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前传-铁血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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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弃,明晚余于

    万花楼略备薄酒,一洗君千里之风尘。x45zw.com古有王子猷棹雪夜

    访之佳事,余自当扫花以待。

    第四章 满城风雨

    洛阳为天子都城自与别处大不相同,大道宽阔通达,上接九重雷霆之威;小巷萦回,下连曲径通幽之妙;街道之上彩铺茶房帘栊高挂,酒楼歌馆鳞次栉比,一座座凤阁龙楼直连霄汉;花街柳陌、秦楼楚馆尽显娇艳风流;御街上人头攒动,行人态度轩昂,果真是一派帝都风貌。纪云自来京城已有半年有余,总是被公务缠身,却从没有安心领略一下京城的风貌,反正衙门里也无事可做,大白日的甚是无聊,便信步走上街市。

    纪云在街头闲逛多时,不觉已近午时,正想寻一家酒楼吃些东西,正张望间,就听身后有人叫道:“前面可是纪大哥吗?”他站住身形,回身望去,原来却是何进。他知道何进是洛阳府捕头中顶机灵的一个,人勤快,腿麻利,身上功夫也说的过去。他平日冷眼旁观,何进也并非媚上压下,阿谀奉承之人,也讲些义气。所以这几个月下来二人倒成了朋友。无事的时候,他就与何进谈些闲话,顺便打听一些官场、市井上的新闻旧事。

    那何进是个有心计之人,也是有意讨好上司,就将那些亲眼所见、道听途说、京城上下、皇宫内外、陈谷烂麻、杂七杂八的一股脑地都讲给了纪云。说来也难为他,长了一张千伶百俐的嘴,什么都能绘声绘色,讲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凡事一经他的嘴,添油加醋,粉墨润饰,抑扬顿挫,就颇有讲书人的风范了。

    纪云不知何进追到街上到底为何事,便站下等他。原来何进是要请他到太白楼吃酒,只因二人已经熟识,又在一起共事,以前纪云也曾请过他,今天他要做东,自不好推辞,于是二人边走边说些闲话,一路向太白楼而来。

    纪云初来京城,对京城的景致并不熟悉。太白楼坐落在洛河南岸,就在天津桥边上,乃是洛阳城第一流的酒楼。阁楼依水而建,楼高三层,黄绿琉璃瓦的屋顶,飞檐翘角,拱门如月,回廊似桥,前后三进的配楼,如星拌月一般。相传唐代大诗人李白游览此楼,凭栏远眺,江流两岸风光尽收眼低,顿时豪情勃发,在楼前匾额上题下“风月江天”四字,笔力雄健,飘逸潇洒,此楼也因此也得名“太白楼”。更有当时有绘画名家,将李白的英姿绘下,留存于太白楼中堂之上。画上大诗人束发昂首,凝思傲岸,尽现江天风流,傲视古今的名士风范,也更使太白楼在京城中名声大盛。百余年来,太白楼生意兴隆,佳酿飘香,传至帝国之时,繁华鼎盛尤胜当初。

    洛阳城地处中原腹地,古为豫州,自帝国建都以来,这烹饪之术盛极一时,更兼此地物产丰富,几朝下来便成为“集天下之珍奇,皆归于市;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他二人在三楼找了个临窗的位子落座,纪云对这天下菜肴所知不多,也无甚特别的讲究,全由何进张罗,便点了醋溜鲤鱼、鸡茸竹荪、玉珠双珍、桂花皮丝等几个。时间不大菜肴齐备,都摆上了桌,看那菜肴虽无江南水乡的精致高雅,但却别有一番中原豪迈风情。

    二人边吃边谈,说些京城近日的见闻。纪云顺便提起昨夜天津桥边鹰鹞子段成闹事之事,将何进夸奖了几句。何进嘴上客气,心里却十分得意,忍不住又将那晚的情景细讲了一遍,眉飞色舞、跌宕起伏、错落有致,竟比昨夜发生的更加精彩、离奇,纪云含笑不语,听他吹嘘。

    纪云听何进说的差不多了,就借势打听了一下段成的底细。何进寻思一翻说道:“其实,昨夜闹事的鹰鹞子并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仗着他老子的势力横行霸道而已。说起鹰鹞子的老子可是大大有名,尤其是在南省可谓声名赫赫,就是江湖人称‘鹰爪王’的段鹏。说来段鹏在武林中有一号,但也轮不到他在京城天子脚下作威作福,这还不是全仗着咱北宁王爷的宠信。”

    纪云虽来京城时日不多,但也听说多年来北宁王招揽了不少江湖人物,朝廷上对此也非议颇多。想到此,纪云试探着问道:“那北宁王要那么多的江湖人物有什么用?”

    何进说道:“其实也不然,当年北宁王统辖十镇大军南征苗疆、西战吐蕃、北伐回鹘,率大军纵横天下,驰骋疆场,帝国的三停江山中,倒有两停是仗着北宁王才支撑下来。如今天下各镇的大帅、将军十有五六是出自北宁王的门下。所谓‘良臣侍明主,俊鸟登高枝’既然北宁王如此实力雄厚,自然跟随他的人也就趋之若骛,又何用他去招揽。”

    纪云暗自点头,说道:“我在衙门中,隐约听说,有御史曾经上书当今皇上,说北宁王身为王爵私交外官,接党江湖,要皇上加以治罪。”

    何进道:“此事决然不假,可是皇上却将奏折留中不发,并没有下任何旨意,此事后来便没人再敢上奏了。”

    纪云道:“毕竟他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就是有什么不妥之处,皇上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何进诡秘一笑。又看看四周,见别人离他们甚远,都没注意他们,便压低声音说道:“恐怕你也有所不知,当今皇上和北宁王是兄弟不假,但并非一母所生。当今皇太后并不是皇上的生母,而北宁王才真正是皇太后的亲生儿子。”

    可能是已有了酒意,何进的话越来越多了起来,凑进纪云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听内廷里的人传,当年先帝病入膏肓,突闻太子病亡,急痛交加,也一命归西。这样一来帝国一下子就没有了皇帝,据说先帝弥留之际,下诏在南方征战的北宁王火速来京继皇帝位。可是没等北宁王到京,近在西都长安的当今皇上却早一步赶到了京城,等北宁王千里迢迢赶回来的时侯,皇上已经继位多时了。”

    纪云也曾听人说过这些宫廷旧事,有心深入打听一些内情,虽然深知在人多眼杂的酒楼之上谈论这些宫廷秘闻,实在是万分不妥。但好奇心起,不由问道:“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皇上与太子几乎同时病逝。先帝年老体衰驾崩并不足奇,但太子当年也不过三十出头,到底是地了什么病症,竟至于要了性命?”

    何进醉眼乜斜畴着纪云,低声笑道:“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皇帝只有一个,至于是怎么死的并不重要,十六年都过去了,就更不重要了,谁还记得当年的太子啊?现在当政的是景隆皇帝,现在的天下是景隆天下了”

    纪云听出何进话中有话,就进一步用语引逗他,靠近他的耳边故作神秘地说:“我听人传说,当年太子是被人害死的,就是那一年发生的一系列大案都与此有关,我才来京城不知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事。”

    何进虽有些醉了,但并没糊涂,他听纪云如此说,知道自己刚才酒后失言,连忙将话往回拉,说道:“市井传闻,姑妄听之,倒不必追根寻源了。纪大哥才来京城正好是无事一身轻,天下只有事寻人,那有人寻事的。来,不谈这些旧事坏了你我兄弟酒兴,干一杯。”

    纪云微微一笑,知他有些怕事,不敢细说,也就不便深问。话锋一转,说道:“何兄弟,可知道万花楼在什么地方?”

    何进一怔,半晌才说:“万花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从这里向南走,便是朱雀大街,从东边数高大牌楼,门前挂着大红匾额,你到街上一看就知道了。”

    “那么那里现在那位姑娘最红?”纪云追问了一句。

    何进哈哈一笑:“莫不成纪大哥想去寻个开心,这个忙小弟愿意帮。虽说小弟位小职卑,但万花楼的老板娘我们也是旧相识。说到现在最红、挂头牌的就要属花月吟了,就是人称万花楼主的那个。”

    纪云暗自点头,果真是她。故意轻描带写地问道:“她什么来历,怎么个红法?”

    何进连连摇头,说道:“详情我也不知道,花月吟自应该是她的艺名,真名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些出入风月场所的人,只图个快活,谁还在意你来自何方,姓字名谁。据万花楼的老鸨说,她原是长安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家里获了罪,她被充了官妓,被买进了万花楼。说来这花月吟可不简单,听说在长安教坊内是挂了籍的,长的怎样就不必说了,能让京城里的王孙公子们趋之若骛,就可想而只知了。此外,花月吟天生的钟灵毓秀,丽质天成,歌舞弹唱冠绝京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情才气不让须眉。”何进摇头晃脑,一脸的艳羡,似无限向往之。

    纪云微笑不语,心中却十分诧异,这似乎有些出乎意外,他没想到她在京城竟是如此的有名。

    第五章 命运之门

    二人正在吃喝,忽听楼下一阵喧哗,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高声叫道:“这里难道不是吃饭的地方吗?为什么不让我进,老奶奶我又没说吃饭不给钱。”一个伙计紧跟着怒声叱骂起来,似是要阻止什么人上楼。

    众人都听的清楚,但都不在意,不久,猛然间楼梯上一阵噔噔地乱响,紧跟着一白发老妪蹒跚着冲了上来。楼上的人不由都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那老妪满面风尘,似饱经风霜之苦,稀疏的花白头发被风吹的东倒西歪、乱蓬蓬的;皱纹堆垒的脸上,布满灰尘,说不清这老人到底有多大岁数。老人手里握着一根竹竿,上面挑着一张不知是过去什么年头写的招贴,可能是被雨水所淋,布色发黄、卷曲,字迹已模糊不清,仔细辨认,写的却是“知凶定吉能知天地理,断死言生善晓鬼神情”。

    众人正感诧异,就见一个年轻的小伙计气急败坏地跟着跑上楼来,一把扯住那老妪的手臂将她向楼下推去,一边推还一边骂道:“你这老乞婆,怎的这般不懂规矩,不是说让你在门外等着,给你拿些剩饭,你怎么瞧人不见,自己闯上楼来?”

    那老妪也不以为辱,啧啧一阵干笑,笑骂道:“老奶奶我,不与你这小子一般见识,我又何时向你乞讨了,你不要看我穿的破烂,就狗眼谈看人低。我看你年纪轻轻这般不知轻重,口出秽言、嫌贫爱富,今日恐怕难逃血光之灾,不知怎么死哪。”

    小伙计见老妪咒他,立时火冒三丈,举拳就要打。可巧,偏偏楼上有扇窗子未曾关严,骤然一阵冷风吹进,将那老妪手中的布幡吹起,向那伙计脸上横扫过去。伙计慌忙中躲闪,忙向后退了一步,不想他上来时就站在楼梯口,这一退顿时两脚登空,翻滚着跌下楼去,这一摔只摔的他七荤八素,骨断筋折,惨叫连声,不久便没了动静。

    楼上之人一阵哄笑,那老妪也跟着笑了起来,向楼上的众食客打量了几眼,说道:“楼上的各位客官都是见证,这全与老身无关,天有不测风云,因果报应。”

    她话音未落,就听见楼上乱哄哄地吵成一片。太白楼的胖掌柜气喘吁吁地带着五、六个伙计叫嚣着冲上楼来,将那老妪围在核心。

    掌柜的两只肉包眼一瞪,指着老妪骂道:“你这老乞婆,胆敢在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回身向众伙计一招手,叫道:“给我打,然后交到官府治罪。”那些伙计闻言一拥而上,挥拳伸足向那老妪就打。那老妪似混不在意,口中含混不清地喃喃说道:“天下之大,竟无主持公道之人?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又算什么本事?”话音未落,只见她将手中的竹竿在众伙计的面前一晃,那围上来的人似着了魔一般,都张口结舌,挥拳踢足凝立不动,如木雕石刻一般。楼上众食客看的奇怪,都大为惊异。

    纪云在座上冷眼旁观,感觉到这老妪人表面上人虽显得颓败,但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潜藏一股凌厉的气势。先前那年轻伙计跌下楼去,只当是他自己失足之故,并未在意。但刚才她一出手便借竹竿一挥之际,以极快、极隐蔽的手法点中了众伙计的穴道,这却是千真万确的。

    店掌柜莫名其妙,见伙计们都龇牙咧嘴,表情怪异,纹丝不动地站着,心中虽有些害怕,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倒也并不惧怕什么妖法邪术。一步抢到那老妪身前,伸手向她身上推去。那老妪面色一沉,眼中隐含怒意,骂道:“小子无礼,老奶奶我今天就带你父亲教训、教训你。”众人都听出她骂的有趣,不由一哂,她自称奶奶,岂不是连掌柜的父亲也骂了进去。掌柜的那里会听不出来,顿时气的一张肥胖的猪脸紫中透红,手指着老妪高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是谁的奶奶,我是你家祖宗。”话音未落,那掌柜肥大的身躯如纸鸢一般,被弹飞出去,飞出好远,重重地撞在一张饭桌上,只听见咔嚓一声,桌子已他的压垮,木虚瓷、鱼刺鸡骨一同扎进掌柜的后背。掌柜的嚎叫连声,连摔再疼几乎背过气去。

    纪云此时已了然于心,知道再如此纠缠不休下去,那掌柜的和伙计们势必要吃更多的苦头。其实就刚才那老妪似全不经意间显示的几手功夫,只要稍有江湖阅历的人都能看出,这种漫天花雨的打穴手法和随心所欲的御气伤人的功夫,不是内家高手,如何能使得出?掌柜的和伙计们吃了大亏,犹自不知所以。纪云挺身站起,一把扶起掌柜的,只见他后背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油腻不堪,模样甚是凄惨。

    纪云心中微有不快,心想就算掌柜的出言不逊,但如伤他的性命未免狠毒了些。他顺势伸指在掌柜的手腕上一搭,觉得脉搏跳动有力,显见只是皮肉之伤,未受内伤。于是向那掌柜的笑道:“店家不要冤枉好人,刚才那伙计是自己一时不慎,踏空失足跌落下楼去的,与这位老人家并不相干,这里大家都可作证。”众食客纷纷点头。那掌柜被摔了重重的一跤,虽没受内伤,但浑身被刺的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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