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黑暗裹挟,江生身上涌动着危险的气息,他的肌肉也许是因为愤怒紧绷绷的,贴在林鹿小腹上,感觉微妙。 他急促的呼吸吹进耳廓里,痒痒的,林鹿抖了个神。 看着他嵌在暗影里的轮廓,林鹿在想…… 明明乖顺的像只小奶狗,现在却危险的像头豹子,想推开他,又被江生握住手腕按在头顶。 “唔……”她闷闷一声,没挣脱。 两人力量制衡下,林鹿处于下风,这不科学。 得到控制权的江生,更加肆意的嘶磨她的唇。 “江……江生……”林鹿一开口,唇被他牙齿磕破,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她疼得挣扎,“江……唔……”下巴被突然提起,林鹿脚尖随之踮起,他太高大,她被迫去接受。 粗暴的吻使得两人气息不匀,而林鹿的身体,并不真的排斥这个吻。 渴望的反应强烈,催化人的兴奋点,林鹿痛恨自己不争气,但生理上的事儿,真的很难逃避。 她沉迷、沦陷,心里在想,算了,死就死了! 闭上眼享受他的唇。 忽的,江生突然抽离,林鹿大脑空白一秒后,睁开眼。 “……”搞什么。 “……”江生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真怕林鹿一巴掌扇过来,两手死死的按住她的手腕。 两人唇抵着唇,气息纠缠,都需要时间缓冲下。 林鹿微喘着气,“又发什么疯?” 江生狠狠吞咽口,没说话。 浴室安静,花洒滴着水,砸在地砖上发出有节奏的啪嗒声。 “说啊,” 江生听出她语气中的愠怒,更不敢开口了。 他承认看到两人在街上的画面,嫉妒、不甘,可又没资格冲过去拉开林鹿,他气自己太年轻,也恼时光走太慢。 “哑巴了?”林鹿低喝。 江生垮下肩,声音有些无力,“林鹿,我怕努力的时间太长,你没有等我。” 等他?林鹿反问:“我有跟你承诺过?” 江生摇头,没有。 “我让你给我承诺过?” 也没有。 “你努力是为你自己,不是为我。” “我知道,我明白。” “你不明白。”林鹿语气严厉,“你有才华,有想法,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要做的是成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不是婆婆妈妈的把花心思在女人身上。” 江生羞愧的低下头,是啊,他这段时间到底在想什么。 “你好好反省下。” 林鹿怒其不争的推开他,只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江生看向窗外,夜静如水。 他,也清醒了。 林鹿说的没错,他是该反省,而林鹿也在心底告诫自己,你也该反省下。 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地上平行着他们的倒影。 “林鹿,”江生轻摇她手臂,林鹿心里莫名一软,“干嘛?” “我会努力的。” 哄人倒是厉害,林鹿眉心动了动,心里的怒气瞬间散去七七八八。 “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看我以后表现。”他歪着脑袋看林鹿眼睛,月光落在她脸上,林鹿的眼睛清黑清黑的。 “突然犯浑为什么?” 江生支吾了下,“我看到你和他走在街上。” 哈??!! “走在街上不正常?”林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说我们该出现在哪?床上?那样正常??” “……不要,就是你们……”江生眉心皱巴巴的。 她不理解他,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不是不正常,而是很般配。 林鹿捏起江生下巴,“我刚才的话,真是白说了。” “没没没,”江生急忙辩解,“我知道了,我不瞎想了,行吧。” 林鹿放开他,对面人却攥住她手腕,重新贴在唇上,在她手心里说:“我嘴疼。” ‘噗——’ 他软糯糯的声音,差点让林鹿破攻。 指腹下的唇有些肿,微微发热,林鹿故意扳着脸,“我还疼呢。” “你也破了?”他心虚的问。 “废话,就你那种亲法,不破才怪。” 江生抬起她下巴,“我看看。”刚要开灯,被林鹿拦住,“别。” “你怕他看到?” “我怕他什么。” 林鹿是烦陆承要知道她被一毛头小子给亲破嘴,又好拿这糗事儿笑她了。 “不怕,我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简直丢死人了,林鹿推开他,“我要洗澡你快出去。” 彼时,东屋。 陆承处理完临时事务后,把笔记本阖上,带回房间。 迈出门的一瞬,他朝西屋看眼,又回头看看林鹿的房门。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陆承竟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放下笔记本,大步朝后院浴室走,刚走到浴室门口,江生从里面出来,身上挂着湿漉的水珠,两人擦肩而过,陆承问:“林鹿呢?” 江生心里还憋着一股气,站定后,头也没回的说: “浴室里。” 陆承看着浴室的门,林鹿在里面暗骂一句,小兔崽子! 得了,也别装没人了! 林鹿打开灯,磨砂玻璃上有人影走过,拉上浴帘,关上浴箱的门。江生背对着光亮走,绕过墙角,捂住肋下。 淋雨声传来,陆承掉头往回走,他没回屋,而是坐在院子里低头看手机。 林鹿站在花洒下,单手撑着墙壁,刚才的吻起了连锁反应,此时她欲求不满,这感觉真的很操蛋! 江生回到西屋,龇牙咧嘴的揉肋下,林鹿刚才那拳,他感觉肋骨要断了,幸亏忍着没叫,不然被外面的人听见,那才叫糗。 林鹿洗过澡出来,看到陆承坐在院子里,她用毛巾遮着唇,说话: “你干嘛呢?” 陆承收了手机,“没事,坐会儿。” “外面蚊子多。” “凉快。” 林鹿进东屋,又出来,手里端着一盘蚊香,放在桌下。 两人并排坐着,陆承递过去一瓶水,林鹿拧开就喝。 “这里挺静的。”陆承说。 林鹿昂头看天,“我也这么觉得。” 透过葡萄藤的缝隙,天黑如墨染,繁星点点,夏夜舒服而安然。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陆承问。 林鹿说:“具体时间没定,不出意外月底吧。” 江生在她说出月底时,手里的笔顿下,“……” “该回去看看了。”陆承盘算着日子,也盘算着他的行程,看看能在这多呆几天不。 “以前我总是忙,没时间陪她,她就打电话让我回去。现在想陪她,她又把我支开,替她找什么前男友。”林鹿拿起烟盒,点根烟,“你说她怎么想的?” 陆承转头,垂眸看她,“帮她完成心愿,其他的别考虑。” “知道了。”林鹿语气不耐烦,这话她听得耳根子都要起茧子了。 “宅子真不打算卖了?” “……”林鹿眼珠一转,“我姥姥留下来的,怎么说也是祖上的宅基地,要是以后动迁了,比现在值钱。” “没看出来,你对地产还感兴趣。” 林鹿轻轻吐出烟,没回他问题。 “阿姨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陆承巧妙把话题转移。 提起找人,林鹿就头大,“我去滇南找到赵先生之前的通讯员,他让我找曾经的军区政委,也是赵先生的上级领导,看他能不能有消息。” “人在哪?”陆承问。 “也是晋城的,不过我还没找到他的地址。” “名字给我。”陆承从兜里拿出手机,林鹿瞟眼,看到他点开萧原荣的消息窗口,说:“付宪伟。” 陆承快速输入,“这几个字对吗?” 她声音很淡,“嗯。” 陆承以为林鹿是对赵先生抗拒,其实她是不想再见萧原荣。 林鹿问:“你来萧总知道吗?” “知道。” 林鹿挑下眉,陆承又说:“不过,他现在不在晋城,去缅北了。” “去那干嘛?” “不知道。” 陆承虽然跟萧原荣是合作关系,私下也有交情,但他不会去过问对方的隐私。 “很晚了,睡吧。”陆承站起身,林鹿把烟掐灭。 江生看着俩人一起进东屋,低头继续画参赛设计图。 有了浴室那番谈话,江生心无杂念,只等设计大赛开始,他带着作品和一件礼物给林鹿惊喜。 …… 翌日 陆承接到萧原荣发来的信息,上面是个地址。 他朝林鹿房间走,“有消息了。” “!”林鹿猛地抬头,眼神晶亮,陆承问她:“什么时候去?” 林鹿边收拾边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