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未启动之前,她想起秦时言还在花魁的房间里,立刻吩咐随行侍卫:“将小郡王与那花魁都带出来,就道是孤发的命令。” 低眸看着怀里小脸通红的女子,眼底的冷漠更深了些,陆思贤傻得可爱,但知晓的事也多。 荒.yín无度的名声只怕是假的,又或是被人陷害的,这么容易被催.情香迷晕的人 ,可见对青楼惯用的手段毫不知晓,名声多半都是假造的。 她不明白陆思贤这么想将她推给宇文信,两人并非是同盟,陆思贤的想法都让人不可思议。 陆思贤知晓太多的秘密,就凭借这一点就可知对她帮助颇多。 她靠着车板,回想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亲事不能推,陆思贤没有太多险恶的心思,又有些小聪明。 主要是单纯gān净,那双眼睛不染纤尘,是她从未遇见过的。 马车在齐国公府停下,让人去请齐国公,陆世子病弱的事好似是真的,显然并非是荒.yín无度折腾坏身子的。 是谁故意放出去的风声,这点该去查查。 未过片刻,齐国公匆匆而来,见到秦若浅后,万年yīn沉的脸色终有松动了些许,也不问缘由,直接将人接过,道谢后就将回府而去。 秦若浅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位在朝威望高的国公爷颇是奇怪,往日不知晓,私下接触两次后,总觉得他同陆思贤一般,太过神秘。 将人平安送到后,马车往宫内驶去,方出国公府的路,就见到宇文信打马而来。 公主的马车被迫停下,宇文信走到车窗旁,“公主这是从青楼而来?” “宇文世子这么了解孤的行踪,看来我的身边也有你的人。”秦若浅试探出声,想到那名花魁,本是男子追捧的人物,名动京城,可陆思贤不说,谁会想到她会为宇文信卖命。 宇文信未曾料到她会这么直接,顿了一下,直接道:“公主想多了。” “当孤想多了,陆思贤玩女人,我并不在意,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就算她将自己的后院塞满女子,孤也不在意,世子早日死心才好。宇文家的权势虽好,可孤不要。” 黑暗下女子的声音冰冷,听得人心口发寒,纵宇文信从战场归来,听到这种不带情绪的声音也是一惊。 当即回道:“殿下需要的是兵权,臣觉得宇文家更胜齐国公府,齐国公虽手握兵权,可陆思贤无法接管兵权,若他先于陛下赴huáng泉,到时殿下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来说去,都是说陆思贤没有用处,秦若浅隔着窗帘想打人,掀开车帘道:“好狗不挡道。” “你……”宇文信气得眼中闪过寒光,咬牙切齿:“殿下何至于这般侮rǔ人。” “世子侮rǔ孤的驸马无能,孤难道还要笑颜以对?”秦若浅眄视他的眸色中染着银辉冷意,不带一丝情绪。 宇文信怔忪,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殿下护短真令臣叹服,只怕陆世子无福消受。” “宇文信你说一个字,孤今夜可让你有来无回。”秦若浅当即翻脸,她的猎物她可嫌弃,宇文信自大,三番四次挑拨离间。 假以时日若在陆思贤面前挑拨一二,她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事又会陡经波折。 这位公主本就刁蛮,若是打了宇文信也不会有人怀疑。 “公主开玩笑也需看自己的能力。”宇文信转怒为笑,下一瞬息却见秦若浅掀开车帘,徐徐走下车来。 **** 最可怜的莫过于小郡王秦时信,衣裳脱了一半,外面冲进来一群人,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花魁绑走,顺带将他也用绳子绑住。 光着上半身就这么被所有人观赏…… 隔日,秦时言就闯去国公府找陆思贤算账,彼时她才刚醒,对于昨夜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自己被秦若浅壁咚,脖子一疼后面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她好像被秦若浅打晕了…… 小厮拦不住小郡王,眼看着人冲了进来,秦时言揪着陆思贤的襟口将人拖下chuáng来:“你出卖我。”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陆思贤被他摔得发懵,满头秀发还未曾梳理就散了下来,脸蛋雪白剔透,姿容清纯,jīng致的五官别有韵味。 身上一袭寝衣,单飘柔弱,放手的秦时言看着她弱不禁风之色,顿生后悔,盯着她嫣红的唇角看了几眼,这厮怎么跟女人一样柔软。 陆思贤径直爬了起来,也未曾注意到秦时言怪异的脸色,好奇道:“你这睡了我的红颜知己,怎地还来打我,白白làng费我大把的钱。” “别提你的红颜知己,老子昨夜就差游街了。”秦时言这才注意到她才醒,没好气地将昨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陆思贤惊到了下巴,“谁敢把你从chuáng上拖下去,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