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许被忘记的,何况,后来她一反常态地帮她洗菜,肯定不是因为心情好,而是,她需要利用洗菜的机会处理掉这张纸! 她抢着洗鱼的目的就是为了用脏兮兮的鱼内脏盖住这张貌似没用的废纸。 但凡需要被掩盖的,一定是有见不得光的秘密的。 还有,安一秋不给她下针,为什么江泊儿要说安一秋什么事都干过,不必再拿良心说事呢?想着想着,霍栀就觉得心上有股冷冷的风吹过,她展开纸条,举在灯下仔细地看,在一处折痕的缝隙里,似乎残存着些许粉末,霍栀用小指甲轻轻划了一下,她确定,这些粉末,绝不是鱼内脏上的东西。 霍栀把指甲小心翼翼地在纸上抿了一下,把粉末留在上面,规整地按照折痕叠好,抽了张面纸包起来,放在床头柜的深处。 霍栀洗了个澡,躺下,心里很是不安,突然觉得呆在江村的家里,是很危险的,而这危险究竟来自哪里?她又说不上来。想着自己毫无防备地喝下了那杯奶昔,她担忧得不成,不时按按胃的位置,用心感觉一下肚子里的感受,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凉爱》 第二部分 《凉爱》 第35节(2) 离喝下奶昔的时间,已过了几个小时,催吐也无济于事了,她所能做的,只能是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未知的危险,不知在哪一刻,就在身体里爆发了。 夜色一点一滴地在窗外流淌着,江村悄悄进来,弯腰看了她一会,就笑了:别装睡,睫毛直忽闪呢。 霍栀睁眼软软地笑了一下。江村往她身边挤了挤:好久没玩游戏了,真过瘾。 霍栀用鼻子嗯了一声,江村从后面抱着她,两人像两只顺向的勺子套在一起:樱素,今天你收拾爸爸的房间了? 是啊,怎么了?霍栀扭过脸看着他:太脏了。 没什么,我忘记你失忆这回事了,我该再告诉你一次的,爸爸的房间最好不要收拾,泊儿不喜欢别人动爸爸的房间,保险柜里锁着的东西,听说要我50岁的时候才能看,估计是遗嘱之类,我不想让泊儿多心。江村说的很小心,唯恐霍栀不高兴似的。 保险柜?我怎么没看见呢?霍栀很好奇。 镶嵌在壁橱的墙里,钥匙和密码在律师那里。 这样啊,不就是遗嘱嘛,干嘛还搞那么神秘?霍栀翻过身,和江村对着脸。 遗嘱的内容,我和泊儿都不知道,我父亲有份公开的遗嘱,就是等我50岁时,再由律师公布另一份遗嘱,那份遗嘱,是公正过的。 霍栀奇怪:你爸为什么要把遗嘱搞得那么神秘? 江村抬手抹了抹霍栀的眼睛:眼瞪得那么大干嘛?以前我又不是没告诉你,噢……我忘了,你失忆了。江村的唇在她脸上挨了挨,暖暖软软的,她闪了一下,觉得疑窦越来越多,像千军万马,在脑海里奔跑着: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你50岁? 或许就像你猜的那样,可能是我爸爸见我一直没孩子,有所顾忌吧,好了,不想它了。说着,江村压到她胸脯上:在网上杀了一晚上,真痛快。 就是我们没孩子,爸爸也不至于把遗产留给别人吧?霍栀用手托着他的下巴,不让他的吻落下来:别闹,我们分析分析这是为什么? 江村做投降状:拜托,樱素,这事你都和我分析过一万次了。 那是以前,现在,我失忆了,这就是第一次。霍栀竭力往一边别着脸,倔强地躲避着他的亲热。 江村怔怔地看着她,一脸不情愿地躺在床上:以前啊,我们分析的结果大概是这样的,我爸看我一直没有孩子,有点担心,他之所以要等到我50岁才公布第二份关于财产怎么划分的遗嘱,原因大概有两个,其一,如果我50岁了还没有孩子,再有孩子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了,公司是我爸奋斗了一辈子才挣下的家业,他当然不愿意让我把家产传给一个领养的孩子或是最后无后人可传,所以他把希望寄托于泊儿身上;其二,如果前一条成立,而泊儿太年轻又是个女孩子,公司的事务她根本就没能力运转好,所以呢,爸爸担心我一旦知道了遗嘱内容就不好好经营公司了,把公司败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没有孩子的话,你爸可能会把公司交给泊儿继承?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为她打理家业?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爸在公布的那份遗嘱里声明,我对公司只有经营的权,每年从公司的盈利中取20%算是我的报酬,公司其他资产,我无权决策它们的去向。说着说着,江村的脸色就灰下去了:咳,都什么年代了,我爸还这么注重血统传承。 可是,江泊儿将来是要嫁给别人的,你爸没想过这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