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斯也拥着半昏半醒的黎姌窝在沙发里。他手拿平板,指尖滑动着屏幕,黎姌枕着他臂弯,落下的光影洒在他眉目间,她看了几眼又仰头吻他喉结。她喜欢斐斯也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佛性,十足的野性。外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外表清冷矜贵的斐斯也,私底下会这么疯吧。“喜欢哪一对?”斐斯也在看的是单戒与钻戒的组合搭配。黎姌嗓子哑的厉害,不想说话,在他下巴处拱了拱。毛绒绒的发丝摩擦过他粗粝的胡茬,酥栗感细腻又绵长,她呼吸才平复,又重新热起来。一番酣畅淋漓过后,斐斯也突然觉得把黎姌带在身边也好。挡桃花,当消遣,或是刺激他记忆点的存在。让她一个人在家,指不定折腾出什么事。以前他不招女秘,是嫌麻烦,女人心思多,闹起性子来没完没了,影响他工作,也容易被二房抓把柄。但黎姌不一样,她省事。遇到麻烦第一个想的是自己怎么解决,实在解决不了了才会求他帮忙。最主要他们床上合拍。“这一对吧。”黎姌掀开眼皮看,铂金的小碎钻单戒,配上三克拉的鸽子蛋,很惊艳。“为什么是这一对。”男人搂着她往怀里紧了紧,轻笑,“你多看了一眼。”黎姌心口微微一颤,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这个男人总是冷冷清清,所以不经意间的温柔才会显得额外旖旎,让人心口发颤。她脸埋进男人胸口,声音沙沙哑哑,“买给我的吗?”“嗯。”“没有男款?”斐斯也放下平板,“我不喜欢。”黎姌抿着唇角,她明白,因为自爆了已婚的身份,所以斐斯也才会送她戒指。“所以斐总是决定把我收了嘛?”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两人间渐渐火热的气氛。沈安推着餐车站在门口,“斐总,厨师已经备好餐。”“放着。”“是,斐总。”门口人影退去,斐斯也才起身,他只穿了一件烟灰色的四角裤。黎姌曲腿靠着沙发,目光盯着男人后背肌肉上那几道粉色的挠痕,越看,脸越红。那是她在床上唯一能让斐斯也挂彩的方式。挠他,咬他,只是黎姌也发现,她挠的越重,咬的越狠,斐斯也就越疯。她所有的发泄全部变成了另类的催情剂,最后承受不住的人还是她。她咬着唇,看着男人将餐车推进来,他胸脯是挠痕,肩头是牙印,暗暗报复他昨晚的夜不归宿。当然,黎姌也没好到哪去。斐斯也将餐桌下面的衣服盒取到茶桌上,黎姌在这还没有换洗衣物,从里到外,全都湿透了。“吃完饭换上。”他抬眸,想叫黎姌过去,可当视线重新落在她身上时,斐斯也喉结又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远观跟近看完全是两道风景。她穿着冰粉色的的吊带睡裙,薄毯虚虚盖住她半边的肩头,其余一大半都泄地板上了。她乌浓的微卷发凌乱散开,一部分盖住脚踝,一部分落在她跪的红肿的膝盖前。像一只迷失的小麋鹿,垂下的手腕还有他佛珠的勒痕。他沉了眸色,“伤了?”黎姌扯开薄毯,伸出胳膊,“我腿软,你抱我好不好?”斐斯也倒也配合,走过去单手将人公主抱到餐桌前,直接坐他怀里,然后包裹着她手心一刀一刀切牛排。黎姌耳边除了男人薄弱的呼吸,就是刀尖与磁盘摩擦出来的细微声响。可她总是忍不住去看男人腕上的佛珠。清冷淡漠是他,疯狂重欲是他,戴着佛珠握刀柄的还是他。黎姌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想得到斐斯也了。不单单是因为他的权势和地位。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骨子里,反人性的矛盾感,禁忌感。越是剧烈,越能勾出人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