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靠在chuáng上冷冷地看着沈明,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原谅她用女人来称呼沈明,只因为对方的才智和手腕都远远超越了实际的年龄。 “我看看你的伤。”沈明爬上chuáng,跪坐在她身边,伸手欲解开她伤口上的纱布。 白熙推开她的手,皱着眉头躲开:“不用你假慈悲,我自己可以。” 见她拒绝,沈明也不生气,拉着她的手将药瓶放进她的掌心:“何必对我这么冷淡,小白。”她故意学着长仪公主的语调,让白熙更加烦躁。 “你居然会和何虬龙陈润天之流合谋,真是愚蠢。” 沈明特意给她拿来了铜镜,然而她并不想领情。 “我当然不会跟这种货色合谋,其实我只想,跟你合谋。”沈明的沿着她的衣襟游走,“反正你做惯了驸马,做我的驸马和做那个冰公主的驸马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你愿意,你甚至还可以跟我和我姐姐……” 白熙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厌恶地扭头:“污秽。” 当她是什么人!她承认自己没有胆量自尽,可是她也不会这样任人侮rǔ。 “别这么倔,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沈明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真是一张惹人疼惜的脸,你以为长仪公主真得就喜欢你?笑话,她不过是看上了你这张脸而已。” “你不用费尽心思挑拨。”白熙愤然推开她,用力过大直接将沈明掀到了chuáng下。 沈明的手下听见房内的声音立刻赶来,她的脖子上被架上了刀,被手下扶起来的沈明非常罕见地yīn沉着脸。 “你跟你那个爹一样,一样都是从小被人豢养的宠物而已。”沈明接过手下递来的鞭子,将鞭子在手上试了一下,颇为满意,“什么长宁王,不过是个跪得久了,从来没有站起来过的奴才而已。再高贵的身份再庞大的权势,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奴才的事实。” “你什么意思。” 白熙咬着牙看着她,刘贲家里找出来的那本记录中说的,她亲爹长宁王白田是安宁公主家奴的事情难道是真的? “林氏皇族的女人最喜欢玩的就是这种养成的游戏,好巧不巧,长仪公主还偏偏喜欢你这张酷似你母亲的脸。因为,你母亲才是长仪公主真正惦记的人,真正为世所不容的感情。” “混账!不许侮rǔ公主!”滔天的怒火直接将她点燃,她已顾不得颈上的利刃。 “侮rǔ?”沈明笑得很嚣张,“如果我的真话也被你认为是一种侮rǔ的话,我只能说你很可怜。可怜到,被自己大弑母仇人豢养,看似荣华富贵却活在严密的控制下。更可悲的是,你还被弑母仇人的女儿,生生调.教成了一个没有自我的玩.物。” “你说什么!”白熙攥紧拳头怒视着她,难道,她的母亲竟然是被皇帝害死的! 自从沈明出现,她就一直在被算计,她真得痛恨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更痛恨沈明对她的欺rǔ。 “长仪公主将你蒙在鼓里,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终于将你驯化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一个任人宰割的废物,空有一张酷似你母亲的脸,却是最没用最逆来顺受的东西。” “就算公主如你所说,那她也qiáng过你千倍万倍。你自视神童,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我在你心里恐怕连根草芥都不如。”白熙在愤怒中仍然保持着一丝理智,沈明不是第一次欺骗她,这人的话并不可信。 “没错。我一直认为,只要调.教得宜,你会是一个最好的情人。而且也只有你,安宁公主的女儿才配得上做我的人。”沈明大大方方地承认。 “可惜你要失望。我是真得喜欢长仪公主,而你,不过是个huáng口小儿,任你摆弄是非,等公主回来自然有办法治你。” “长仪公主是名动天下的皇族才俊,可惜她不是我的对手。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派人沿路搜查长仪公主的行踪,她不可能活着会帝京,更不会有机会来救你。” “你!你怎么知道公主的行踪!” “那你要问问你的好哥哥吴宇了。”沈明不屑地嘲讽她,“那个色迷心窍的家伙,只是三言两语他便为我皇姐肝脑涂地,还不惜出卖自己的弟弟。” “什么时候开始的!”白熙一口气差点就倒不上来。 “你以为,他家行伍出身,为什么要借你的护卫去守护赌坊。为什么他会带着你去勾栏看戏,就那么巧地遇见了逃亡的刘宝庆。又是为什么,他在你面前故意漏出了破绽,让你知道浙江的密谋,知道了陈润天的秘密。” 沈明的一席话彻底断绝了她最后的希望。 “我不是在给你选择,你没得选了。我今天可以原谅你一次,但是如果还有下次……”沈明将手中的鞭子扔在她面前,“你该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