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硌在大理石地板砖上,一阵阵抽痛,面前一阵发凉,叶初夏低头看去,她的衬衣早已经被容君烈撕碎。叶初夏痛得脸都白了,她挣扎着要逃开,却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他啃咬她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痕迹。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拼命躲,却躲不开,哑着声音叫道:“不要,容君烈,不要……”容君烈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不肯相信身旁的女人有着一张天使面孔,却有着一颗蛇蝎心肠。然而她当着他的面承认了对叶琳的伤害,他不该一再纵容她的,才让她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他自责,更是愤怒,她不该变成这样子的。看着她满是惊惧的脸,他的怒意更甚,她都知道害怕,可曾想过她姐姐面对侵犯她的男人又会是怎样的恐惧?“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下得去手?”说完,他失控地攫住她的下颌,愤然低头吻住她的唇。这是一个全然没有半点温情的吻,只有凶悍的掠夺与惩罚。他啃咬她柔嫩的唇瓣,齿下一点也不留情,直咬得她唇破血溢,绝望和着血的腥味让他更是狂性大发,像是蓄意让她难受一样,丝毫不留半丝温柔。叶初夏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却还不松口。她害怕,眼泪如急雨落下,腿拼命乱蹬,她试图掀开身上的男人,可是不管她怎么躲,他仍旧如影随形,不曾放过她半分。泪水汹涌,打湿了她的鬓发,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越看越觉得陌生,他怎能如此伤害她?容君烈看不见她的绝望,听不见她的求饶,他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只想勒住悬崖上的她,不让她再错下去。他疯狂地撕碎她的西装裤,用力一扯,她身上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掩。叶初夏骇得连忙伸手去挡。容君烈哪能让她如愿,快速的伸手捉住她的双手,单手压在她身侧,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明明是惩罚她的,他该死的却有了感觉,折磨得他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叶初夏双手被制,仍旧不肯放弃挣扎,奈何比力气,她怎比得过他?容君烈察觉她的抗拒,冷冷一笑,吻得更放肆更凶狠,手上的力道非但丝毫没减弱半点,反而还更凶狠,她疼得一阵毖瑟,丝丝地直抽冷气。她不是喜欢让人去强别人么,他现在就让她尝尝被强的滋味。叶初夏本能的抗拒他进一步的举动,心头惶恐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眼泪停顿了一下,接着更放肆的爬满整张脸,怎么会这样?容绝望痛心交织着,他丝毫不曾顾及她能不能够承受,只想发泄满腔的怒恨。叶初夏全身都僵硬了,她从未受过这种待遇,唇瓣痛,而更痛的,却是她的心。即使在这种被羞辱的情形下,她身体深处还是无法扼制地起了感觉,那满是绝望的激情,折磨得她泪落得更凶。满腔的悲哀与绝望,将他的理智彻底抛到九霄云外,她让他多痛,他就要让她有多痛。她承受不住,身子抖得像风中落叶。空气中夹杂着愤怒与绝望,哀伤与痛苦。再也忍不下去了,她蜷着身体放声大哭,这世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被自己最爱的男人迫害,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千错万错,错在她不该爱上他,不该妄想他会爱上自己。为什么?连离开也不让她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叶初夏哭得悲惨凄切,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凄惨最倒霉的人。她一直不曾后悔爱上他,即使他伤得自己遍体鳞伤,她仍然用着自己的方式深爱着他。可是此刻,她后悔了,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不早点离开?为什么要等到他将在自己心里的形象都破坏殆尽,她才来后悔?叶初夏越想越哭得悲切,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天也塌了,地也陷了,她独自站在荒岛上,满目疮痍,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绝望得连呼吸都是痛的。容君烈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下来,他看着哭得凄惨可怜的叶初夏,理智慢慢回笼。他在干什么?他气她,恨她,怒她,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然而冲动是魔鬼,他险些就伤害了她。他无法饶恕自己,更加没有颜面面对她。他唾弃她拿叶琳的清白开玩笑,自己也成了自己所唾弃的恶人,这让他无颜以对。再看她哭得声嘶力竭,他从她身上翻下来,他想替她拭泪,又见她颤抖着向一旁缩去,他的瞳孔紧了又紧,终究背过身去,怒声道:“滚,立马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叶初夏抖了抖,捡起一旁被撕碎的衣服遮挡,她踉跄着奔进自己的房间,经历了刚才的事,她全身都还在不停的哆嗦,腿软得撑不住,一下子扑倒在地,她哭得更惨了。……听着门里传出来的痛哭声,容君烈一拳击在地板上,悔之莫及。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睛一跳,立即接通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句什么,他脸色一变,连忙撑身站起来,匆匆向楼下奔去。叶初夏换好衣服出来,她还是有些害怕撞到容君烈,想起刚才他发狂地样子,她浑身就止不住哆嗦,站在门边胆怯地向外望了望,久久听不到声响,她才蹑手蹑脚地往楼下去。刚才被容君烈硬拽着上楼时,她不小心扭了左脚,这会儿每走一步都钻心刺骨的痛,可是她不敢停留,她害怕再看到像恶魔一样的容君烈,她只想快些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跌跌撞撞跑下楼,她已经疼得满头是汗,她也顾不得,跑到庭院里,拎起打翻在地的行李箱,匆匆奔出别墅,直到坐上车,车开出去老远,她的心都还在惊惧的跳着。曾经,她觉得这里是她最幸福的地方,而现在,这里却成了她噩梦的开始。“小姐,你要去哪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她连忙抬头看向前方,看到司机和蔼的面孔,她敛了敛心绪,然后报了一个地址。她这么狼狈,回叶家肯定会惹妈妈担心,她又没有别的去处,只能暂时去打扰大哥。到了大哥住的公寓,她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没人来应门。她一时觉得心灰意冷,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须臾,猝然滑落下去。坐电梯走出公寓,她感觉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一时怆然泪下,正哭得悲悲切切时,眼前突然被一个高大人影罩住,熟悉的声音伴着惊讶传来,“丫头,你怎么在这里?”韩非凡刚会完朋友,走出公寓,就见前面有一道熟悉的娇小身影,她肩膀上下抖动,还有难抑的呜咽声传来,他心念一动,连忙拔腿走过来,没料到真会是她!看她哭得仿佛天塌地陷了一样,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揍了拳,痛得撕心裂肺。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她,她都是这样无助的模样,到底是谁,竟会那么残忍的伤害她?叶初夏看见韩非凡,眼泪一下子止住了,她慌得想逃。她不知道她跟韩非凡之间到底算哪种缘分,每次她受了委屈找不到人倾诉时,都是他出现在她身边,每次她觉得自己被所有人都抛弃时,是他在身边安慰她,让她重拾信心。她明明已经用尽力气躲开他,可是他还是像天神一样,在她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来到她身边。韩非凡看见她唇角被咬破,脖子上青紫一片,极是触目惊心。他愣了愣,还来不及说话,却见叶初夏转身就逃,他大步追上她,将她拦下,急声问:“你怎么了?哪个混蛋欺负你了?”叶初夏哽咽,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她捂着脸,哭得差点背过气去。韩非凡见她如此,心知欺负她的人必定是容君烈,在这世上,还能伤她如此之重的,就只有他了。他叹了一声,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丫头,别哭。”他的温言软语,立即勾起她满腹心酸,眼泪落得更急,却是怎么也止不住,韩非凡无声抱住她,任她发泄心中的委屈,她的哭声入耳,声声摧人心肝。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叶初夏的情绪总算好转些,她有些羞赧地推开韩非凡,看着他的白衬衣上尽是她的眼泪鼻涕,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改天我赔你一件。”她说话还有哭后的沙哑,韩非凡盯着她,心里很是窝火。他在女人堆里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刚想发作,又念及她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爱他,所有的火都泄了,他无奈的道:“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么?我所认识的叶初夏,可不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叶初夏闻言一窒,她确实是想要跟他撇清关系,在容君烈那里受的伤,让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她知道韩非凡对自己的感情,所以更加不想再拖累他。然而她的心思被他当面揭穿出来,她终究是有些心虚,偏了偏头,躲开他热切的目光,说:“非凡,我不想欠你……”“没关系,那我欠你好了。”“……”她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欠的?叶初夏无语半晌,韩非凡伸手过来牵着她的手,轻声道:“你这模样,怕是不能回叶家吧。”叶初夏吱唔着不吭声,韩非凡见状,立即打蛇随棍上,笑盈盈道:“你知道我懒,又不喜欢陌生人进出我家,你来我家照顾我,我提供一个地方让你住,你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兼早晚两餐饭,如何?”他本是风华绝代,这一笑宛如雨后初霁,刹那温暖了她的心。犹豫半晌,她轻轻点了点头,见状,某个玉树临风又高大威猛的男人立即像个孩子一样欢呼起来,引得四周频频侧目。叶初夏赧然,他得寸进尺地揽着她的肩,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欢快道:“老婆,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