桶,“我告你猥亵!” “行啊。”苏伯喻笑,“我觉得你烂毛病一堆,今天又得加条被迫害妄想症是吧?把你那几天没洗的T恤刷gān净了再说这种话。”他啧啧称奇,“谁没事gān猥亵一个小邋遢?这几天你窝哪儿住呢,没洗澡吧,味道独特,堪比臭豆腐。” 陈麟又踹了一脚垃圾桶,想骂声脏话,看见苏伯喻等待的眼神,又愤愤地闭上了嘴。 你是我爸爸吗! 他在心里咆哮。 事儿bī! “我不是你爸爸。”苏伯喻已经拉开了门,回头说,“不过你要想这么叫,我就当情趣了。” 陈麟快速擦过他,到了走廊,走了几步回身再次比出中指,迅速道,“爸爸——爸爸你个麻婆豆腐!” 说完转身就跑,跨过几个台阶跳下去,蹿得贼快。 苏伯喻笑着进了办公室,正遇着人点餐,问他吃什么,他翻着教案,“麻婆豆腐吧。” 后边女老师正接水,他起身给扶了门,在对方感谢的声音里,彬彬有礼地说不客气。 “苏老师真好啊。”女老师夸道,“特别绅士。” 秦纵校服袖口的蓝玫瑰很好看。 孔家宝刚想这么夸一句,就被阮肆热情地一巴掌抽得背疼。抽搐着闭上了嘴。 “快吃。”阮肆点了点碗,“一会儿就上课了。” 秦纵扒了两口饭,发觉阮肆目光一直在他头顶上打转,他咽了饭,偏头对阮肆小声说,“就涂了个色,话都没讲几句。” “讲啊。”阮肆说,“讲话不正常吗……没讲几句是几句?” “谢谢,不客气,再见。”秦纵说,“就这几句。” “那不更糟糕。”阮肆指尖轻点着桌面,“剩下时间用来深情对望,气氛一点就着。” “深情对望这回事,”秦纵笑,“不是我跟你爱gān的吗?” “哎呦我的眼,”孔家宝挡着眼睛,“哎呦我的耳,我好惨啊,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孤láng的咆哮。”秦纵说,“关爱动物,人人有责,咱们回家再聊这事儿?” “谁跟你聊。”阮肆风轻云淡地说,“哥一点都不在乎。” “聊吧,”秦纵说,“我特想跟你聊怎么办。” “那行吧,”阮肆勉为其难地点头。 “这叫什么?”孔家宝说,“口嫌身直正,说得就是你!” “是我怎么地,”阮肆嘚瑟地说,“单身狗。” 孔家宝:“……” “不要再来伤害我,”孔家宝饱含情感地唱着,“我会迷失了自我,好难过。” “您这嗓子,”阮肆安慰道,“不去当歌手可惜了。” “我是流làng在校园的孤láng,我唱着自己才懂得寂寞。”孔家宝转了调,打着响指开始RAP,“呦呦,我就是被耽误的歌手。” 秦纵&阮肆:“……” 孔家钰操心道,“他天天这么呦呢,我妈烦死了。” 晚上阮城做饭,家里少了调料。阮肆正好出门寄稿件去了,秦纵就下楼跑趟腿。小区跟前没买着,他就去了街道口的超市。出来时正好路灯新亮,他目光往路口看,果然再次看见了陈麟的乐队。 钢寸头的嘶喊跟车祸现场似的,可是陈麟自己沉浸其中,毫不在意。 秦纵听过这首歌。 《Panic Station》,不过他用了几秒钟来反应。因为奏得很好,陈麟唱得真挺扯的,秦纵觉得他都想建议对方重新找个主唱。 车笛起伏,秦纵看了下时间,没多留,转身走了。往后几天他都会到这儿来站会儿,陈麟每一天都会到这儿来,他们跟孔家宝说得一样,被烈焰拒绝后无处可演,只有在街头。陈麟现在仅仅靠着他爸给的那一点生活费养乐队四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张嘴。他们住在陈麟租的小出租屋里,四个人挤一室,都是一副邋遢样。 “这几天都往哪儿跑呢?”阮肆扣了笔,问靠chuáng上看书的秦纵,“一出去就是一个多小时。” “看陈麟。”秦纵说。 “喔,看……卧槽,看谁?”阮肆蹬开椅子,爬上铺,“小对象,你又gān对不起我的事儿。天天看他,长得帅啊?” “谁能比你帅?”秦纵合上书,“帅哥,快点进被窝。” 阮肆撑他上方,狐疑地盯着他,“老实jiāo代,你看他gān什么?上回那事不是给我处理吗?” “给你处理啊,”秦纵手掌顺势扣阮肆腰上,“我就是看看他的乐队,还挺厉害的。” “在哪儿啊?”阮肆说,“烈焰出来之后还有地待?” “街头演出。”秦纵想了想,说,“还挺酷的,有架势,就是缺个靠谱的主唱。” “你想gān嘛,”阮肆眯眼,“天天看,上心了啊。想和他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