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 亏自己昨晚这么照顾他,结果他早上就给自己这么一记回报。 乔书佑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的了,他只记得昨晚池倾洗完澡差不多就半睡了过去,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池倾从浴室扔到chuáng上。 这一下摔得他真疼,乔书佑揉揉膝盖站了起来,然后将昨晚没能成功给池倾换上的衣服扔到他脸上:“你的衣服。” 池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都没穿。 池倾将衣服套上,自然而然地问道:“……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 乔书佑被这一下摔得有点脾气上来,揉了把脸,脚步踉跄地踩上毛绒拖鞋,并不是很想搭理池倾,也懒得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 乔书佑去浴室洗漱了,池倾跟在他身后:“昨晚我喝醉了,回到家后是怎么样的?” “没怎么样,就跟平时一样。”乔书佑挤牙膏,“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所以没什么印象。” “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 “我是自己洗澡的?” “不然呢。” 池倾挠挠头,感觉乔书佑好像在生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他觉得应该是昨晚的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直到下楼,看见还放在餐桌上喝了没几口的蜂蜜水,池倾觉得乔书佑或许没说真话。 他昨晚都醉成那样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还会特意给自己泡杯蜂蜜水——他从来没有这样的习惯。 他不可能给自己泡什么蜂蜜水,因为多醉几次就知道,这蜂蜜水最多就是缓解一下,第二天该疼的还是得疼。 而对池倾来说,疼一点跟疼两点基本没有区别,他不会费功夫做这种事。当然,重要的是,以池倾的性格,他要是真喝醉了还能泡蜂蜜水,那么喝完后,他一定会再把杯子洗gān净放回原处。 所以这杯蜂蜜水,只能是乔书佑泡给他的。 池倾开始难受怎么昨晚的记忆到现在一点都没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一点都没记住呢。 乔书佑洗漱整理完毕下楼,路过池倾,去餐厅打开早餐机开始准备早餐。 见池倾跟上去,淡淡问道:“你吃吗?” 池倾更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乔书佑问他吃不吃,他还是回答:“吃的。” 乔书佑一边准备一边说道:“……今天我想回趟家。” 池倾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乔家——毕竟是新年,乔书佑想回去也正常。 池倾多问了一句:“我能陪你去吗?” 乔书佑应了:“可以啊。” 池倾以为乔书佑想回乔家说不定是出于什么伤感理由,譬如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思念家人了,所以想要回去看看。他怕乔书佑触景伤情,能用来安慰人的话都提前准备了一些,心里还想着这次得好好表现,不能再说出会让乔书佑不高兴的话了。 结果乔书佑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回到乔家后直往自己以前的房间走去。 里面稍微值钱一些的家具摆设都被搬空了,乔书佑从来不觉得自己房间多大,直到里面的东西都没了,才看到有多空旷。 卧室后面连着他的画室浴室跟衣帽间,而衣帽间有一面可移动墙,因为以前用作记号的东西也不见了,乔书佑摸了一会儿才摸到是哪一块。 移动墙后面是一间不小的隐形储物间,里面放的都是乔书佑的画。 这算是当时的设计师留给他们的小惊喜了,图纸上并没有标注还有这么一个隐形间的存在。当年也是他们偶然发现向设计师求证后,对方才将这个暗门说出来。 这里太久没有人进出了,房子里无论哪处都好像漂浮着一层灰,乔书佑移开这面墙进去,就先打了两个喷嚏。 池倾没有比他好到哪里,现在只想快点出去。 可看到乔书佑进去,池倾还是跟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都还在。 池倾看到里面大大小小的画起码有二十多幅:“这都是你的画?” “……嗯,是以前画的,没想到都还在。” “那今天来,是为了找这些画?” “嗯,我想把它们都带回去。” 一幅幅都放在玻璃柜里的,防尘措施倒做的很好,但细看不难发现,这些画都色彩明亮,光看就是充满生机的。 他想以前的乔书佑一定很幸福,从他的画里就能感受到。 池倾问:“带回去挂家里?” “不,我要把它们都卖了。” 这倒是在池倾意料外。 乔书佑拿出一幅四季图,难得主动说道:“你知道吗,这幅画我画了三个月,一共报废了三个手机。” “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