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甚至连许钦也不再为她说话。 不到一天,真相水落石出。 “那截绳子就是你扯的,你现在可知罪了?”于管家问。 青瓷抬眼看许钦,许钦假装不知道。 而堂上,王爷没有来。 她心想,知罪就知罪吧,大不了不在傻子身边服侍,她也是还有机会见到王爷的。 于是青瓷磕头认罪,只说自己是无心的,弄错了绳子,随后说:“奴婢做错了,任由管家处置。” 只看于管家往地上丢了个包袱,说: “王府里没有你的位置了,滚吧!” 青瓷怎么料到会这样,她呆呆看着那个包袱,摇头说:“我不走!王爷王妃都没赶我走,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她还没成功,怎么能像金珠一样被赶走? 只要王爷宽容自己一次,她就可以继续待在王府,还能再华云宴身边当一等丫鬟! 许钦恨铁不成钢,说:“王爷此时在王妃院子里,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王爷在王妃院子里?为什么?这一刻,青瓷才恍然大悟,她颤抖起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王爷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何况心里,但,王爷似乎很是重视那个傻子,那个只会吃喝拉撒的傻子。 而她现在才想明白。 另一头,华云晏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 从秋千上摔下来还是吓着她了,即使她事先已经做好准备,身体却难消受,这几日总陷入同一个梦魇。 但那其实也不算噩梦。 因为在她被甩飞出去前,梦中拽住她的人,从面若冰霜的王爷,变成了戴着无框眼镜的教授。 宋教授冷感的眸中映照出她扎马尾的模样,仿若她还在现代的时候。 她心中狂跳:“宋教授……” 而现实中,她在不知觉间也这么呢喃出口,声音不大,但足够坐在她床边的宋澜听见。 他双眼一眯,真要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记得金珠被赶走前说的话,但他也知道,像金珠那种背主的奴才,她的话不能当真。 只是现在不得不疑,他将这三个字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记在了心底。 第二日一大早,兵部内又议了一些文书,事后,周寅被宋澜叫住了。 宋澜漫不经心地翻开一册文书,问:“你知道‘教授’么?” 周寅答:“是朝廷内所设的一种学官。” 宋澜微微皱眉,问:“学官中有人姓宋?” 周寅摇摇头:“没有。” 宋澜将调令牌扔给周寅,说:“你带着密探,找一个叫‘宋教授’的。” 周寅问:“什么时候要找到?” 宋澜道:“越快越好。” 宋澜说了,要找一个叫“宋教授”的,周寅接了任务,立刻任命一干密探在上京展开搜索。 密探问:“周都统,这‘宋教授’是男的还是女的?” 周寅想了想,这名儿听着也不像个女的,但以防万一,还是说:“只要叫宋教授就行。” 密探又问:“王爷可没细说这是个人,要是是些猫猫狗狗可怎么办?” 周寅说:“不管什么,都找来就是了。” 于是没过几天,宋澜眼前多了一个老人,一个瓷器瓶子,一条黑色大楚产的狗,一个七8岁的稚童。 狗汪汪大叫,稚童哇哇大哭,撞得瓷器瓶子咕噜咕噜差点掉到地上,场面一片乱糟糟的。